短短一时间, 经历了一连串铺天盖地的变故和心理上的危机, 我感觉好似大病了一场. 而对自我的背叛则像一剂毒药继续折磨煎熬着我, 让我在夜里无法安睡, 白日恹恹无所事, 时常躺在沙发里对着空气发呆, 半梦半醒, 身心俱疲. 我开始远离人群, 远离网络, 远离虚无的风花雪月, 甚至连电子邮件及电话都懒理. 偶尔无聊时, 就随手翻翻一些平日里无暇过目的历史书籍, 在晦涩生硬的文字中, 在古往今来的谈笑间, 感慨长江东逝水, 闲看几度夕阳红. 我想我是爱上了孤独, 迷恋但又害怕, 这种欲拒还迎的痛苦, 我无能为力, 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我奢望着能在这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自闭生活中重新找回自我, 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宇轩在这次的裁员风暴中幸存下来了, 暂时一切又渐趋于平静. 他依旧早出晚归, 沉默以待. 对我们而言, 一个屋檐下的俩个世界似乎并不显得拥挤. 我也不想走进他的世界, 我怕有一天, 我走进他的心里, 我一定会流泪, 因为里面装的全是无所谓. 而他也不知道, 在这淡薄如水的日子里, 我的世界正下着江南的绵绵细雨, 撑起一把油纸伞, 我独自行走在这没有尽头的清冷萧索的雨巷里, 遮住的, 是烟波迷离, 挡不住的, 是没有尽头的怅枉.
心似双丝网, 中有千千结. 我网住了我自己.
周末的清晨, 天微亮, 我在迷糊中感觉到宇轩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我揽入他的怀中. 阿凝, 醒了吗? 他呢喃着把头埋进我的长发中, 并用下巴摩挲着我肌肤, 滚烫的双唇轻轻吻过我的肩头, 颈部, 脸颊, 不安分的手在我的身上游移. "宇轩, 让我再睡会儿."我困乏地推开他的手, 他却不依不饶地伏到我身上. 我只好提醒他现在不是安全期. 宇轩充耳不闻, 当他霸道地用膝盖顶开我紧闭的双腿时, 我在惶恐中彻底清醒了, 我知道目前的状况, 我们谁也无法为另一个生命负责. 我挣扎扭动着躲避他粗鲁的进攻. 竭力反抗下, 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只好紧紧摁着我的双手, 压在我身上, 沉闷地呼着气. 而我已是不堪重负, 精疲力尽, 我用几近哀求的声音低低地在他耳边恳求, "不要, 不要,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
我的恳求似乎恼怒了他, 他愈发沉重地喘着气, 直起身, 将我也扶坐起来, 他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肩头, 两眼直直地望着我. 我已是泪流满面, 摇着头哀求他不要. 最终, 他恨恨地叹了一下气, 粗暴地将我推倒在床上, 愤然转身离开卧室, 留下我蜷缩在床上低泣.
白天就这样在心照不宣的缄默中熬过去了. 夜里, 我才躺下, 宇轩就出其不意地扳过我的身子, 疯狂地索吻, 直至我要窒息. 这次他妥协地戴了套, 却是温柔体贴不再, 而是一味的蛮横宣泄. 一番横冲直撞, 侵城掠地之后, 他冷冷地背对着我沉沉睡去. 我明白了, 他仅是想屈辱我!
枕边, 泪水是温暖的, 脸庞是冰凉的.
我长夜无眠.
这个马甲有意思.
精辟,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