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一入秋就好像失了控,忽晴忽阴,忽风忽雨,偶尔还打雷闪电降些儿冰雹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俺则相反,好像一到周末就秋乏来着。 LD 闲不住,大礼拜天的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拉上俺出去散步,还用秋天的彩叶诱惑俺。好吧好吧,孩儿们都各自交际去了,我们老夫老妻就一起看秋去。
到了植物园停车场, LD 问俺有没有带零钱交停车费。咦,这儿不是自愿交费吗? 什么? 早改了?俺咋不知道?!再说,女人跟男人出门带钱干吗?! LD 无奈地摇摇头,对俺这从回国探亲带回来的后遗症哭笑不得。他只好手握着百元大钞守在自动售票机前等着跟人换钱。一个挪威男人正好过来,翻遍口袋也不够零钱,干脆把两人的停车费都交了。运气还不错,碰见洋雷锋了。
这是俺的萎靡精神写照
流苏 一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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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了还是这般翠绿,罕见!
不是枫叶,胜似枫叶
不知名的果树,也不知果子能吃否。其实不是果树不出名,俺压根就是个麦子与草都分不清的l农盲。
想啥来啥!刚想到吃的就看见了蘑菇。瞧瞧这两只残损而不失可爱的野蘑菇,能吃否?
估计没戏,中看的一般不中吃。
这里又发现了好多黑褐色的蘑菇
仔细瞧瞧,还是不敢采。
这种比较丑,应该能吃了吧?俺进植物园就好似刘姥姥进大观园,啥都不认识。不对,贬低刘姥姥了。人家入贾府没两天上上下下打点的清清楚楚,临走时大包小包往家扛。俺进植物园有N趟了,连植物们都认识俺了,俺却还是个睁眼瞎。
又发现了新品种
再仔细瞧瞧。诱人啊!
馒头蘑菇
这种好像商店有卖的,上百克朗一公斤呢。
越想吃的就越饿。路过植物园的咖啡店,俺俩一人买了一杯咖啡加一张甜饼( wafle ),端到屋外的足有二三十公分厚木桌上,坐在木椅上休息。满园秋色迷人,游客不少,大都拖家带口的外面野餐。小孩子到处乱跑嬉戏给静谧的园子增添了几分热闹。 LD 碰巧遇到从英国来的同事一家过来找俺们聊天。俺看着他家那俩儿可爱的宝宝,有点儿酸溜溜地说,你们好幸福啊。俺家孩儿都大了,不肯跟俺们出门了。
一只胆大包天的小鸟在离俺半米远的木栏杆上骚姿弄影,好像在嘲笑俺有福不会享。
好些人家提着竹篮子专门来采蘑菇。
有的蘑菇好像也不能吃,至少右下角那只大蘑菇,打 S 俺也不吃。
店里的老头说,告诉俺旁边有蘑菇专家咨询处。估计像俺这样的菜鸟太多了。
专家就是不一样。瞧那把带刷的小刀,采蘑菇专用。
专家是要收费的,俺们不好意思多打搅,打道回府吧。
一路上在树丛里又发现好多蘑菇。
LD 见俺贪婪的眼紧盯着蘑菇流连忘返,英明地说,肯定都是不能吃的,否则早被人采光了。
其实俺有点儿舍近求远,家中后园里的木桶花盆里也长满了蘑菇。
回家后,俺做功课,上网google有关蘑菇的知识。先打开毒蘑菇专栏,妈呀,俺们的蘑菇全是有毒的!再打开可食蘑菇专栏,咦,咋又都像是能吃的好品种了呢?照俺这悟性,还是掏钱买蘑菇吃吧。俺家虽有 Mr. Right ,可人家早就声明不感兴趣。
N 年以前,有个北京来的朋友,说话声音可好听了,柔柔软软的,让人没脾气。这老兄曾自费上过专门教如何辨认蘑菇课程,有几千克朗的学费呢。他海归前带着俺们采过一次蘑菇,说是要把他的秘密宝地留给我们。那天老兄背上背着三岁的大儿子,胸前挎着半岁的小儿子,后面跟着老婆,加上俺们一家三口(那会儿妞儿还没出生呢),顶风冒雨上山采蘑菇,精神实在可嘉。那天好像运气并不好,采的蘑菇不多,老兄都送给了我们,还教俺们如何用蘑菇炒菜打汤,生吃都没问题。俺们推托不掉,带回了家,俺口水直流跃跃欲试,可 LD 坚决不让吃,万一有毒咋办!没几天,那些蘑菇被请进了垃圾桶。后来老兄问起,俺支支吾吾地讲了实话,老兄连声叫道,可惜,可惜!一口京腔依然那么地柔和。现在想起来俺都觉得不好意思,哪能这么辜负人家的好心美意。
看来采蘑菇这等小事并不像那首有名的台湾校园歌曲里唱的那么轻松,小姑娘肯定是不能乱采的。就连俺们这等老家伙也得有胆有识方能把自己采的野蘑菇吃到肚里。真是野菇好吃口难开呀。
既然饱不了口福,那就过过眼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