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博斯普鲁斯大桥
到伊斯坦布尔旅游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观赏横跨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上的海峡大桥。由于博斯普鲁斯海峡是地中海到黑海间欧亚大陆的分界,所以博斯普鲁斯大桥就成为了连接欧亚大陆的桥梁,被称为欧亚大桥。海峡上耸立着分别兴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两座大桥。第一座,由于建的早,具有开创性的意义,就得天独厚地用了海峡命名。人们谈及博斯普鲁斯大桥,就是对它而言。这座大桥全长 1560 米,两座塔桥之间跨海 1074 米,桥宽33米,高出海面64米,是典型的钢索悬吊式大桥,和著名的旧金山金门大桥相似。书上说桥正中有一道白线,白线以东是亚洲,以西是欧洲。以前以为(听说)可以上到大桥上,脚踩白线两侧,意味着身在欧亚两洲;象在英国格林威治天文台可脚跨东西半球一样。这次去了才知道,大桥不向行人开放,只能驾车通过,桥面是六线道的高速公路。
不能上去走,就得有其它形式的观光方法。前两天,我们在能远眺大桥的金角湾码头(也叫艾米诺努码头)上,遥望大桥,照了许多相片。大桥造型宏伟壮观、朴素无华。蓝灰色的钢塔和桥身,象飞龙,旋浮于碧海白浪之中。那两天,难得有晴天,大桥总是朦胧地显现在水光云雾之中,不能令我们尽兴。在金角湾码头上,看到游船广告,乘游船可沿海峡观光,穿大桥而过。过去问了一下,价格不菲,每人至少20里拉。查旅游手册,也是向游客推荐乘这样的游船。再往前走,是当地人的轮渡码头。同样的船,同样的航线,来往于海峡两岸的渡口,一直到穿出大桥。一两小时便有一班,价格每人只是1.4个里拉,合1美元多点。对照地图,查看时间和停靠地点,渡轮不光过大桥,还可去伊斯坦布尔城亚洲侧的几个去处,象是海上巴士。和乘观光游船一比,五六十刀就这么节省下来了。去买票时,帮游船拉客的人对我说,别乘轮渡,它是给本地人的。“本地人的有什么不好呢?”我反问他。“你会丢了的”,“那正好,我们就留在这儿不走了!”
轮渡很干净,中午时分,人很少,大部分座位是空的,船上还有卖茶水和果汁的服务。土耳其人对鲜轧果汁很欣赏,沿街到处都有卖鲜果汁的,没想到轮渡上也有。坐下来,儿子要果汁,我要了一杯土耳其茶,开始欣赏海峡风光。海峡真美,两岸青山,绿树,和各种式样颜色的房子,还有无处不在的清真寺,构成一幅多彩多姿的风景画面。回过头,看伊斯坦布尔老城,几个著名的景观,如圣索非亚教堂,蓝色清真寺,苏莱曼清真寺,矗立在几个高点上,使伊斯坦布尔显得极有气势。不能闲坐着,我赶紧拿出照相机,沿船四周拍照。轮渡穿梭过海峡两岸,在停靠过几个小镇后,来到大桥前。大桥高高地屹立在我们的前面,桥上悬吊钢丝和车流清晰可见;塞车很严重,车辆基本上是停滞的。这就是盼望多年的博斯普鲁斯大桥,人类的一个伟大创举。不由想起两千五百年前,波斯人占领时期,曾把小船和皮筏连接成浮桥渡过海峡。为建立和维持这个浮桥,国王达利乌斯(Darius)投入了七十万的兵力!两下对比,人类真是进步了不少。
在我们离开金角湾码头时,还在下着蒙蒙细雨。当轮渡沿海峡东行后,天渐渐放晴。当我们穿过大桥,抵达轮渡终点的亚洲一侧小镇时,竟是云开雾散,无雨无风。“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刘禹锡<竹枝词>的这句诗,突然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嘿嘿,这可不是为赋新词,这是对此行的生动写照。从西到东,从欧洲到亚洲,从阴雨到天晴,都联系着那个“情”字,情怀,情感,情思。尽管人类文明还处在“阴晴”之间,但执著的,就是那份对人类文明历史的感情。对,写这个游记时,题目就叫“道是无晴应有情”。
从艾米诺努码头看大桥
艾米诺努码头旁的嘎拉塔大桥。它座落在金角湾到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入口处,是非常繁华之地。这座桥上层通车和行人,下层全是海鲜饭店,一家紧挨一家。桥面上站满钓鱼的人,能钓上一尺长的鱼,但多是五六寸的。当场就卖,也有自己食用的。
乘轮渡离开艾米诺努码头后,回头看老城。近处的是新清真寺,远处高地上的是苏莱曼清真寺,奥斯曼帝国最辉煌时的苏丹就是苏莱曼。
海峡两岸的风景。
离大桥越来越近,天也开始变晴。
在桥下面了。
亚洲一侧的海边,我们在这下船。
警卫守卫着大桥底下的进口处。他不让我们进去。给他照张像,留个纪念。
再看一遍博斯普鲁斯大桥。海峡在大桥后,拐向东北,直泻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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