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住过4天后,乘吉祥航空的飞机,直飞大连。
大连是我渡过大学生活的地方,也是太座家的所在。上了四年大学,最大的收获,是成为了大连的“入赘”女婿。说入赘,是指婚后把自己的小家,安置在太座的地盘上;不是像老北京流传的那种男嫁女家,并写下字据“小子无能,自愿随妻更名改姓”,没那么掉份儿。不过,现在回过头看,也没多大的区别:婚后二十五年,四海飘荡;像个蜗牛,整个家就在自己背上,到哪哪是家。北京,大连,旧金山,温哥华,都有无法割舍的情感,都是家。
上次到大连,为参加毕业二十年的同学聚会。一晃又是五年,总想有机会,再去看望亲友,老师,同学。这次非来大连不可的原因,是参加年轻一代朋友的新婚喜庆。以前答应过他们的,新婚时回大连为他们祝福,喝他们的喜酒。。。
她是太座妹妹的干女儿。六、七年前来温哥华读书时,我曾为她安置学校,并为她规划过学习的进程。由于她自己的刻苦努力,也借助于合理的学业安排,她从读语言学校开始,到毕业于加拿大著名大学,一气呵成。几年间,我们建立了真诚的友情。一段时间里,为了方便就读社区学院,她曾寄住我家。后来由于成绩优异,被大学接受;从我家到那所大学,她要换乘三次巴士和一次空铁,单程接近两个小时。我们劝她搬到距大学近些的地区,她竟舍不得离开我们,宁可每日早出晚归,披星戴月,使我们深为感动。
三年多前,我刚上网发文时,打字极慢,用两个指头艰难地敲打键盘,被她戏谑地称为“二指禅”功。她建议我手写稿子,然后由她打出来。我的前几篇“车轱辘话”,就是这种合作的产物。后来怕太多地占用她的时间,也因为我的技巧有明显的提高,这个文章作坊才停业,但她却成为我文章的热心读者。我曾在<艺盲看‘春晚’>一文中,说有位嘲笑我连宋祖英,刘德华都不认识的靓女,就是指她。和她们这些80后的接触,还真使自己年轻了不少,也学会了和年轻一代沟通交流的技巧。当然,最让我感觉高兴的,是她和她的那些同龄人,一会儿说我是属于25岁以下群组的成员,是她们中的一员;另一会儿又称我为“老爹”的时候。
她毕业后,自己找到一家投资公司,成了玩股票的小金融家。这次金融风暴,办公室走了一半的人,老板却把她留下了,本事不小吧?其实,还不仅是她的本事,更是她的为人。几个月前,她老板的老板,要提升她到上一级的办公室任职,可她念及这个老板当年雇用她时的慷慨,和认定能从他那学更多的专业知识,硬是放弃了这个升迁的机会。好人好报,谁说没有道理?和我们的关系,她处理得也是如此,而且更好:一直把我们敬奉为在加拿大的父母。她要在大连再办一个感谢亲友的新婚答谢宴(名字起得多好!),我们怎能不出席呢?
这是我出国二十多年来,回国参加的第一个婚宴。因为不是正式的婚礼,所以像婚纱、仪式等都不用了。过程简洁明快,却又热烈温馨。特别是这位女孩致词答谢时,真情切切,喜泪连连。我们这个贵宾桌的女性,包括太座到其他长辈,竟感动得泪如雨下,真搞不明白这些情感丰富的女人们。她们感动她们的,我乘机多吃些在美加穷乡僻壤做梦也吃不到的美味佳肴,捞个够本!顺便照下了婚宴的菜单,准备展扬一下,也馋馋网上的朋友们。
以后的几天,就是游玩,访友,聚餐。五个全天,共吃了十个宴会,每天中午晚上两顿,一天不落!还有几个没排上,只好和别人一起凑起来。真是喜庆,乐不思蜀。亲友们都是好意,诚心诚意地招待,我心中只有感激。有道是,吃人家的嘴短,这结骨眼上,哪还敢装清高,充正直,批腐败,就是一个闷头吃。吃相大概和大观园里的刘姥姥有得一比,只是文采比不上她,说不出那些让人喷饭的话来。肚子天天在长,长了几磅肉不知道,因为不敢秤。但回来后,见到的同事和朋友,没一个不说我胖了的!出息啊。
下面是在大连照的几张照片,围绕着吃和玩,以博众笑。
富丽华为新婚答谢宴准备的菜单
大连的海鲜,名不虚传
这个叫虾爬子,难登大雅之堂,却是太座最爱
这个叫咸鱼大饼,太座的又一最爱
临海的饭店,景致极佳,是吃饭会友的绝好去处
知道棒槌岛吗?正门外的园景和借以闻名的小岛
看到全由奔驰车组成的新婚车队。奇怪的是,所有的车都没有牌照,这里面的猫腻就大了。不知他们怎样对付警察的巡查?
年轻时的梦,走遍五大洲,四大洋的梦,就从这里开始。
梦醒了,解嘲地说,不求永久,只要曾有。
好像任何时候都可以这么说,包括这次大连游。
得,刚装出来的哲理,都没了。
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