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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最后一天过去,满地水杉的落叶,憔悴的感觉马上就显现出来。看见荷塘的枯叶和过度生长的水草,多事地清理了一番,刚进屋就听到露碧急促地叫唤,马上又赶出来,那只隼已经刁掉了里边剩下的一条金鱼,哎,就怪水太清澈了。抬头看到那只躲在梧桐最高端的隼,还有穿行在围墙上的看热闹的松鼠,都在笑话我的慷慨,苦笑。
其实最恼的是露碧,知道没有手段拦截隼的空袭,眼睁睁看到鱼被捉去,也只好仰头一直盯着树顶的隼,一边扑哧扑哧地吹气;这样的挫败,对她来说已经不止一次了。
秋风已经习习而来,清爽却空洞,仿佛是庸庸碌碌的说客,请你去喝茶,也让你看尽了世间的无花无果。这样的季节,开着蓬头垢面还没有洗去夏日尘土的汽车,甚至连刮水器里的皂液都已经空了,来来回回地,只管开了窗透透气,其他的都无所谓,因为在这个时候,好像最重要的事就是发现自己在哪里了。
我们在哪里呢?象那条金鱼因为水太清而被显现、被扑杀,还是象那只隼躲得高高的当猎手?象藏獒那般无奈,还是松鼠一样的得意地看着热闹?我们一定是其中的一个,自己往往不知道,只有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