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10)
2015 (94)
我看书一向很杂,没看过的都想看看。可是一看那涂着金字的“大藏全书”满满地摆了一书架,抽下来翻一翻,文字生涩难懂,实在不敢拜读。国内国外参加过几次法会,但对佛教仅知道一些皮毛。佛教应该有自身的道理和魅力,弘一法师李叔同是我比较尊崇的一个人物。他也曾试身道观,但终觉心难皈依,退出道观又入佛门;歌手李娜在当红之时,遁入空门。还有许许多多的例子可证明佛教的魅力。记得一次到寺庙,遇到寺里的老僧人,碰面即说:“施主悟性极高,与佛有缘,愿早入我门,以成正果。” 同样的佛缘在印度也遇到一次,僧人说我额头饱满红润,有很好的悟性。若是潜心参道会有不错的修为。可对佛教,我总有一些不恭的认识与成见,有像无缘,看样子很难被度化了。
不知诸位是否看过《刘伯温》这部书,里面有很多禅语,我看了不止一遍。虽说书中所言未必就是正宗禅道,但却因此有些点悟。比如,现在想写点儿东西,却懒得动笔,于是去问佛。
“想写点儿什么,就是没时间,懒得动。”
“即来问,心已动了,懒人没心。”佛说。
又比如有情困者问佛:
“我遇到一份缘,不知往前走是什么?”
“是劫。”
“劫后面呢?”
“是难。”
“难后面呢?”
“是痛。”
“痛后面呢?”
“是苦。”
“苦后面呢?”
“是煎熬。”
“煎熬后面呢?”
“是渡。”
“渡后面呢?”
“是无我。”
“无我后面呢?”
“你回去吧,这份缘不是你的。”佛说。
“这……”问者茫然。
喜欢禅学里面的机智与简洁,是智者之间的默契与心会。非对人生万物有感悟者,难享其中乐趣。这也是我对佛学唯一感兴趣的地方。佛教起源于印度,可印度人多信印度教。印度教崇拜的对象千千万万,不计其数,中国佛教里面的大肚如来,不过是其一,并非释迦牟尼的化身。我去过释迦牟尼的出生地,到过鹿苑,也在十三个岩石影像前驻足,但也只是走马观花。
佛教进入中国后,杂糅了很多中国人的理念,笃信的寡,临时抱佛脚的多。特别是经过千年的封建糟粕浸淫,泥胎化的佛教成了旧时人们的精神鸦片。年轻时的毛泽东曾套用民间打油诗形容庙里的泥胎:
一声不吭,二目无光,三餐不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七窍不通,八面威风,九坐不动,十分无用。
身入佛门要做剃度,不分男女都要剃成光头,穿一身麻衣佛袍,以示自己六根清净,不在意美丑,自毁其身。这又和佛理有悖,佛理讲修身要修心,心静身静,才能四大皆空。四大皆空指的是精神层面,既然已经皆空了,何必要用外在形象去刻意呢?在意,则说明六根不净。当然,这仅是门外人妄言,绝非恶意。
把你“额头饱满红润” 与“有很好的悟性”联系起来的僧人恐怕有未开悟之处。
遁入空门恐怕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入了空门的人应该是热爱生命的人、但不是贪图享受的人,不需要逃遁。遁入物理的佛教场所,然后被人引入神圣的佛教精神殿堂应该是可能的,那就不再是遁入了。
看君“谈情问道”,多有不尽意,恐怕确有没看空之处。祝君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