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杯如火如荼,下午上班得空会瞅两眼ESPN360的在线直播。看球不是我的错,一直看球就是我不对了。看荷兰对法国的那场时,不小心喊了一嗓子,从我办公室门口经过的某人差点栽一跟斗。
要是说我打小开始看足球,好像有倚老卖老的嫌疑。其实正经看球是从1990年意大利之夏开始的。那个夏天,我为加斯科因流了不少眼泪;拥有三剑客的荷兰1/8决赛就伤透我的心;人见人赞的马拉多纳在场上像个飞奔的土豆……
我没有看过1988年的欧洲杯,我不知道那年的荷兰帅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范老大的那记零角度到底有多惊世骇俗。我只知道意甲的三剑客简直帅到爆,当时最喜欢的是里杰卡尔德。我们年级有个叫李杰的男生,足球踢得很有模样,人也酷劲十足,我偷偷管人家叫卡尔德,算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花痴。
成为荷兰的球迷意味着你必须具备一颗坚强的心脏,可惜这好像不是我的专长。2000年欧洲杯,在那场诡异的比赛之后,我在水木清华BBS上单挑一干乙醚,敲键盘的时候,眼泪狂飙。
一蹶不振的沉默是后来荷兰的命运。哪里有什么救世主,不如埋头积攒人品。
如今范老大也秃了;小飞侠和依然范佩西也变成水晶心肝玻璃人了;苏里南的黑色越来越少了。很诡异地,人品也爆发了。我没什么奢望,冠军不冠军两说,踢得好看就成。
周六是荷兰的1/4决赛,我想找个酒吧看球,这一沽狗,芝加哥数得着的三个足球酒吧都在我们家北边,而且,无一例外,三个酒吧这个月都是嘉士伯之月。
说到嘉士伯,我不由乐了。这两天看的书是Dr. Gamow的“Thirty Years thatShook Physics”。这书如果我来翻译呢,我大概会把它叫做《八卦量子力学》。有趣,实在有趣。
写玻尔的第二章里一堆八卦,其中提到了嘉士伯。作者说“也许在这儿提这个不太合适,但丹麦皇家科学院主要是由嘉士伯赞助的。”玻尔本人住的是嘉士伯提供的房子,作者本人也是拿到了嘉士伯奖金才加入玻尔在哥本哈根的研究院。
玻尔和爱因斯坦一直处在没完没了的辩论中,主要原因是爱因斯坦始终不承认量子力学。如果非要从科学角度来评价二人贡献高下,似乎大多数人看好爱因斯坦。个人感觉似乎有失公允。玻尔创办的研究院一度是世界理论物理的中心,吸引了全世界无数才华横溢的大脑,并为整个世界贡献了许多诺贝尔奖获得者和杰出的科学家,无数人以曾经与玻尔共事为荣。发掘和培养年轻人,是人类文明传承的主要途径。相较之下,爱因斯坦未免逊色。他一直赏识的薛定谔其实也曾经是玻尔的学生,而且,他与薛定谔还一度决裂。应该说玻尔是一个天才的科学家,更是一个高明的导师。
书里记载了有关玻尔的一些轶事,拣有趣的记录如下。
玻尔夜里经常会跑到图书馆叫上他的学生们一起去看美国西部片,玻尔总结了西部片的如下规律:英雄从来不先发制人,最先开枪的永远都是坏蛋。英雄只是根据坏蛋的手部动作快速做出恰当反应并一击毙命。他的学生们不相信这样的理论,就跑到玩具店里买了水枪,然后玻尔扮演西部牛仔,学生扮演坏蛋先开枪,结果最先被射中的总是学生。
玻尔住的乡村别墅的门口挂着一只马掌,他的客人问他:作为一个科学家,你相信门口挂个马掌就能带来好运吗?玻尔说:我当然不相信这种迷信。不过,你知道吗,大家都说即使你不相信,它也能带来好运。
看到玻尔用西部片来解释概率,我更是彻底笑翻。
这本书当然讲了我最DJ的泡利。泡利同学作为声名显赫的理论物理学家,做实验能力之差,以及对实验的破坏能力,罄竹难书。曾经的某个下午,德国,Gottingen,在J. Franck的实验室里,突然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实验事故。于是Franck老兄就开玩笑地给泡利写信,说:泡利呀,你看,如今你都离开Gottingen 去苏黎世了,怎么还会有事故涅?泡利同学回信说:嗯,发生事故的时候,俺正坐火车去拜访玻尔,火车好巧不巧在Gottingen车站停了几分钟。对不起啊,老兄。这大概就是比不相容原理更著名的泡利效应吧。
我也是从书里才得知,原来泡利他老人家竟然是gay。orz!一次他来密歇根大学讲学,晚上去参加一个gay boating party,结果下船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右胳膊。科学家里好像gay还真的不多,留个记号先。
我住的社区好多养眼帅哥,可惜大多是同性恋。唉,可远观,不可亵玩。这段时间整条街上彩虹旗飘飘。爱生活,更爱彩虹,哈。
人类学是很有意思。下辈子一定去学这个。
象我这样思维发散的人,出错是经常的事。
社会学家普遍不好玩,人类学家就有意思得多。我们学科的两个祖师奶奶传说曾经是百合,不过,两人应该都结婚了。女性的彩虹,是不是没那么各彩分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