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采心
采心 悉
被离婚之后
——献给我的母亲 （1）
记忆中，我对母亲的第一次刹那永恒的仰望，是在臂与臂之间的缝隙中完成的。那一刻，无数条胳膊正如棍子一般伸向她。
那年我大约5、6岁。能让我像别家的孩子一样被扛上肩的，是妈，因为没有爸。在空军中做机师并升了职的爸，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同早在文革开始就跟他站在同一革命队伍里的一位女兵，深度有染。至于何为“深度有染”，母亲又是在怎样的泣歧悲染中放了他，我于去年母亲节的纪念文章里讲过，意者请去读：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2911/202205/6847.html
总之母亲被离婚了，——在她已为父亲生了仨娃的29岁，在她签字时什么都可以不要、却紧紧搂着我们仨的29岁。
等丈夫提干、便可携儿带女以眷属身份随军生活的美好愿景，就这样被拉黑，似小城的剧社中，还没出场就遭遇停电的漆黑舞台。母亲不得不在黑暗中艰难摸索，重新寻找生活的出路，为自己，也更为三个嗷嗷待哺的小生命。
不久姥爷去世。失夫又丧父的母亲，带着三个娃，回到姥姥的那间位于城东的旧瓦房里，当妈当爹更当儿子用，只身撑起三代人的生活。
印象中，母亲每天下班回家，都是未见人先见声，自行车铃叮铃铃。
漫长等待的沉闷，就这样被铃声划破，灰暗的四壁上，瞧哪儿哪儿有我锃亮锃亮的想象：圆溜溜的不锈钢车铃，正倒映着妈妈短发齐耳的脸庞，一点一点地接近我，15瓦的灯泡怎能比得上。
而今日声音格外清亮的车铃，是虚拟中偷换了上百次的新铃铛，——从幼儿园的同桌美美，美美地告诉我她妈会骑新车来接她的那天起，从美美坐在前大梁上不停按铃、叫路旁的我们让路起，一个动机便像那银铃刷过眼前一样，闪了个贼光。
当时，见我呆呆地望着别家的新车远去，抱着妹妹来接我的姥姥，便牵起我的手，边走边叨咕：唉，都是命啊！人家美美的爸爸也在部队当官，跟老婆也是两地生活，但人家就没变心，不但月月按时汇钱，还经常往家寄大件儿。
我被动地跟着走，苦恼地琢磨着，啥是命呢？
绕过跳皮筋的小朋友，踩过地上用粉笔画的方块屋，还是稀里糊涂，这时姥姥又嘟囔了：
这不嘛，上次忘了你妈那天下班早，会亲自接，我又抱着你妹过来了。走进人堆一瞧，美美的妈妈正撸胳膊挽袖子地，跟围着她的人显摆新手表呢。我看不下去，刚要躲到一边去，却又见圈里面正被她拉住讲话的那位，就是你妈。见你妈满脸通红，我赶紧进去把孩子交给她，顺便把她拽出来。哪成想一堆人都跟过来，这个说孩子瘦，那个叹娃可怜，还七嘴八舌地骂孩子爹没良心，比起美美爸就是个屎壳郎，把你妈臊得啊……
那之后，妈妈去县里的“初小教师培训班”集训，姥姥要在家拳打脚踢，生火做饭又看娃。于是她安排好，大娃放学后接二丫。
那日，当比我高一大截的哥哥刚到我身边，美美和她妈又冲过来了。坐在妈妈身前的美美，这次把车铃按得震天动地，催命一般。回头之际，风姿动人的母女组合，从我们的眼前美美地飘过。
嘚瑟个啥，不就是辆新车吗！——差点儿被撞到的哥哥，照着车影抬脚一踹，地上顿时一股烟。我在尘土中摇摇头，告诉他不那么简单，因为姥姥说，是命啊。随即就把从姥姥那里认认真真听来的，学给哥哥，学着学着就哭啦。
松松垮垮走在旁边的哥哥，这时转过身，嫌弃地看我一会儿，开始吹牛：咋这么窝囊废呢，哭干嘛，咱没有好爸，但你还有好哥！
我赶紧抹了把眼泪，抬头在他的脸上寻找着“好哥”在哪儿。
他一扽肩上坠下来的脏书包，来了个“亮相”：你哥的好，平时看不见，偶尔露峥嵘。院里的林大哥说，我天生就是一块梁山好汉的料，他现在就开始教我十八般武艺了！
见我目光中顿生崇拜，他更加得意，往前一凑，小声地数点着他的能耐：扎车带，拔气门芯，卸车链子，等等等等，俺都跟林大哥学会了。其实早就想试试拆车玲，可一直没找到能把我惹到非拆不可的那个人，这下有目标了……
哥，别说了！——虽然早已心怀鬼胎、恨不得立马就将美美的车铃铛乾坤大挪移到妈妈的车上，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别人的警惕性。因为自己这位县幼儿园里的大班生，毕竟在“儿童团之舞”中，耍过红缨枪呢。
发现哥哥满不在乎地斜眼看我，我随即模仿着舞蹈中的某个动作，双手紧抓空气做的“红缨枪”，对着哥哥发出警告：如果你敢搞破坏，我就回家报告！
尽管已“动枪恐吓”，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两天之后的周日，妈妈车上那枚锈迹斑斑的车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贼亮贼亮的钢球。——被姥姥派到房前扫院子的我，扔下扫把，一步步地挪向它，像接近我又爱又怕的一个怪物。
妈妈还在培训，难不成哥哥趁她回来前，真的……干了？
不知是因为斗争失败，还是替哥哥难过，我怀着悲愤跑进屋，向拍妹妹睡觉的姥姥报告坏人坏事，说着说着又哭啦。
姥姥听罢轻轻地为我擦眼泪，又笑呵呵地告诉我：车铃不是你哥偷的，而是你哥偷偷给擦亮的，按照“十万个为什么”上的指导，还向我申请了两大勺醋，在你昨晚睡着之后……
这话刚好被从外面捡煤核回来的哥哥听见，就皮了嘎叽地回嘴：我本来不愿意照书本上说的做，更喜欢从摸爬滚打中学到真本事，要不是昨晚把工具放进书包时被姥姥大人发现，俺早就通过亲身实践，给我妈换车玲啦！
你还想偷呀？下次我告诉妈！——我急了，上前一步再次警告。
那又怎样？她无非就像上回在我书包里发现气门芯那样，拿棍子满院追打我，最后呢，还不是让棍子在我的钢铁一般的硬骨头上，咔嚓两半。
我气得说不出话，姥姥这时却又慢声细语：大娃，如果再发现你干坏事，随便拿人家的东西，那么就像昨晚我所警告你的那样：只怕你妈这次不会再打你，而是直接把你送到你爸那里去……
哥哥这次没回嘴。他蔫巴巴地进了里屋，关门自闭，像遇到危险缩回壳的蜗牛。
直到晚饭后他洗碗时，才开始说话，而且这次在求我：二丫，趁姥姥不在，哥哥要你帮个忙，再去橱柜里，给哥偷摸儿整两勺醋，我想趁妈妈回家之前，把车擦完。
于是，那个月色宁静的夜晚，我和哥哥蹲在院中，用砂纸、抹布以及我哆哆嗦嗦偷倒时被姥姥抓住手腕、却随后教我怎么能把里面的液体倒得更稳而收获的那半碗醋，一点一点地车把、车梁、车链子盒乃至脚蹬子，都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于是，那个月色宁静的夜晚，妈妈的那辆十几年里承载过我们仨娃成长的永久牌老车，旧貌换新颜，似光洁明亮的新娘，披上轻纱般的月光……
（今天先发这么多吧，未完待续。关于我是怎样在棍子一般伸向母亲的夹缝中，完成了对她的仰望，下次来听我讲啊。）
（图片是女儿帮忙画的，她问叔叔阿姨们好。）
刚看到。谢谢亲爱的高妹：）））
对不起高妹，俺刚刚看到你的倩影。这几周在女儿的学校进进出出，耽搁了作业，谢谢你来催更，为我加油：）））
感谢大力！希望你正有个好周末！！
哎呀，刚看到可可在此留言，迟复抱歉。说真的，我看开都是我妈劝我看开的，再看不开真的对不起她。
羡慕你的妈妈还在！有福的可可！
能平静优雅地回顾伤心往事，说明采心强大了。
当年被抛下的家人，都是有爱有担当的人。那是人间最大的财富！
嗯，老妈后来挺好的，一是因为我继父淳朴厚道，二是她渐渐看开了，知道放下和满足。。。
多谢菲儿的祝福！愿你正在长周末的愉快幸福中：））
长周末快乐！
男娃也能那么爱妈那么懂事，会让妈更感动。我妈再婚没几年我哥就当兵走了，我跟姥姥一起住，一直跟继父有距离感。仨孩儿中我妹算是跟他比较亲，可能是她年纪小塑形比较强的缘故。。。
高妹正在享受长周末吧？又来看俺老高兴啦：）））
我遇到过一个例子，那时我上中学，我妈妈认识的一个阿姨，有个胖儿子，比我小两岁。她离婚后先是找了个男人，有几次还带来我家吃饭。一年多就分了，说之前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呢？身在其中眼睛看不到各种雷。
她儿子说，我早就觉得他不是好东西。他妈问：那你不早告诉我？儿子说，我是想着，你高兴就行了。
那个阿姨当时就泪奔了。。。
节日愉快！
感谢茜茜的祝福，我一定转告她。长周末美美哒：））
亲爱的高妹，嫁了嫁了，而且因为他让她有了笑容，我开始喜欢他，————虽然一直都跟他有距离感（有段时间我单独跟姥姥住）。谢谢你惦记着，我会在最后一段写到。。。
今年俺女儿大学毕业，最近常被她叫去参谋这参谋那，回复晚了别生气：））
溜达一圈回来看到菲菲在家里坐着呢，开心。赶紧奉上俺从闺女那里带回来的她亲手做的奶茶：））
再来抱抱亲爱的采心！
没事没事，水星大哥，别着急。
估计是新手机跟你“闹着玩儿”，把你的文给收藏了。我刚才坐下来休息时（在外面陪女儿逛街），去你那里试了试，果然不见了新篇，其它的都能看见。估计你会保留原稿，也可以再发一遍，我这次铆劲儿给你留言：）））
欢迎阿芒！没啥文采，就是把陈谷子烂芝麻拿出来晒晒，抒个怀。开心你喜欢：）
有个好周末！！
还要加仨字：紧紧的！
高妹好周末！
莎莎，从缺乏资源的偏远地区一路出落到今天，除了天赋异禀，一定少不了莎莎的勤奋和用功，为你竖大拇指！
按照易经的卦辞展开故事，古朴而玄奥，文脉编织风格独特，让俺啧啧称奇不知多少回。更为你能在另一个平行宇宙中，寄托爱父情怀而欣慰：））
再次感谢！
亲爱的莎莎和高妹：
俺这个周末去看女儿，现在在去她学校的路上。晚一点再跟你聊天啊：））
三人拥抱！
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验存在”。希望有天我也能经历到莎莎所说的平行世界：））
再次致谢！！
莎莎，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印象。记得霍萱萱的父亲是因工负伤得了并发症去世的，但他却给了萱萱非常优质的遗传基因，使得她很小便在西北的学校中展显出非凡的学习能力，对吧？
完全理解你不想暴露他因病脆弱的一面，以及家事就人生的秘密的这些想法。我的使命感则不同，虽说我妈重病那几年我几次回去陪过她，但因过世时我没在身边，又被她呼唤，所以特别的受伤，除了为她写字，也没什么能
让我更好受的了。
感谢莎莎花时间讨论：））
俺已经化悲痛为力量，使劲儿地爱我妈，同时也算是替我爸还他对我妈的亏欠吧，谁让俺身上有他的一半呢。此外，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渣，不能让俺爹以偏概全，所以俺还是就事论事，摆正心态看婚姻。。。
感谢高妹！！
黎老的基本上发完了。我还在重排顺序并加工修改，但暂时不会再发了：）
正在写俺娘的下一段，还没完呢：）
哎呀，莎莎，令尊负伤在床上躺了一辈子？————这么不幸啊，抱抱莎莎，了解你心中有多么的伤痛。。。
妈妈能带你去找他，一定是那种千难万难也要守候一生的女人。相信爸爸有爱他的妈妈和乖巧伶俐的小莎莎的陪伴，会在不幸中找到幸福的人生。。。
我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但我相信你跟高妹还有我，都是那种不会让这一切白白发生的人：））
我自己的家庭里还没出过渣男，但是渣男小三却是我最痛恨的，每次读到都跟踩了尾巴一样喊打喊杀，也不知为啥，嘿嘿。
嘿嘿，“暗无天日的旧社会”，好熟悉的老词儿。不过经莎莎这一指点，真的有所开悟。俺站在你的角度这么一看，哪儿是“栉风沐雨三代苦”呀，完全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哈哈……
莎莎给了俺这么多电光石火般的激励，感谢你的时间！！
好想法莎莎！其实后来我妈又嫁了（想开了，积极面对现实再度追求幸福，也算正能量吧），但我一直都能感觉到，我妈真的挺爱我生父的，又是传统妇女，没有“去父留子”的前卫思想。还有那时候我母亲靠当小学老师的工资养孩子（每月二、三十块？），远不如双职工的家庭收入高，而最大的缺乏则是精神上的理解和宽容，这个我会在下一节讲到：））
谢莎莎看到俺的“不幸之幸”。看你这“三才”把俺整的，脸红耳热，真的惭愧。妈妈好倒是真的，因而生命中没了她，就很“栽”的感觉。不过我还是会稳稳地站住的，这样才不愧于莎莎所说的“那么小就有的磨练”。
感谢！
对不起，99，昨晚半夜俺困没说明白，现在补充几句哈：
我妈小时候丧父，此父不是文中的姥爷，文中的姥爷是后姥爷。
姥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长辈嫁给一个男人当填方/后妻，生了我妈。据说后来他嫌我姥姥脚大（我姥姥小时候央求太姥姥，逃过裹小脚的残酷风俗），以休妻威逼，结果我姥姥偷偷收拾家当，带着还不大记事的我妈跑了，逃回娘家，先把他“休了”。
后来那位亲姥爷患病，托人说情，央求姥姥回去，姥姥说好虑考虑，就是没行动，直到他离世。据我妈后来回忆说，不久她尚在未来的继父（也就是文中的姥爷），常来看姥姥，还经常把他在十里外的矿山当调度、单位分发的葡萄干夹心面包，存下来带给我妈吃。那正赶上我妈长身体、狼吞虎咽吃东西的年龄，再加上她对亲爹印象不深，所以她一直拿这位继父当亲爸。
嗯，这种叫“命硬”，我小时候也听邻居议论过，说我妈幼年丧父、青年丧夫、老年很可能丧子，命硬克人。。。但事实上没有。我妈已经作古，而我哥16岁窜到1米87，一直很健康，到现在还能干重活，挺好的：）
感谢光临！
我妈和你妈，谁更幸福呢？————高妹的问题提得太好，有的探讨。我知道你年少时就没妈了，但不知道那么小，还没到10岁吧？得空也写一篇纪念母亲的文章吧。不过你听俺话，俺赶脚着越刚强的人写妈时越容易流眼泪，所以高妹动笔之前，要准备好大盒大盒的纸巾：）
谢谢来看我！
没有没有，我是9年暂停进城，但并没有一直在国内。前几年连推俩娃升学，大娃刚上大学，我妈就得了重病，那时候小的还在上高中，两头顾，非常撕扯啊。。。
欢迎xiaxi！不好意思让你难过，双手捧上纸巾盒，也感谢你的激励！
其实从俯视的角度看，俺家就是市井中的一户寻常人家。遭遇不幸但没有更不幸，爹不像样儿但其他人都还行，尤其是姥姥和妈妈两代女人，都是可以将母性发挥到极致的母亲，那又何偿不是那个时代所有母亲的写照：））
我妈和你妈，谁更幸福呢？应该说，还是咱们这一辈更幸福哈。
善良能干的姥姥，苦难刚强的妈妈，聪明机智的哥哥，都像是活生生站在眼前。那篇回忆母亲的文章，情真意切，让我流泪了。
海风姐夸俺哥，眼光独到好包容。他小时候差点真学坏，不怕打，每次都是靠“送到你爸那里”才能吓住他，直到后来明白事儿了。。。
如果我告诉他你说他小时候有责任感，他一定感动得热泪盈眶：）替他谢谢你！
没有没有，花花，你最了解俺，也没那么实诚，很多事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儿，贼胆儿都放在故事中。实际生活得很死板很正统，属于假正经，哈哈：））
再次致谢！！
真的啊，我说昨天没见你，原来是想那个字去了。我的确喜欢用这个字，因为“一扽”，就很飒：）
开心收到梧桐的祝福，感谢！
你的分享令人感动。你母亲能把并非己出的两娃揽过来，带大，更是人品上乘的好妈妈，衷心地向她致敬！
也感谢007的回馈！
欢迎华西！喜欢‘你的头像“，是痞帅盖博中最萌的一张：）
你的留言很到位（除了溢美之词）。夫妻异地生活本身就是冒险，就算是文中美美的父亲（当然她的真名不叫美美），据邻居传言后来也在部队中有了相好，只是比较有责任感，坚持糟糠之妻不下堂，之后女兵也转业没纠缠，妹妹家随军成功，也就团圆了。说来说去，还是命运不同吧，选择一条路走，走到哪里都得认账。
一定好好努力跑平你的鼓励。致谢！
亲爱的蘑菇，怎么能呢，你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坐看云起至深层”。。。
我觉得儿时的经历令我难忘，不光是因为遭遇了的突变和不幸，还有那萦怀不去的彼此搭救的生活画面。现在我们兄妹仨各奔东西，各有家庭，已失去小时候的那种亲密，————不只是空间上，还有慢慢分叉的话题，想法和理念。我知道这是必然的，是开枝散叶、细胞分裂的必然，却又怕儿时的抱团取暖，只是我把梦做回了童年。因而就想动笔写写往事，也许真想留住的那份救赎，就是蘑菇所说的“爱和温暖” ：）
谢蘑菇的补读。昨天是母亲节，占你时间心不安。狠狠地感谢吧！
抱歉让你感到心痛和难过，也感恩有你的怜悯和共情。都过去了，我母亲已安息，我们哥仨也都活出可以让她安心瞑目的样子，都挺好。
感谢！
看到开头你妈妈带着年幼你们三个，我马上想到我舅妈，她更惨，舅舅去世了，她带着三个个，最大的才5岁，肚子里还怀着一个。。。生下最小的孩子，不到一年，忧患成疾也去了，孩子们家里只有年迈的爷爷一个大人，我母亲只好把小的两个表姐接到我们家抚养。。。
採心之堅強，採心之才華，亦或反而改變了结果。採心之文章，實誠、筒練、動情、感染力強大，受讀。配圖畫龍點睛，真不錯。
采心在各种细微描写中写出姥姥对妈妈的维护，“见你妈满脸通红，我赶紧进去把孩子交给她，顺便把她拽出来”，多么细心的妈妈（姥姥）。还有哥哥，是要为妈妈和妹妹顶起一片天的小小男子汉（注意到你家小才女的画中哥哥那握拳的右手）。读下来，更多的感受是温暖。妈妈不幸被离婚，（单身妈妈带三个孩子，其中的艰辛没法想象），却仍然有被爱包围的人生，希望采心不觉得我这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期待续
抱歉让你感到心痛和难过，也感恩有你的怜悯和共情。都过去了，我母亲已安息，我们哥仨也都活出可以让她安心瞑目的样子，都挺好。
感谢！
是的，多亏姥姥了，我上学离家后她离世。我回去送她时摸着她冰凉的手，竟然一点不害怕。。。
呱呱好梦！
多谢青。估计你那边明天了，好梦啊！
咱都是一个庄出来的，只意会不言传也懂啦。你的“邓丽君篇”勾起咱多少回忆，昨晚我顺着你的引导，听了她一个晚上：）
感谢大侠的祝福！
俺也不是一身正气，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呀，大了也一样，想得天花烂醉，活得板板正正，嘿嘿：）
是啊，养孩子不只是吃饱穿暖，还有言传身教、爱和坚守。我是当了母亲后才更加理解我妈的。，有时候不敢想我若是她会怎么样。。。
无忧好梦！
往回看发现了蓝蓝，好开心。写的过程不好受，但同时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宣泄和释放的方式，你懂的蓝蓝。
节日好！
是的，沈香，那个年代，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单亲母亲所经受的，都是异常艰难的困境。我长大的过程中，看到了我妈林林总总的挣扎，自己做母亲后领会得更深。这段故事以自行车来代表物质，下段主要写她心理上的重负。。。我哥比我大6岁多，又是男女有别，基本玩不到一起去。沈香一定跟小哥哥的年纪差不多，才能“吵”到一起：））
感谢沈香那么多的果酱和激励！俺闺女也说 many thanks!
俺还行吧，论刚强能干方面，俺比俺妈逊色多了，养俩娃都费劲儿，更别提仨了。。。
看到水星大哥在别处留言，说前段出去旅游了。翘首等待您的游记大作：））
多谢平等的鼓励和祝福！你纪念父亲的那篇文章，也曾带给我深深的触动。时间会带走我们的亲人，可还有爱、教诲、以及用生命书写的人生画卷，会伴随我们终生。也期待平老师的更多的分享：）
节日快乐！
我那时是小不点儿，有时看着妈妈被欺负真着急，就是使不上劲儿。多亏有姥姥，在我母亲遭重创时全力帮衬和保护（她从前并没看上我爸，一度坚决反对这门婚事），她也是妈妈的平凡而伟大的母亲。。。
感谢支持。节日快乐！
是的，弄弄，无论位置高低，富贵贫贱，我相信母爱都是等同的。谢谢你的留言：）
节日快乐！
采心从小就一身正气，哥哥小调皮却也知轻重。期待下文。
小棉袄的画配上你的文字，妈妈在天堂也会笑了。母亲节快乐！
赞采心好文笔，写得非常引人入胜，让我的心情不知不觉中跟着采心的文字走…喜欢读采心的故事。
祝采心母亲节快乐！天上的妈妈一定感受得到女儿的爱。
谢谢沫沫的暖心留言。待会儿吃个滥吃，就去你那里赏文啊。
沫沫母亲节快乐！
心酸的回忆，却因为母亲的坚强、哥哥的陪伴显得特别温暖~~采心母亲节快乐，你的女儿太有才了！
欢迎丹哥！咱们小时候父亲工作忙，很多娃都是奶奶或姥姥带大的。父母离婚后奶奶跟我们少有来往，我就跟姥姥特别亲，所以也特别理解你说的“软肉”是什么。
感谢+节日快乐！
我的姥姥是我内心深处至今也不敢触摸的一块软肉。
谢谢你个述说！
理解蘑菇。我们都要好好过节，在我们能抓住幸福的日子！
是的，尽在不言中，————不，尽在我们共同思念亡母的眼泪中。拥抱！
三代女人承载着一个人的“错误”，一年年，一天天，现在特别理解你边哭边写的心情。啥也不说了，抱抱心姐。
一手给菲儿奉茶，一手给菲儿递纸巾。不好意思让你母亲节流泪，不是故意的，然而不意外，菲儿就是水做的江南佳丽：）
菲儿，母亲节快乐！！
缘缘说得真好，真是“一家人的苦中作乐和相互扶持”，就那么过来了。基本都是真事儿，写的时候捂眼好几次。。。
缘缘母亲节快乐！想象你正在家人陪伴、鲜花烂漫中过节呢，这样就更是感激万分：））
同意亦缘，读哭了 ，一家三代了不起的女性。也许这一切 ，把采心锤炼得更加坚强，又是如此的出色。哥哥那段让我想起了自己从小一起生活的哥哥。画画得非常用心。祝采心母亲节快乐！
谢谢亲爱的缘缘这么快！我还在改字呢。茶来啦茶来啦～～～
你和女儿的亲密关系，也是你和母亲亲密关系的延续。
祝采心母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