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些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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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在北京(一)

(2009-07-06 17:22:49) 下一个

        叮铃——,叮铃——,叮铃——

       “喂——”

(喔,臭小子还挺自觉,真的谨守誓言,一个英文字都不说了。)

       “儿子,你怎么回事,一下午不接电话?”

       “我没带手机,我把手机落在房间里了。”

       “你干什麽去了?”

       “打飞盘去了。”

           

        这小子真够能折腾,不嫌远不怕热,每周日下午从城西北跑个对角线到城东南去玩飞盘。其实近处也有个飞盘队,在清华训练,但他嫌那队水平不够高,怕自己一夏天没长进开学后拉了队友们后腿,执意跑去参加这个全北京最强队的训练比赛。

 

       “这几天北京很热吧?!多喝水,别忘了擦防晒油。”

       “不怎么热。”

“不热?今天报导说98华氏度呢!”

“就是有一点闷,后来下雨了,身上淋湿了,回学校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一看我们身上是湿的,就不拉我们。”

“那你们怎么回学校的?”

“我们有好几个人是住在五道口那边的,后来我们包了一辆面包车回来的。”

(呵呵,本事还挺大嘛!)

 

从小儿子口中,咱也算见识到了这些美国大学生的本事,人生地不熟的,好玩的地方却先摸得门清。每天一百个中文词要背,上午四个小时听写、学句型、分组练习,下午和老师一对一会话,然后自由参加武术书法等兴趣课。晚上自习到十二点,早上五点又爬起来复习词汇。平时学得苦哈哈累兮兮地,周末疯玩。第一个周末就疯到798、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喝完酒又跑到俱乐部里去跳舞(哈,中国没有法定喝酒年龄,这帮孩子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了)。

 

 

“星期六做什麽了?”

“星期六是美国国庆日,去了常春藤大学联盟北京校友办的庆祝会。”

“在哪?”

“在朝阳的一个俱乐部里”

“有没有结识几个新朋友?”

“见到了好几位同学······”

 

“我定了去少林寺。很让我伤心的是(妈妈:这话怎么说得文绉绉的)我们不住在少林寺里,住在山下的一个功夫学校里。不过不住在寺里就可以吃肉了。”

“有多少人去少林寺?”

“十五个。每年都是这样,一开始有好多人报名,但一知道要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跑步,好些人就不去了。”

(哈哈,咱家小子可是不怵跑步,每天不跑上几圈就难受呢。)

······

 

“还有什麽好玩的?”

“我们看了京戏,前面是个短的,讲一个女孩子她的爱人走了,她去追。”

(吼吼,“爱人”,咋把这上一世纪的古董词也学来了。)

“戏名是什麽?”

“嗯······,想不起来了。她的爱人姓潘,她追到江边,一个划船的老人逗她,很幽默。”

“那是《秋江》,讲的是······”

“第二个是孙悟空和如来佛手下的天兵打的······” 

(哪来的这么一出戏?莫非是《十八罗汉战悟空》?)

······

 

“还有什麽可以讲给妈妈听的?”

“有一个同学过生日,包了一个俱乐部的一部分。”

“是耶鲁的还是哈佛的同学?”

“是哈佛的,我们早就认识了,在耶鲁的狗天认识的。”

“狗天?狗——天——,哈哈哈哈哈哈······” 

 

 

 

 

 

注:“狗天”,Bulldog Day,每年四月下旬耶鲁大学招待新录取的学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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