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四月的一天,是我定的飞澳洲的机票上的登机日子。
中国,融的家里。满地都是行李包。我比往常还是早醒了了两个小时,慢悠悠地收拾最后的一点东东。预备着融醒了笑我“是不是激动地睡不着啊”的时候当作一个理由。我会说:你看啊,着不是还有东西没收拾好么。
我们带了严重超重的行李,如果按照重量罚款,要罚出我们那两张飞机票的钱还不止。但是中国就是好,谁都能认识个“谁”,那个“谁”又能认识另外一个“谁谁”,于是很多不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理所当然了,当然,很多当然的事情有时侯也不理所当然了。
我们是真的感觉到了有权利可以让人酷成啥样。
先是那个一本正经的韩国航班经理严肃的向我们陈述着我们的十个大行李包为什么被认为是超过了规定限量,以及如果非要带的话有可能要交纳的天文数字罚款。
那个“谁谁”是个很酷的人,高个子,浓眉大眼,天生有股子可以管着个把人儿 的非凡气质。
只听“谁谁”对那个经理说,“你先打电话给你的头儿,说说我这回事儿。”
那个经理象解读了暗语,拨通了电话,嘀嘀咕咕了一阵,显然也是暗语。放下电话的时候已经脱胎换骨一样重新长出一副大大的笑脸。刚才还紧蹦着,突然松展开来,仿佛亲眼目睹了向日葵花开的真个快镜头过程。
结果当然,我们带出去所有的行李,被罚了一笔巨款-人民币三十元。
出海关的时候很快,因为送行得人海中没有我的直接亲人和朋友。一回头,发现融眼圈红红,我就逗他,哭了?他忙着回流眼睛里已经蓄满的三分之一的眼泪,一边说,哪里哪里。那时侯刘德化好像还没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吧。
因为了“谁谁”的原因,我们还被请到高级候机厅等飞机,还被一位漂亮小姐送上一杯咖啡。海关检查时候,没用排队,没用太多问题盘问,护照没用太看就盖了个印,从那会儿开始,我就出国了我。一切那么顺利,真感谢那个“谁”和那个“谁谁”啊!
一路无话。三次被漂亮韩国空中小姐当成是自己同胞,听了一堆银铃般的韩国话后,说
sorry, I can not understand.
停到汉城机场,漂亮韩国空姐给的食物在胃里开始表达不同意见。我诚实地吐出这些不同意见,顺便领略了汉城机场的豪华洗手间。厕所是电子感应冲水嘀,冲水还是没声嘀。
之后,逛机场的各种小店,第一次用英语交流采购了一个挂饰,两双银筷子,一只Swat休闲手表。
那个之后的生活的画面多得多,想出啥来俺再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