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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规》

(2008-06-21 19:26:40) 下一个
张介宾中医理论造诣深厚,在妇科方面亦有独到见解。在其晚年撰著的《景岳全书》中有《妇人规》二卷,是其妇科学术思想的代表作。《妇人规》分为总论、经脉、胎孕、产育、带浊、乳病、子嗣、癥瘕、前阴等九类,每类再分列因、证、脉、治、方药等,先阐述理论,后辨证立方,内容较为完备。该书既有理论,又按病证分门别类,并附方药;广引各家之说,亦不乏作者的独到见解,是一部既有继承又有发展,且较系统的妇科专著。张景岳被后世认为是温补派的代表,但是他对各种疾病都强调辨证施治并不是无原则的概行温补,反对拘泥和一成不变。纵观本书全貌,其在各病的辨证论治等方面有着十分详尽而精辟的论述,现试析如下:
  
  1 重视八纲,调经辨证而药之
  
  《妇人规·经不调》中说:“若欲调其既病,则惟虚实阴阳四者为要。”即说调经之法,须诊辨寒热、虚实、阴阳。并从月经的色、质、量和周期来加以分析。月经病的辨证,除辨别脏腑失常,轻重本末,并注意有因思虑过度,有因忧郁愤怒,有因积劳成疾,有因六淫外感,有因饮食所伤的不同。其治疗过程均体现出调情志、调阴阳、调脾胃、补肾气。肝的疏泄失常所致的月经病,常以四物汤为主要治疗方剂,用熟地,白芍、当归养肝之体,川芎助肝之用,或加肉桂,或加柴胡、枳壳、木瓜,或加丹皮、栀子、黄芩,“随其寒热而用之”。或用柴胡疏肝散、逍遥散治之。调和阴阳主要体现为阴阳的亏盈导致的月经病,如经早、崩漏病的治疗,张氏认为火热之邪促使血流,火热为阳,阳盛则动血,如病属实火作祟,阴分尚未大伤,则宜清热泄火,以清化饮或抽薪饮为根本。但经早、崩漏诸证“虚者极多,实则极少”,况且“阳邪之至,害必归阴”,火热之邪最易劫伤阴血,若阴虚微火,月经先期或先后不定期,则属虚而夹火,《妇人规》中立滋阴清热法,用保阴煎主治。属于水亏血燥,水不制火,阴虚火旺者。《妇人规》中立滋阴泻火法,用加减一阴煎为主方治之。张氏精通阴阳,重视命门,在治疗月经病中,对于冲任虚寒、月经衍期不至者,强调温补肾阳。《妇人规》谓:“凡血寒者,经必后期而至。然血何以寒?亦惟阳气不足,则寒从中生而生化失期。”张氏之血寒经迟即谓冲任虚寒所致的月经后期,其治疗之法,张氏认为应温养血气,补肾助阳。方用大营煎、理阴煎加姜、附子、吴茱萸,甚者右归丸、饮等主之。《妇人规》中又提出了月经之本,即本于冲脉,本于胃气,本于心脾。当脾虚胃弱,气血生化不足,血海不能按时满盛,或脾气受损,统摄无权,都可引起月经病变,导致经乱、经早、经迟、崩漏等,而“冲任之本在肾”。张景岳认为,肾气、天癸、冲任是月经产生的基础,然而“冲脉之血,又总由阳明水谷之所化”。肾之精气也必赖脾胃水谷之精气供养,故“调经之要,贵在补脾胃以资血之源,养肾气以安血之室”。指出补肾的同时应特别注重脾胃,强调“凡血病当用苦甘之津以助其阳气而生阴血”、“不可妄行克削、防寒凉等剂再伤脾肾,以伐生气”。确立了甘温益气、益气之源的原则。具体施治以五福饮、归脾汤、四物汤等十五条方剂为主用之。
  
  2随证随经,安胎因寒热虚实而药之
  
  古人咸推白术、黄芩为安胎圣药,张氏以为不辨寒热虚实而投之,必然为害匪浅。张景岳诊治妊娠病,每“随证随经,因其病而药之”,并非固守成方不变。他在《安胎》中提出“盖胎气不安,必有所因,或虚或实,或寒或热,皆能为胎气之病,去其所病,便是安胎之法。故安胎之方,不可执,亦不可泥其月数,但当随证、随经,因其病而药之,乃为至善”。治法用药则“宜凉则凉,宜补则补,惟以安之、固之为主”。
  在安胎的具体治疗上,张氏根据病人病情之不同,共分为寒、热、虚、实诸证进行辨治。“胎气有寒而不安者,但温其中而胎自安矣。宜用温胃饮、理阴煎之类加减主之。亦当以平素之脏气,察其何如,酌而用之”。“胎气有因热而不安者,宜凉胎饮、保阴煎之类主之。若但热无虚者,如枳壳汤、一母丸、黄芩散之类皆可择用。清其火而胎自安矣”。“胎气有虚而不安者,先天虚者,由于禀赋,当随其阴阳之偏,渐加培补,万勿欲速,以期保全。后天虚者,由于人事,凡色欲、劳倦、饮食、七情之类,皆能伤及胎气,治此者当察其所致之由,因病而调,仍加戒慎可也。然总不离于血气之虚,皆当以胎元饮为主”,并根据病人心脾气虚于上、肝肾不足于下、气血俱虚、脾肾气虚而兼带浊等多种病证灵活遣方用药,“凡治虚证,贵在随机应变,诚有不可以凿执言者”。“胎气有实滞气滞,凡为恶阻、为胀满不安者,惟其素本不虚,而或多郁滞者乃有之,但察其由而开之、导之”,并列举了呕吐不止、食滞胀满不安、气滞逆胀满不安,怒动肝气兼火、脾肺气滞上攻作痛、气滞兼痰、气滞兼火胀为烦等多种病证进行辨证用药治疗。由于前人丹溪“黄芩、白术乃安胎圣药”之说对后世安胎之法影响深远,以致有些人对孕妇不问寒热虚实,概用芩、术以安胎,误人不少,张氏对前人不良安胎之法进行了批判,明确提出“若谓白术、黄芩乃安胎之圣药,执而用之,鲜不误矣”,并对其误人之理进行了阐述。“夫孕之气,必随母之脏气,大都阴虚者多热气,阳虚者多寒气”,“若谓受胎之后必增内热,自与常人不同,则何以治恶阻者必用二陈、六君、生姜、半夏之属而后效,其果增热者乎?故治热宣黄芩,寒则不宜也,非惟寒者不宜,即平气者亦不宜。盖凡今之胎妇气实者少,气虚者多。气虚则阳虚,而再用黄芩,有即受其损而病者。有用时虽或未觉,而阴损胎元,暗残母气,以致产妇赢困,或儿多脾病者。多由乎此”。“至若白术虽善安胎,然或用不得善,则其性燥而气闭,故凡阴虚者非可独用,气滞者亦当权宜 。故张氏大声疾呼“奈今人不能察理,但以圣药二字,以为胎家必用之药,无论阴阳强弱,凡属安胎,无不用之,其害盖不少矣”,并强调安胎用药“当如盘珠”,根据临床具体情况灵活用药是为上策,以纠正先贤安胎错误之法。在其他胎病的治疗中,张氏亦充分体现了其辨证祛病,根据病情灵活治疗的特点,如恶阻、妊娠下血、子烦、胎漏、胎动欲堕、子肿、子悬、子淋、子痫、小便不利、胎不长等胎孕诸疾均采用辨证施治之法,灵活化裁方药。如恶阻因冲任之气上逆者,用半夏茯苓汤降逆和胃;因脾胃气虚者,用五味异功散助其运化;肝肾阴虚者,用理阴煎温补肝肾。

3明辨虚实,产后审证而治之
  
  因临产之际多伤气血,医家每多以虚证论治产后诸疾,如《丹溪心法·产后》云:“产后无得令虚,当大补气血为先,虽有杂证,以末治之。一切病多是血虚, 皆不可发表。”张氏在临证中发现丹溪之论“执而用之,则每为所困,经者数次,始悟其言虽有理而未免言之过也”,故在临证经验基础上,他不同意“产后当大补气血,虽有杂证,以末治之”的说法,指出“凡产后气血俱去,诚多虚。然有虚者,有不虚者,有全实者。张氏对产后“虚证”、“不虚证”、“全实证”三种情况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说明。凡此三者,但当随证、随人。辨其虚实,以常法治疗,不得执有诚心,概行大补,以致助邪。“产后虚证,无非随人元气,必素弱之人多有之;或于产后血气俱去而更弱者亦有之”。对于其诊治,“当因人察脉,因脉察证,若脉气、形气、病气俱不足,此当以全虚治之”,在虚中亦有夹实者,“若形气不足,病气有余,或兼火邪,或兼外邪,或以饮食停滞,是亦虚中有实,不得不详审而治之”。“产后不虚证,盖或其素日无病,或以年少当时,或以素耐辛苦贫劳之质,此辈本无不足,及其一旦受孕,乃于无病腹中参入此物,故致血气壅塞,为胀为呕,是皆添设有余之病。及其即产,始见痛快,所留得去,仍复故。吾常人之产,此类极多,果何虚之有?”此类当属正常产妇,属无病之人,亦无虚可言,可见景岳即使对产后病,也不是主张纯厢温补。如产后感染邪热之证,多属邪实正虚,按标本缓急之原则,应急行清热解毒、活血祛瘀以祛邪,决不能因其产后而妄用补法,以致滞邪。待邪去才可以言补,这是辨证论治的原则。若认为产后均是虚证,“执云产后必当大补气血”,“若概行大补,果能堪否?”,结果将是“实之病必所不免,而轻者必甚,甚者必危矣产后全实证,张氏还列举了产后“表邪之实证”、“内热之实证”、“气逆之实证”、“血逆之实证”、“调摄之实证”、“内伤之实证”等证候,并强调“既有表邪则不得不解,即有火邪则不得不清,既有内伤停滞则不得不开通消导,且人有强弱,产有虚实,病有真假,治有逆从”,当据实情而辨治。对于刘完素所言之“产后三禁”,即不可汗、不可下、不可利小便,张氏则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此说虽为产育大法,然病变不同,倘有是证,则不得不用是药,所谓有病则病受之也。第此经常之法,固不可不知,而应变之权,亦不可执也”,此论充分体现出产后之病应辨虚实,重辨证,因人而治,因病而治,不可拘泥。张氏在“产后辨虚实,因证而治病”以观点指引下,对产后诸证均强调辨证而治。如“产后腹痛,最当辨虚实。血有留瘀而痛者。实痛也;无血而痛者,虚痛也。大都痛而且胀,或上冲胸胁,或拒按而手不可近者,皆实痛也,宜行之、散之。若无胀满,或喜揉按,或喜热慰,或得食稍缓者,皆属虚痛,不可妄用推逐等剂”,其他如产后恶露不尽、产后发热、产后乍寒乍热、褥劳、产后喘促等诸证,均是“随证、随人辨其虚实,以常法治疗”。
  
  4 审证求因,种子因人而药之
  
  张氏认为:“种子之方,本无定轨,因人而药,各有所宜。故凡寒者宜温,热者宜寒,滑者宜涩,虚者宜补,去其所偏, 则阴阳和生化著矣。”从辨证来说,病有寒热,有虚实。对精血不足者治宜补肾填精,荞血益气,方用还少丹、全鹿丸、无比山药丸之类;肾阳虚衰者,宜温肾助阳,方用右归丸、毓麟珠之类;年老阳痿者,宣温肾壮阳,补血益精,方用赞育丹;阴虚而阳亢者,宣滋肾益阴以制阳方用左归丸,或延年益嗣丹;火盛内热而致水方于下者,宜补阴以制阳, 方用大补阴丸。此外,还可根据不同的体质和脏腑之偏阴偏阳,分别酌用河车种玉丸、乌鸡丸、黑锡丹,不可以刻舟求剑,有是证而用是药。
  从上可以看出,景岳虽主张温补,但仍遵循辨证施治的原则,用药上主张灵活运用、不可拘泥。这种辨证论治的思想是中医学的精华,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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