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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二奶闯荡美利坚--洋插队的峥嵘岁月(5)
润涛阎
(五)
昏沉沉几天过去了,芳芳想知道二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在下班前把车子停到公司停车场附近。这不仅仅是嫉妒,也有好奇的成分。她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能把与老婆同甘共苦二十多年的丈夫夺走。当看到老公和一位差不多可以当自己儿媳妇的女人同时走向停车场,她便把眼睛聚焦在女孩的脸上,然后全身扫描了一番。情敌开车走了,芳芳慢慢地平静了愤怒的情绪,如同疾风骤雨过后的云霁天晴。报复她的想法减轻了不少。看看二奶,再看看自己,她觉得老公的选择不合情但合理。如果自己是男人的话,也该选择二奶,这是明摆着的事。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世界上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只要为对方想一想,八成能想通。
芳芳想通了便同意离婚,只是在孩子上大学的费用方面要跟他好好谈谈,还有房子问题,这么多年来自己挣的钱比他还多,不能便宜了那个狐狸精。但出乎意料的是老公什么都不要,连早已付清了贷款的换过两次的豪宅都没必要卖了,全部归芳芳。俩人15万美元的银行存款归儿子的学费,也由芳芳管理。老公只要他自己的那部车和自己的衣服,剩下的包括锅碗瓢勺全部归了芳芳。所以,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出乎意料的事儿登场了。世界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儿,只有人想不到的事儿。因为人没事儿的时候会找事儿。
二奶接受了一位年龄比自己还小一岁的美国男同事的邀请去参加舞会。然后,二人到酒吧消费了不少红酒后回到宿舍又消遣了热烈亲吻的激情。跟异国男人上床,对她来说比当二奶时跨越的那一步还容易。只是,她需要这个新情人给她时间来处理掉与芳芳老公的关系。
当芳芳的老公办完了离婚手续的那天晚上开车兴高采烈地去敲二奶的公寓宿舍门时,他发现一位似曾相识的男孩子也在房子里边。打了招呼后,那位小伙子便告辞了。二奶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没打电话就过来了?”他听后感到莫莫名其妙,自己从来没有先打电话的习惯呀,今天是怎么啦?这公寓可是我租的呀?便把自己已经办完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二奶。他想有了这等喜事二奶一定心花怒放。
二奶听后立刻发问:“什么?房子也归她了?那你还找我干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你老婆孩子是真情,而跟我是没有情的性。”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便说:“你不是说我只需要离婚,财产都不要,爱我就爱个清白!白白的,白得像一张白纸么?”
“别跟我白乎,你给我出去!你白什么白?你看看你的脸,你的年龄,你的身高,跟刚走的那位能比吗?”二奶怒不可遏地数落着。听到二奶的咆哮,他气得浑身发抖,跌跌撞撞站立不住。二奶顺势把他推出了门,就听“咣!”的一声,二奶便把门关上了。
他只好离去了。想想那位二十出头的白人小伙子,看看自己四十八岁的人了,说什么也没理由不把二奶让出来。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世界上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只要为对方想一想,八成能想通。何况这事明摆着是可思议的。
他只好找到一家旅馆过了夜,第一次彻底明白了辞典上“鸡飞蛋打”那个成语的真实含义和其寓意之深刻当真令人毛骨悚然,暗自钦佩发明那个成语的家伙太有才了。在旅馆,他跟儿子通了电话。把所有的遭遇全盘告诉了儿子,此时他想到了亲情的重要。儿子如果能理解老爸,至少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有一位亲人,他这么想着,也想起了老朋友润涛阎的话语:对于男人来说,有性的时候必然把情放在一边;没有了性的时候自然想到了情;性和情都没有了的时候,能想到的只有自杀了。
儿子认为爸爸可能撞了南墙要回头,想通过自己跟妈妈打个招呼。芳芳很快从儿子那里得知老公被二奶扔了出来的事。她思索着要么是他离婚太慷慨了,二奶无法咽下这口气;要么是二奶看上了年轻的小伙子,年龄是金钱买不到的,他就成了个“搬运工”。她很可怜他的窘境,也似乎有期盼的愿望或幸灾乐祸的诅咒成为了现实一样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兴许是人性的悲哀?她也说不清楚,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最后隐隐约约觉得不是金钱的缘故,只要有真爱,金钱算什么?而应该是年龄的悲哀。年龄不饶人啊,不论男人女人。
芳芳从婚变的震撼中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她隐约明白了丈夫离婚的心理。他认为处在更年期的老婆对性生活已经无关紧要了,况且自己还是独立能力极强的女性,经济上又没有负担,离婚的打击应该只是在脸面上的。加上给老婆如此丰厚的离婚条件,他就心安理得了。然而,他不理解女人对家庭的认同感决不是金钱所能换取的。现在,他自己也该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了。
芳芳想着他的可怜样子,便为他默默流泪。也说不清是哭他还是哭自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