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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曹刿论战(2)

(2008-10-22 18:24:29) 下一个

论曹刿论战( 2 )

朱雨心

“肉食者鄙”的说法,不仅内容是不符合事实的,而且它的那种对某个社会群体的藐视、侮辱的口气,也是不可取的,也不符合现在建立和谐社会的宗旨。

一个社会,总是有不同的层次,不同的组成;总是有统治者与被统治者;总是有富人与穷人;总是有强者与弱者。不论贫富、贵贱,人性是一样的,所以,这些不同的群体中,都有好人与坏人。只有具体的好人与坏人, 而不应该说:其中某些群体是好人的群体,而另外一些群体是坏人的群体(犯罪集团除外)。和谐社会里,讨论问题,要就事论事,使用中性词语,特别要避免针对某一特定群体(只要不是犯罪集团)使用藐视、侮辱的口气;特别要避免制造“阶级仇恨”。

如果非要查考哪些群体的坏人更多些,“肉食者鄙”也仍然是不成立的。一般而言,必定是:穷人中的坏人,远远多于富人中的坏人。 那些偷盗抢劫,杀人放火的事,富人没有必要去做,通常只有穷人才会去做。富人受教育的程度,远远高于穷人。因受教育而变得更好的人,应该远远多于因受教育而变得更坏的人。所以,富人既没有必要,也更不愿意去做坏事。地主受教育的程度,远远高于贫下中农;由此推论:地主的道德,远远高于贫下中农。

所以,工人中的坏人远远多于资本家中的坏人;贫下中农中的坏人远远多于地主中的坏人。无产阶级中坏人最多,越是无产,坏人越多。这些都是自然现象。伪道德的基本特征就是:否认自然现象。否认自然现象,并不显示伪道德的追求者的道德高尚与“思想先进”,而是恰恰反映出了伪道德的追求者的内心的阴暗与愚昧。人道主义主张同情和照顾弱势族群,不是因为弱势族群有什么美德。

社会下层的人,不仅仅能力最差,道德也同样是最差的。因为两个极端的相互转化,社会上层的人的道德是其次的差;而上层的人中,道德的差异(即,道德水平的变化范围,例如:方差)最大。社会中层,最安分守己,道德最好,道德的差异也最小。

当然,这些也都是处在平衡态附近的社会的情形。远离平衡态的社会,各种情况都可能出现,无法一般而论,只能具体社会,具体分析。毛泽东时代,人为地把大家都搞成了“无产阶级”。刚开始时,人们还带有原先所处的那个群体的特征,时间长了,原先的特征就消失了。等到了“改革开放”,无产阶级的特征就越来越 充分地表现出来了。有人说:现在的中国坏人特别多。那是完全可能的。因为,无产阶级中坏人最多呀。既然全体都成了无产阶级了,那坏人当然就特别多啰。更糟糕的是刚从无产阶级爆发变富的人。本来无产阶级中的坏人,虽然数量多,但是他们没有什么资源,能量很小,很受约束、影响不大,破坏有限。而刚从无产阶级爆发变富的人中,坏人的比例是与无产阶级相同的,所以,这些富人中,坏人特别多。而且,他们有资源可以支持他们做大规模的坏事;坏起来,那是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对社会的影响特别大,对社会的破坏特别严重,远非真正无产阶级中坏人可比。

所以,必须要考察三代。如果连续三代都是富人,那么,前面讲的统计规律就能比较准确地适用了。现在的中国,只有从刚从无产阶级爆发来的半代富人、一代富人,前面讲的统计规律虽然适用,但是可信度比较低。现在的社会乱,坏人多,是必然的,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的。这就叫: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现在只有争取熬过两代人。等富了三代后,他自然就会不喜欢做那些亡命之徒做的事了。类似的,等穷了三代后,他就认命了,也自然就会不喜欢做那些亡命之徒做的事了。那时,富人与穷人,都会比现在的更安分,也更快乐,天下自然就太平了,只需稍加教化,自然便是“民风淳厚,礼仪之邦”。这就是历史的唯物主义,站在这个观点反面的是历史的唯心主义。不要幻想又找到了什么“先进文化”,立马就能送人进天堂;这类东西,十之八九, 是祸国殃民的。

前面所述,都是统计而言。个例事,各种各样都有。亡命之徒的事,总是会有人做的。另外,一些富人会变穷,一些穷人会变富,这是不断在发生的。穷富是个动态的划分。就个例而言,是变穷、还是变富,有许多偶然的因素,并不一定是有能力的人变富,没有能力的人就变穷。更何况,金钱不是人们的唯一的追求,也不是唯一的价值标准。

曹刿见了鲁庄公,“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偏,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文中的鲁庄公比曹刿诚实、可爱。鲁庄公讲的三条,都很实在,也很重要。处在鲁庄公的位置,首先想到这些,非常自然。反倒是曹刿,有矫揉造作,故弄玄虚之嫌。

鲁庄公是个封建君主。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个君主,贪婪、吝啬,必然败坏国家政治,败坏社会风气。“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这是君主的一种美德,同样的,会对国家政治,社会风气,产生好的影响。而这种好影响,会惠及整个国家、每个百姓,怎么能将它贬成“小惠”,说它“未偏”呢?难道非要君主亲手分果果给每个百姓,才算是恩惠“偏”了?大敌当前,鲁国 “领导班子”内部的团结最重要。就算“衣食所安”,只是分给了鲁庄公的下属,或亲信。这些人能因此而与鲁庄公同心同德,是鲁庄公以及鲁国能够抵抗齐国军队的最重要的条件。鲁庄公首先想到这一条,是一点都不错的。曹刿贬低这一条的重要性,是不正确的。

以现代的人看来,打仗的胜负,与神“福”,还是“弗福”,是没什么关系。但是,在古代,祭祀,是件非常重要的事。祭祀,严肃认真,符合规格,会给人带来必胜的信念。这种信念所产生的勇气,是“一鼓作气”所能聚集的勇气的源泉。与前面讲的类似,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鲁庄公能够对神诚实,鲁庄公的臣民也就有可能忠于鲁庄公;鲁庄公倘若对神弄虚作假,鲁庄公的臣民也就有可能对鲁庄公弄虚作假。君主的诚信很重要,怎么能说是“小信”呢?一个君主的美德,是一个君主的人格的感召力的来源,与君主的政绩,一样重要。所以,文中曹刿说的,倘若是实话,那么,曹刿是无知,否则,曹刿是哗众取宠。

朱雨心 2008 年 9 月 28 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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