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老大

闲来没事,就想写点什么,聊以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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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十五年的情 (14)

(2007-06-04 04:37:47) 下一个

皮箱里带着洁送的小毛狗,我孤身一人来到这自由的国度,很快的就投入了紧张的学习工作之中,在那四年里都和洁保持着书信来往,分享着彼此人生路上的种种过程。得知她已经离开了那间外资公司,和一个香港人合伙开了公司做照相器材进口生意,字里行间看得出那个香港人与她的关系不同寻常,我只是在心里暗暗为她祝福,希望她可以有个好归宿,虽然仍然很怀念她,无奈人在天涯,情寄他乡。

一晃就过了四年,在95年的假期里我经香港回大陆省亲。洁很早就知道我要回来,她高兴的说一定要见见我。飞机在启德机场徐徐降落,庞大机体在两边的老式楼房之间穿过,猛一看那机翼尖好像就快要碰到楼上人家阳台上晾着的衣物了,好挤的香港啊。

在旺角的雅兰酒店里我再次与洁久别重逢,洁显得成熟了很多,人也长得又白又丰满了,我们寒喧了一会儿,彼此仔细打量对方,她25岁了,问起了她的近况,她说生意做得不错,那个香港人在这里帮她租了一个公寓,她没明白说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也由得她保持自己的秘密,当她知道我在海外还是孤单一人时,就表示出怜悯的表情提议我回来中国找一个。我说我心里还有一个人放不下,她知道我说什么,低下头。我走过去,摸着她的头发说:我们还可以吗?她说不要这样,这时候她提包里的BB机响过不停,好像要打断我们的对话似的,她一看就紧张的说要走了,很显然是那个男人在CALL她。

我只好在酒店和洁匆匆道别,过了二天就回了大陆探望我的家人。在中国停留了三个星期,除了拜访亲友同学和旧同事,我都没法和洁再见上一面,她一直在香港逗留着。后来我就离开中国踏上归程。

后来洁的父母也移民来了我居住的城市,而洁还在国内长袖善舞地在商场上闯荡,听说她还搞了一些地产项目,自己名下的物业也有好几间了。我们还有书信来往,她变得更成熟,思想也很前卫,手里拿着第三国护照也去了世界上不少地方,见识显然多了。

我在彼邦经过几年的奋斗,自己也开了间小公司,生活上了轨道,在岁月不饶人之驱使下,我也成家立业了。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归宿,然而没有爱情的婚姻却是感情的坟墓。初生的儿女就是那拼命在扒开坟墓努力让里面的父母重获新生的人,令残喘的婚姻得以延续。

在98年的一天,洁在长途电话里告诉我她这次真的要结婚了,原来她的一个姐妹嫁给了一法国人,叫她去法国做她的伴娘,在婚礼上她遇见了一个浪漫的法国人,就是她现在的未婚夫,和她一样岁数。激情之下他们很快决定共谐连理,虽然消息来得有点突然,我还是遥祝她幸福。洁随那法国人在法国住了一年多,也学会了一些法语,后来他们回去上海搞了一个咨询公司,业务开展的也不错。

在新世纪的第一年里,洁也一个人从大陆飞到了远在万里的异邦和她父母团聚了,对婚姻做了头一次背叛的我,又在异国他乡和洁相见。

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然是美丽的洁,我约她到港口边上一个意大利餐厅相会,在法国红酒的衬托下洁的脸庞显得特别妩媚。餐后我们并肩走在海边公园,多年来的旧情这时开始复炽,我不禁伸出手想轻抱她的肩,她侧侧身躲开了,我提议去附近的五星酒店喝咖啡。她没反对,我们就进了酒店,在咖啡厅里我们漫谈着彼此婚姻生活的不如意,也在彼此鼓励着对方要积极面对。

最后我向她亮出了酒店的钥匙牌诚恳的说:“我其实已经订好了房间,为的就是要一尝我多年来埋在心里的宿愿,我这十年来都想着能有那么一天再好好吻遍你的身体,你可以帮我实现这个宿愿吗?”

她显得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你怎能这样呢,你我都是结了婚的人,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迫切地说:“我知道是不对,可这是我自己多年来埋在心里的秘密,是收在心房一角封尘已久的未完故事,我要把这故事写完。”

经过有三十分钟的争取,洁终於无可奈和地同意上房间。她在电梯里笑骂着我说:“你这坏蛋,骗我来这里喝咖啡原来已经早有预谋的了。”

房间很华丽,落地窗就对着整个港口,我们并排坐在窗台上看风景,这时候都显得有点不自然,东扯西拉的说着些废话在尽量掩饰紧张,突然她扭过头把嘴凑过来,我一下子就吻住了它,好久没有吻过这么湿润的嘴唇了,吻着吻着呼吸开始急速,我把她拉起来,抱着她移到床上,,,,。

洁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就又回去了中国她丈夫那里,她和丈夫的关系是欲断难断,那是因为有财政和事业上的原因。这样过了一年多,突然有一天她说要过来这边,因为她怀孕了,想在这边生产,也可以让孩子出生之后马上有外国公民身份。我再看见洁的时候她已经是挺着一个大肚子了,在她怀孕这段时间我不时去看望她,帮她办点事,尽了一个老朋友的责任。九个多月后,洁生下了一个男孩。

2002年的夏天,生育后的洁整个成熟美丽少妇一样。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和母亲带儿子回大陆生活了,因为她的事业基础还是在大陆。我就约她在附近一间酒店里吃晚餐为她饯行,那天她穿得很漂亮,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中筒皮靴,一头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还是淡淡的毒药香水,一样是迷人的笑容。

从酒店出来,我开车把洁送回家,在她门口和她吻别,看着她三十四岁依然美丽的脸容,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她将来真的有个好归宿,为了她还为了她的儿子,但是我也知道她的人生路程不会平坦,她给人太多意外,太多惊奇了,包括她的父母。

把洁送上了台阶:我吻了一下她说:“明天我送不了你的飞机,你自己保重。”

她笑笑,说:“我都习惯了这样四处游荡的生活,我会的。你自己也保重。”

我点点头,很深情地再看了看我曾经心爱过的女人。

第二天洁就回中国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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