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 ROWAN ,一个文静而美丽的姑娘,今年九岁,在小学里读四年级,。我给她起了个中国名字叫茹琬。 ROWAN 在中文里的意思是一种楸果,有红的、白的、黄的,一串串的吊在树上,煞是好看。我认识她是在七年前吧,她那时才两岁左右。那天,她的妈妈、继父、和继祖母一家来我们餐馆吃饭。那时的她是一个活泼天真又好动的小女孩,在餐馆里跑来跑去,不时地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笑声。见到生人还有点害羞,由于我与她的继父及继祖母是熟人,不一会儿我们就熟悉了。后来,家人时不时地带她来吃饭。近几年,她的妈妈与继父时常来,但不太带她来了。但我依然记得她,她家人来时,我总是记得问候她两句。我的一位朋友是她们家的朋友,她告诉我们:这个小姑娘很长一段时候以来有一种孤独感,每次去教堂时,总是一个人坐在后排,静静地听着音乐。然后,一个人悄悄地离去。
就是这样一个文静而美丽的女孩,在她生命的第九个年头就悄悄地离开了人世。她是在十月下旬的一个星期五早上失踪的,第二天家属报了案。市、镇警察局,以及堪萨斯州城的 FBI 共五十余人加近百名志愿者组成的搜索队,在经过六天时间的努力,终于在一个离她们家十几哩的废弃的矿井下大约 20 英尺的地方发现了她的尸体。她是被人强暴后,活活地勒死后扔进去的。
这个恶魔就是她的继父和她继父的朋友 — 二十四岁的大卫和三十一岁的基斯。 图右是她的继父大卫,图左是大卫的朋友基斯。
我认识大卫有年头了,大约有十四、五年了吧。那是 94 年春天的一个下午,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妇女带了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来我们餐馆就餐。小男孩与妈妈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讲着话,俨然一副大人样。我走过去与他们交谈起来,就这样我认识了他。他叫大卫( DAVID ),从小父亲与母亲离异,与母亲相依为命,和我儿子在一个小学读书。大卫能说会道,总是一副非常自信的样子。由于过度肥胖,动作非常迟缓,说话时总是喘着粗气。因为他们母子俩都喜欢中国菜,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一次,且这个大卫又特别爱说话,我们就从认识到熟识。后来有一个周末,他还邀请我们去他家。这个邀请居然出于一个十一、二岁小孩的主意,我们毅然接受这个邀请。那个周末,我们去了他乡下的那个家。因为是农村,没有正规的道路,大卫开了一辆卡车来给我们带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居然能开车,也着实让我们吃惊。
他们家四周是一大片农田,屋后有一个大池塘,池塘里养着鱼,一匹马在池塘边溜达。房子是典型的美国中部农村的木制结构,大卫住的是一大间。推开他的房门,我惊呆了:一个偌大的房间,大楖有个三、四十平米吧。一张大床,一个三人长沙发,一个床头橱。那地板上、床上、沙发上、床头橱上,堆滿了衣服、袜子、鞋子。我试图走进去,抬着脚不知往哪儿放,根本就没有插足之地。试了几次之后,我放弃了,没有进他的房间。
一年后,我们离开了那里,去了温哥华。
四年后, 2000 年的夏天,我们又回到了美国,又回到了那个小镇。一天,大卫和他的母亲又来吃饭。四年的时间,大卫长大了,成了一个男人。我问他学习怎样,他说他退学了,由于肥胖症,他无法进行正常的学习,经州教育部门批准的。已经开始工作了。与他交谈,我发觉他还是那样健谈,那样自信。这次不同的是:是他付的账单。以后,他每周都来我们餐馆一、两次,有时带着妈妈来,有时自己来;有时是堂吃,有时是外卖。后来,他告诉我他在沃尔玛( WAL-MART )找到一份清洁工作,是专门在夜间工作的。
再后来,他告诉我他结婚了,女方是他在沃尔玛工作的同事,也是一个清洁工。
罪恶就从这里开始。
自打大卫结婚后,他经常带全家来我们餐馆一起吃饭。近几年就越来越少了,这一年几乎没有看到他带全家来吃过饭。最后一次,大约是案发一个月前的中午,他来要了一份自助餐外卖。
她是大卫的妻子 — 茹琬的亲身母亲叫蔻林( COLEEN ),我对她不熟悉。大卫带她来餐馆吃饭时,我认识了她。从外表上看,她长得较老一点,有点像大卫母亲的年龄,其实也就是三十多岁。她在与大卫结婚前已经有了三个女儿,三个女儿有三个不同的姓 — 菇宛是最小的一个 — 也就是说大卫是她的第四个男人。她神情木讷,言语不多,也没有表情。当时与大卫在一个沃玛尔上班,后来两人同时调到离沃玛尔总部最近的一个分部去上班。那里离他们家较近一点,他们的班次分开了,大卫还找了另一份半工。
那天晚上,也就是她亲身女儿失踪的那天晚上,她是在晚上 9 : 30 离开家去上班。像通常那样,临走时去了女儿的房间,吻别了准备睡觉的女儿。第二天一早,蔻林下班回到家里。没看见女儿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拥抱自己,家里一片安静。她推醒了睡在外间的大卫,大卫摇头说不知道女儿的去向;打电话问了邻居、亲戚、朋友,都回答没有看见。上午过去,他们拨通了学校的电话,学校说茹琬没来上课。又是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寻找,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于是,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星期六早上,他们去了本地警察局报了案。
六天后,就像本文前面所述的,茹琬的尸体被发现了。第二天,警察局就以第一谋杀罪的名义逮捕了大卫和基斯。
原来就在当晚,大卫和基斯喝酒,同时还吸了毒。凌晨一点左右,在酒、毒的交互作用下,基斯挟持了茹琬到他家附近一个废弃的破旧房车里。然后强暴了茹琬,这时大卫也跟了进来。这个该死的大卫非但没有保护自己的继女,反而也参与了强暴。最最没有人性的是,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人,对一个九岁的女孩作出了无法说出口的暴行。(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因为不说出来,我们一些善良的人们不会想象得出这种连畜生都做不出来的事。)他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同时对茹琬进行了强暴。可怕的事发生了,由于暴行,女孩的隔膜破裂大出血。你可以想象那可怜的女孩此时的痛苦。据大卫交待,那时他们清醒了,他们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要停止这种痛不欲生的场面,只有两个选择:送医院或结束生命。送医院茹琬还有生还的希望,可这无疑是自首,后果他们自己知道。而结束这条生命,这两个恶魔还有一丝逃避法律处罚的希望。于是,他们活生生地毫无人性地勒死了茹琬。(写到此,我掩面而泣。一条生命呵,一条多么年糼而美丽的生命。)然后,将尸体丢弃在一个多年不用的废矿井里。
我有时觉得自己不应该将这事件如此详细地写出,我有一种负罪感。但为了让社会注意这个弱势群体,为了让善良的人们警觉这些恶魔,我必须写出来。
我们从这个家庭暴力事件中要得出什么教训?如何防止这种暴行重演?是我们大家都应该讨论的。现在的离婚率有增无减,单亲的儿女也不断地涌现。特别是那些单身母亲带着糼小的女儿,这种家庭的性侵犯会比其他类型的家庭多。我不是社会学家,我拿不出具体的方案来对付这种问题。我只是呼吁已经结婚的人们,特别是有子女的人们,为了你们的子女计,慎重考虑相互的关系;带着糼小女儿的单身母亲,保护好您的女儿;社会、学校都来关怀这些弱势群体。
茹琬的葬礼已经开过了,大约三百多人出席了她的葬礼。大家对她的离去表示了沉重的怀念。
茹琬走了,走得是那样的凄惨。每个有良心的人都在怀念她,在我们这个小镇的中心大道,有一条大标语写着:“茹琬,现在你是一个天使了。”
一个女孩她叫茹琬。
安息吧,茹琬,我们的小天使。
(有关茹琬案件的报道,我还会在今后向大家报道。)
飘和药师,你们都是有正义感的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保护这些社会的弱势群体?哎。
谢谢大哥的这篇文字报道!
小天使--茹琬,安息吧!
可惜他们已经被抓进去了。
我正在注视着案子的发展。谢你的正义。
世上竟有这样禽兽不如的继父!这件事情,ROWAN的妈妈是有很大责任的。大卫的人品有很大的却陷,COLEEN应该知道,但还是嫁给了他。这不但是对自己不负责,更重要的,是对她的小女儿不负责!
做父母的,你要寻求自身的幸福,但身为有责任之人,更要重视孩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