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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而发:大娘水饺及其它

(2009-05-10 07:23:12) 下一个
有感而发:大娘水饺及其它



饺子是国人之所爱,特别是北方人—以东北人为最。家母是东北人,小时候逢年过节家里就来顿饺子。一家人围着一张大八仙桌,当间摆了个大面板,揉面的揉面、擀皮子的擀皮子、包饺子的包饺子。桌子旁支了个在架子,上面放了个大笸箩,包好的饺子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等待下锅。那个时候,总能听到妈妈唠唠叨叨地说:好吃不如饺子,坐着不如倒着。


在我记忆中,最好吃的一顿饺子是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我在部队出差路过山东济南。上午游玩了大明湖和趵突泉后,去了济南军区大院拜见在军区当副司令的家父的一位老上级。中午,司令员家里的老炊事员做了一顿饺子招待我。那饺子真叫香:皮薄如纸,圆圆的肉馅呼之欲出;我一口一个,不一会儿,一碗饺子见了底。连饺子汤都让我给一饮而尽—“原汤化原食”嘛。


改革开放了,南方人到北方开拓,北方人到南方创业。人来了,也带了文化当然也包括食文化。


2000年回国时,偶然在上海虹口的家附近鲁迅公园前门的三角广场上看到了“大娘水饺”。据说,大娘水饺的创始人—“大娘”是一个当年插队落户的知青,在乡下学得了一手水饺的好手艺,后来回城里了,就开了一家水饺馆—大娘水饺。当时,我还想这水饺能否在上海插队落户并长治久安。




图一:位于上海南京东路的大娘水饺分店



去年我回国时,我发现大娘水饺已遍地开花,挤进了上海最繁华的地段—南京东路商业区。我走了进去,其时正是用餐时分,里面是人山人海。所有桌子都满员,不少台子旁边都立着等待用餐的客人,还有不认识的人合用一张台子的。买了单,我站在一张靠墙的四人台旁。待我坐下时,对面是一对年青的情侣。不一会儿,饺子端上来了,外观请看照片,味道不错—要不怎么能在大上海打下一片江山?





图二:“大娘水饺”的水饺,当然是要韭菜馅的(也有其它馅的)。






图三:还要了一碗牛肉粉丝汤,钱要另付的。



离开时,在出口的墙上贴了一幅标语:水饺,中国的;大娘水饺,世界的。雄心不小,要打入世界了。不知何时能在纽约或洛杉机看到我们的大娘水饺?!


大娘水饺在上海的成功说明了许多道理,但其中一条就是认认真真地坚持做一件自己认定是喜欢的事,就会胜利。你去看看大娘水饺的每种名目繁多的条文、规章制度,以及战略性的市场调研,就可知一、二。


我这个人喜欢吃面食,有好的面食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九十年代初,我在堪萨斯城读书,一位小店的老板娘介绍了台湾的抓饼,一吃我就喜欢了它:薄薄的一层层的,酥酥的脆脆的,香气扑鼻,一口气我可以吃它三个。2005年回国,在我家附近上海同仁医院的对面,我发现了一家小小的门面在买台湾手抓饼!是台湾一家抓饼公司在上海的专利连锁,老板娘是一位年过半百的阿姨,她一个人接客、制作、收银、清洁,好不利索。我问她,为何不雇一个人?她告诉我,我们是小本生意,人工请不起。我告诉她,我在国外先知道的台湾手抓饼,没想到在国内也有了。她说,手抓饼是个连锁店,只要交了费,并经过培训,符合一定的条件就可以开张。果不然,在我们愚园路江苏路家不出二百米就有三、四家台湾手抓饼店。


将近四年过去了,今年春上回国,早上出去散步,一顺手带些早点回来。那家同仁医院对面的手抓饼小店依然在,还是那个门面,还是那个老板娘,还是那个生意;但是又多了一位小姑娘,像是外地来沪打工的。那位大妈还时不时地来亲自操持着,与熟人打着招呼。而其它几家,有的转换了门庭,有的则干脆关上门板。这与那位老板娘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经营不无一定的关系吧。


今年沪上又出现了一种面食,叫做“皇中皇”大饼。这种大饼是发面的,里面撒了碎碎的牛肉米,放了一些调料,其中有孜然粉。擀成30厘米直径的圆饼,两面铺上芝麻,放在油锅里炸,炸成金黄色出锅。冷热咸宜,当然趁热吃味道更好。我是元旦到沪的,还只有八家,在诺大个上海滩里就像一点星星。可不到一个月,我离开上海时,这小小的星星之火,已开始在上海蔓延了,但不知这火能否成燎原之势。不过,我相信:只要保持这种饼的风格、又有认认真真的经营态度,就一定会在上海有它的立足之地。


上海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食文化在上海发展中是名列前茅的一支文化,而各地及至各国小吃在食文化中是不可或缺的一支生力军。那林林总总、数不胜数的小吃,让人眼花缭乱。有时去小吃广场,转了一圈又一圈,真不知道吃什么为好。





图四:老鸭粉丝汤是近年在上海较为游行的小吃之一






图五:那就来一碗老鸭粉丝汤,一碟油炸臭豆腐干,一盘飞饼吧。



不管做什么,从大的方面来说就是要将市场定位做好;从小的方面来说就是要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地去操作,我想。



牛奶瓶


原创于北美文学城文化走廊论坛


2009年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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