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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细雨迷濛,无休无尽。
我在冬天一个雨夜里梦见了父亲,他头上缠着白布,睡在一间堆满杂物的平房里,屋里还堆积着数也数不清的乡愁。
我四处寻找,然而在温哥华始终寻不到一柄油布雨伞。我想撑起一把油布伞为父亲遮风挡雨,就像小时候他为我做的那样,然而我做不到了。我只有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嘶叫哭泣。
窗外的雨无休无止地下着,正如时间,由看不见的高处落下来,流向过去,流往空虚,在无形的孔隙和生命的褶皱里永远流失掉了。然而我们都知道,一分一秒都有个去处,苍老的时间堆积在那里,就像滴滴雨水堆积成海,无边无涯,连同幸福和苦难,连同天堂和地狱。时间将过去的存在整合在一起,犹如人的血肉筋骨不可分离。
眼泪像雨水,在最不愿看见它的时候,说来就来了。上哪儿去找我遗失了的油布伞呢?温哥华没有,大洋另一头的家乡也不会有了。偌大一个北京古都,说没也就没了,更何况一把不识时务的油布伞呢?我惶恐着,在睡梦里无法厘清这一切。
我在冬天一个雨夜里梦见了父亲,他睡在一间堆满杂物的平房里,屋里还堆积着数也数不清的乡愁。
2008 、 1 、 12
喜欢你的文章,拜读了。艾咪
袖子太短,既无红袖,又如何添乱呢?:)
也问你好!
问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