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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来落下

(2007-02-10 18:29:30) 下一个

飘来落下


5-1-2004

前言


北国P市的秋,不算热,天多是清碧而多云的。我那时伤感的喜欢上了位于二楼我临时居住的的小窝,觉得就是自己的空间,也曾经于周末整日的时间,在阳台上坐着颓颓的渡过了很多的时光。那时,晚景清凉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天地间飘来落下,扬起沉坠,舞动的姿态轻柔而悠雅,我也可端一杯啤酒,眼睛跟着它们的潇洒无所不去的搜寻这个城市的一个角落,于夕阳里一个人寂静我将短暂的一生。

 

我由着生的轨迹,突然看见了死亡象碧蓝的湖泊,平缓而广大,回过头,因为放弃过一种爱而悔恨过,而且当爱变成恨的瞬间,我想我已经踏入了由生到死的过程,仿佛我在放弃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我喜欢阿雪,可是却和另一个女人上了床。我想阿雪说的对,我的确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阿雪那天看到我床上躺着的一个女人之后,就再也没好好理过我。他哥听说之后,倒跑过来很若无其事的安慰我,说如果我不开心,可以搬过去和他住一段时间,我拒绝了。

 

(上部) 飞来飞去
1)
那间叫“寻欢”酒吧生意一直很好,听说现在还开着,只是换了很多的老板和打工的男女仔而已。人生变幻,总有不变得东西。阿雪常说我心地有问题,有时太过认真的思考未来和人生。其实我不是的,我只是很想感觉一下堕落和苏醒之间是不是真的很难。

 

学习成绩还优秀是不是算一种证明,至少大多数人这样想吧。可在我等美国奖学金的那一段时间里,晚上很无聊,常没事去“寻欢酒吧”看年青女子出没的样子,想找到阿雪说的所谓走过天地混沌的感觉。

大学时不知怎么认识了几个高体的朋友,一说到高体的朋友,他们确实是经常喝酒打牌的。他们喜欢给我这个外表看来不象书呆子的人灌输些纵横人生的快意,于是把自己的心性在夜晚时也悄悄绑在简单的公式上:(ENTERPRISE OR人生)=M(Money,金钱)*C^2(Chick * Courtesan,女人^2)

 

我对爱因斯坦很佩服,在他的这个宇宙能量方程里里E=MC^2,成功的人生是与女人成平方关系的,好像是说男人需要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CHICK),还需要一个性感妖娆的红颜知己(COURTESAN)。我当时也想随意的荒唐一下,可惜身体中成功的欲望比性冲动多,也信赖书上所说颜如玉黄金屋的鬼话。于是基本上正人君子状边意淫边读书的过了四年。但对灯红酒绿的向往就象男生对女人的感受一样缘于自然的生化效应,有了第一次,就不会没有第二次。酒吧从来就是个很好的舞台来考验一个人。

大四时考了GRETOEFL想出国,卖断了学历,毕业后就在学校很近的城市随便找了家小公司,十七八个人在一起作计算机市场资讯工作。小老板很年青,衣着讲究,三十四五了,老婆也不娶,一个人过得非常精细。第一次面试就很高兴的要了我,然后下班后还带我去那个离公司很近的酒吧。

 

2) 第一次去后我就喜欢了那个酒吧,气氛和情调还是很好的,因为里面的女人和有故事的男人很多。于是我第二天就又去感受了,很快,在酒吧里也认识了一个叫阿剑的朋友,他是左肩青龙,右肩白虎的那种人,喜欢跟我巨牛逼的谈了很多以前不敢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事情也是我想去做而没有去做的。他弟弟阿康是当时“寻欢” 酒吧的老板,我因为常去,和他也就很熟了。阿剑常常在酒吧里待着,扮演着摆平闹事酒客的角色。

 

我请他喝酒,他则给我讲故事,他说他一个人怎么去了西藏新疆青海,怎么跟各种女人混,怎么被人放倒,又把别人放倒,说让我将来把他的事情都写出来,一定是一部传奇小说。但没过多久,大约是我们认识后的六七个月,就自己一个人又进了局子,我真的去看他,给他带过两条烟,他很感激。

 

他后来很认真的对我说:我是替人扛下来的,也就四五年的时间就出来。

我问:等你再出来就四十岁了,值的嘛?

阿剑说:时间和岁数对我没有什么意义,我早就习惯了,我觉着自己已经活得够本了。

我问他:为什么说够本了。

他说:生与死我都经历过了。

我问:什么死?

他反问我:流血流到血自动干了,算不算?被人用枪指着前额,听到扳机嘎嘎的想动,算不算?

 

我还是白天上班和联系美国的学校,还是晚上去“寻欢” ,还是偶尔坐火车去看阿剑。还是在酒吧里听女人和男人讲他们的故事,日子一天天的过的基本算是很安静,很少跟人争执,就算有过,阿康都给摆平了。就这样过了一年,我的出国事情还是没有搞好。

 

3) 再后来,阿雪闯进了我的生活。她是小老板的妹妹,那个刚开始对我说她哥是男人中的男人的女孩子。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是绝对错的,从来就没人是所谓“男人中的男人”,男人就是男人,男人并不意味着要作很多事!

阿雪哭着回学校后的第三个周日,我又去了“寻欢”,那天酒吧很空,没太多人。可能总共五个喝酒的,散落在四角,被暗色的灯光和烟雾分割开。有两个是女的,其中一个有很白的脸和很黑的发,着了低胸的黑晚装,胸部乳沟延展的很深,以致于我的眼睛提醒我流些口水来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她就是阿溪。另一个女人有些面熟,坐的远一些,好象长的也很好,但她老是趴在她男人的腿上,屁股正对着我,裙子是红色的,很短的,经常被那个男人撩起来,然后很清晰的看见红色内裤和一只黑黑的手。因为常在酒吧里混,我很容易的知道她的职业。

 

但我总想不通这些女人,长的好好的,干什么不行,拍电影,作模特儿,卖服装,做生意,不是都挺好的。

记得那时经常停电,但不长,每次都是跳闸停几分钟。突然中密封的空间里瞬时漆黑一片,然后慢慢可以看见月光飘进来,所有的黑暗都蒙上了清辉,我就寂静的等着,看着阿雪的影子在烟头上闪亮又灭去。然后我听到一个响亮的耳光,有个男声骂道:滚,你个臭婊子,敢趁黑摸老子的钱。

我的酒已经喝多了,斜躺在沙发上,正好看见月色中更加雪白的大腿擦身而过,我对那向外奔去的女人说:我请你喝一杯。女人停了一下,打量着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我把酒杯推向她,她一扬手喝了,然后坐在我对面,色迷迷的看着我。

我问她:你们认识?
她不以为然的说:刚认识,外地客,采购员。有老婆孩子的,妈的,搞我的全是有老婆孩子的,你有没有?

我说:我可没想搞你。

她鄙夷的说:那你叫住我干啥?

我没有回答:你怎么知道他有老婆孩子。

她不以为然的说:我在他钱包里看见照片了。
我把手里的烟掐灭,又问她:你会不会英文?
她头发一甩,若无其实的拿了我的烟来抽:ABCD算不算?
我说:还不错,那我来教你用英文说‘你是我儿子’。
她泯了一下红红的嘴唇,色迷迷的笑着说:行啊。

我说:那你就大声的说:SON OF THE BITCH
她于是大声的重复了,所有的人都听的到。

我说:挺好,那你走吧。

她朝我笑笑说:就这样啊。我可以打折的。

我说:免费还差不多。

4)
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黑衣的女人。她在我对面五米远处,就象前几天晚上一样,穿着同样的衣服,一只手挟着烟抽,慢慢的喝酒,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另一只手轻轻摆弄着打火机。我已经注意她几天了,只是每次她都先离开的,临走时还总看着我轻蔑的笑,很有挑逗性。女人若有几分姿色,然后又稍懂风情,男人是很难把握的。月色中,她显得更加具有挑逗性,而且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挑抖我,我却想:她真的很象阿雪,至少她的眼睛。

 

在这暗色中,我清晰的感觉到,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我,而我也是,仿佛黑暗中我可以看见她的眼睛。

阿雪当时在附近一个更大的城市上学,三年级的学生。她有一张圆润清丽的脸,眼睛清秀的很,笑容是那种很甜的,不高兴时就故意嘟嘴,然后自言自语的,在成熟和不成熟之间扮着成熟和妩媚。

 

我去的第一个寒假里,她来她哥的公司里打些零工,帮忙接电话,复印东西和买盒饭,反正什么都干,很热情的,也和每一个人都很熟。我因为没有拿到美国的奖学金,很郁闷,怕她问这儿问那儿,开始很少理她。

 

刚开始,我们只是每天早上先打个招呼。然后,中午时,她来问大家吃什么饭,我总是说:猪肉粉条。

过了十七八天,阿雪忍不住问我:你怎么老吃猪肉粉条啊?油腻腻的,烦不烦啊?

我说:个人隐私,辛酸童年的记忆。

她啪的把一个饭盒放在桌子上:今天没有,吃酸菜排骨吧。然后看着我的反印。

我打开盒子就吃,边吃边说:好吃。她瞪着大眼睛说:我还以为你就吃猪肉粉条呢,原来什么都吃。

我每天都还是说吃猪肉粉条,但后来却很少吃到猪肉粉条,她变着花样买给我吃,我则什么都吃。


后来,
阿雪没什么事时就跑来跟我聊天,问我去美国上学的事情,问我为什么非要出国,我答不上来,她就嘲笑我不知道现在和未来。阿雪的父母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她经常给我讲她哥哥如何从小照顾她,从来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说着说着,她哭了。

 

我看着她哭,心里也很伤心。

 

但很长时间都没有所谓感情的事情发生,她回学校上学,我干我的活,上酒吧。五一时她又回来,我无意中说请她去看电影,她也去了。然后她就经常回来看看,没过多久的暑校里阿雪就跟我好了,我也记不得谁先追的谁,反正是一拍即合或者是我先抱了她。

阿雪的天真表现在即使跟我上床后,还是老问我: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什么老吃猪肉粉条,是不是卖猪肉粉条的是你亲戚?
我在床上抽着烟,就是不告诉她,她就跟我急:那我就不让你碰我。

我就只好动粗,把她的双手捏住,用嘴巴在她身上吻来吻去的,她很怕痒,而且我还知道她喜欢我动粗。

我给她讲解E=M*C^2时,说:对女人而言,这个方程中德C*C代表COCK*COCK, 很多很多的COCK

她气得又打我:恶心,老流氓,不是的,不是的,CCupid, 是爱神,是爱欲.

阿雪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聪慧中有些江湖傻气,她喜欢问些很傻的人生的问题,喜欢我开着他哥的摩托车到学校里去看她,喜欢我写给她的诗,又喜欢我骂脏话和说黄色笑话,虽然她自己从来不说。


半年后是冬天,有一天晚上,她从学校回来看我,我们在被子里乱成一团,她紧紧的抱着我说:我哥特生气我跟你在一起,警告了我好几回,说你不是可靠的男人,迟早变心,你说,你是不是这种人?
我说:你别挑拨离间,你哥对我可好了,我们经常一起去喝酒打球洗澡,他隔三差五给我发奖金,跟哥们一样。
她急了:骗你是小狗,上次他气的要打我呢,说我迟早要后悔。
我用手细细的抚摸着她的全身,感受着那种如绸缎般的光滑,说:瞧瞧你这身段,谁不喜欢,你哥就是一变态,有恋妹癖,怕鲜花插在牛粪上。
阿雪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你胡说什么,我哥是男人中的男人,从来都让着我,就你坏,从来不让着我。

我说:好了,好了,我也变态,我喜欢你,我是牛粪插在鲜花上。

阿雪说:好啊,别碰我,你个变态狂。

我说:下周我请假去学校看你吧,让你们宿舍的女士都回避一下。

阿雪:不行。

我说:那就只好野合了。

阿雪生气了,有些羞怯:就你坏,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作。

阿雪有着雪一样的皮肤,清凉柔滑,我用舌头甜着她的鼻子,阿雪却羞怯的合上了眼。

5) 灯光唰的又亮了,很刺眼,而我发现,对面那个黑衣女人正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只手擒着颗烟,纤细的手指还有涂的红红的指甲,我当时就想到有点象王家卫重庆森林里的林青霞。她冷笑的看着我和我身边的女人,有些蔑视的样子。

 

而这女人没有走的意思,她说:那好啊,难得碰到你这么好的人。

她坐了下来,自己拿过我的酒杯,倒了酒,也喝了起来。我却一直在想阿雪,她是不会这样子的,她一定也不会相信我经常出没于这些酒吧。阿雪纯善的笑容突然使我对眼前的女人有些不耐烦,有点厌恶的感觉,想把她弄走。

我说:你走吧,我没钱也没性功能。

她眼睛里透着诱惑,笑迷迷的说:没钱就没钱,我免费还不行阿,有没有性功能也要试试看才行啊。

我说:那也不行,我女朋友就要来了,你赶紧走吧,不然我麻烦大了。这样吧,我送你出门,帮你叫个TAXI吧。

那女人很不高兴的样子,我站起来拉着她往外走,并且对着对面的女人用嘴形说着:我就回来。她没理我,却满眼是嘲讽。

 

可这是一段很长很刺激的路,因为那女人的手一直隔这裤子轻轻的抚摸我的小兄弟,还捏了一下,格格的笑,在我耳边说:都硬了,想不想啊?我虽然已经很不一样了,但脸还是红了,我回头看了一下那女人,她正盯着我,我于是说:不行。

 

还没走到酒吧门口,就听见刚才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在远处身后吼到:妈了个B的,都给我站住!
我手里的女人身子颤栗一下,手也停住了,立在那里,惊慌的看着我,我愣了一下,头也没回,还是赶快的拖着她向外走去。

6)
这是一个五尺多高的男人,三十五六多的样子,满脸有些凹凸,读者用一点想象,就知道他长的不象所谓“文化”人,而且酒也喝了不少了。他怒气冲冲的已经站在了我面前,酒气扑了过来,他伸手推了我一把:你妈的个B,找死啊,我女人你也敢抢。
我退了一步,轻轻的看了他一眼说:兄弟,你刚才不是都不要了嘛,我帮你擦屁股都不行啊。

男的冲上来啪的给我一个耳光,我躲闪不及,头都有点混了,只听见他说:你妈B的,谁他妈B的要你擦屁股。
我右手还是搂着身上的女人,另一只手慢慢的擦着嘴角的血:你妈的B太老了,我还是擦点年青的B算了。
男人推了我一把,又狠狠的抽向,我躲了一下,还是慢了,脸被指头划的很痛,身边的女人尖叫了起来,我并没有理他,他道:喝多了啊,小JB白脸,找死啊你,妈了个B的,废了你丫的球人。
我对着身边吓的有些失措的女人,声音低低的说:这儿没你什么事例,到那边坐着去。

女人慌忙的坐到了一边,和其他几个人一样直直的看着这边。

大厅里很安静,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人们的目光看着我。阿康向我走过来,我远远的向他摆摆手。我解开西服的扣子,向外翻着,装做整理的样子,还是很平静的对那男人说:一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立万行船常靠岸,算了吧,老大,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我请你喝杯酒,陪个不是,也就是个女人嘛,你说对不对。
那男人立了一下,酒醒了些,盯着我的腋下看了起来,然后脸有点白,也不动手了。

我点上一只烟,又把烟盒递给他说:你好像怕了,有什么好怕的。我从来就没用过的,我朋友说是可以用它吓唬吓唬人的,你信不信它是假的。

他尴尬的立着,手没有动,嘴上说:你想怎么样。

我走上一步,手里比划成手枪状,指向他的眉心说:我朋友还说,当他被枪顶在眉心的时候,真的有一点生与死的感觉,你要不要试试?你要不要摸摸看是不是真的,真的,摸摸看。

他犹豫着,看到我在点头,伸出手要摸,我却一下拔出了在腋下的手枪,顶住了他的眉心:你要不要试试,是不是真的?

那男子听到了金属扳机的声音,目光里出现了惊愕的慌张,一动也不动:真的,是真的。

 

这时阿康连忙跑过来,朝我使了个眼色,说:亮子,你可别在我这儿弄出人命。我求你了,我可当不起这个责任,不就是个女人嘛。

我还是用枪指着那有些发抖的男人:阿康,你说他死了,有没有人会管?

阿康说:亮子,小心点,会走火的。

我看着那男人:阿康,你作证,算他袭警然后拒捕被我击毙了好不好?还有,阿康,你说,阿剑在这儿,会不会让他残废了。

阿康说:亮子,亮子,你不怕我怕,我哥刚进了局子,你犯不着为这点小事也动枪啊,你是读书人啊。

我看着那开始发抖的厉害的男人,笑了:噢,我是读书人啊,对,我得思文点,对了,兄弟,那女人你还要不要了。

男人急忙的说:不要了,不要了。

我又问:那你还打女人不?

男人又说:不打了,不打了。

我又问:你说我敢不敢开枪?

他吞吞吐吐,战战兢兢的说:敢,敢。。,兄弟,你放我一码,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又说:荷,还用上成语了,不错,不错。

我把手枪又放进枪套里,轻轻的拍拍他脸说:好,你妈B的,这样就好,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的枪是假的,不是真的。

男人不知真假的看着我:是真的,是真的,我都听到扳机的声音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是不是觉得很恐怖,当初,阿剑突然用它指着我的头时,我的裤子都湿了。你算有种,裤子没湿。

阿康在一旁说:是湿了,我作证。

男人看我在笑了,放松了些:我。。。,我真是吓坏了,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冷笑说:生与死的感觉,真的很可怕的。对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请你喝杯酒,咱们喝酒去,你给那女孩子陪个不是就算了。

男人说:不,不,我请,我请。

我把那不知名的女人招手过来问她:让他请你喝一杯就算了,好不好。

那女人却突然伸手打了那男子一嘴巴:疼不疼啊,大哥?

我连忙拉开:算了,你也别得寸进尺的,大家扯平,对不对?

男人也真能忍:行,行,扯平,扯平。

我摸着自己的脸,把嘴角的干血擦净了:行,你说请就你请,不过,要好酒才行。
阿康和我都笑了,阿康问:脸都肿了,就这么算扯平了。

那男的脸一下子又变了,看着我。

我看着那男的说:阿康,你想怎么样?你看,你不让我拔枪,我们两个都打不过他一个,是不是?当然算了,交个朋友算了。

男人傻了:对,对,交个朋友,刚才是我喝多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请两位喝酒,都算在我身上。

 

于是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那男子说:当心,那婊子手多了一只,不光卖,还偷。

我却突然对他吼道:你他妈的都有老婆孩子了,还找这种女人鬼混,你真不是东西,你他妈的活该被偷。

 

一切就又在安静之中,我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心中不由的想起了还在局子里的阿剑,阿康和那男的都看着我发愣,我却什么话都没有,喝的很多,头渐渐模糊,越喝却越看见的只有阿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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