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158)
(2007-02-05 16:03:46)
下一个
林风望望安静下来的众人,默默向罗伯斯比尔交还了话筒。罗伯斯比尔顿了顿,脸有些发红,用普通话发言,十分讲究抑扬顿挫。“伏尔泰说过,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句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不错,民主不是新权威,不能靠恩赐,而是有效参予决策的机制,但日前条件并不成熟,是不是要从领导者的作风开始着手,一点点决策民主化开始呢?请大家冷静想一想。”大家一齐鼓掌。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十分困惑。气氛冷落。小霞忽然抓起话筒。“请珠妹和哪位军人合唱一首。”小合笑,众人大笑,林风脸色发白,也跟着鼓掌。珠妹红着脸笑着走到中央,队长也站在旁边,唱了一首阿哥阿妹情意长。大家笑着鼓掌,气氛又热闹起来。
一名班长表演了一套旋风霹雳舞,带了许多技击动作,引起了连连喝彩。陶芳子喊:“小合,来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喊都鼓掌,小合只得拿起话筒。“各位朋友,今晚唯一目的是轻松愉快,我给大家说个故事,还是我小时听来的,这故事没什么意思,正是对含义深刻的解构。有三个患病的难兄难弟同居一室,他们父母早逝,家境贫穷,闯荡多年,聚不起媳妇,又回老屋。他们一个有鼻炎,老是流鼻涕,一个是秃子,头上长疮流脓,另一个疮长满了屁股,也十分发痒。三人彼此憎恶,却又没有办法分开过,只能凑合。难免口角。除夕夜,辛苦了一年,好不容易煮了一锅肉,争论了半天,订出了法规,三权互相制约。‘为了干干净净高高雅雅过年,吃饭时不准用手擤鼻子,不许搔头,更不许抓屁股’,晚饭开始了,由于兴奋,由于暖和,三人的特性都开始发作。癞头首先受不了,说,‘这样吃太冷清了,肉里作料也不多,我们讲过去的见闻当作料下饭如何?’那两人都同意了。癞头说:‘五年前我在北方京城郊外看到一种动物,头上有九只角,这儿一只角,’他搔了下头皮,‘这儿又一只角,’他又搔了一下,他连抓了十余下,心满意足开始吃喝。屁股发痒的说:‘你这种动物无用,五年前我看见过一场骑野牛比赛,那才叫惊险刺激,牛吼叫着,不停地跳,那骑牛的屁股就这样蹦起来,那姿式才真叫大帅。’他边说边这样动作,在凳子上摩擦够了屁股,同样快活吃喝。那位鼻涕长流的说:‘这样的胡闹算什么?我在草原上看见的那些才是真英雄,他们不但马骑得好,而且是神箭手,看见你们说的怪兽,野牛,只要这样瞄准,一箭就叫它们哀哉呜呼。’他的袖子把鼻涕这样擦去了。”小合表演得颇为滑稽,众人都笑了,林风说:“不行,这是个让人恶心的笑话,嘲笑人家的生理缺陷,该罚,把拳脚功夫表演出来。”众人都喊。
小合此时十分兴奋,加上每晚都要锻炼,也并不推辞,连续来了几个击腿,比在嵩山时略有不同,又舞了一阵短兵。把一根木棒劈断了。士兵们也喝采叫好。最后,一百五六十人手拉手,围成一圈,唱了当时最为流行的少年壮志不言愁。九点四十分,玩兴正浓,但兵营纪律严格,不好多呆,大家握手告别,士兵们自己打扫住房。
校园的礼堂,晚会已经散了,各个舞场水泄不通。因第二天放假,出了兵营时,许多人要去看通宵电影,或是玩牌赌博喝酒,小合此时情绪很高,与大家告别,去会情人。
晚上车快,不多时,小合到了她们宿舍。白鹤影和文静柔都在。文静柔笑话他们。“小妹妹想郎直到今,你再不来,鹤影可要望穿秋水了。”白鹤影笑道:“你这条小狐狸别瞎说。”
小合笑对文静柔。“我在那里因恨成痴,转痴作想,如不来,如何对这清光皎皎影团圆的长夜?”
文静柔望着小合笑,白鹤影有些不好意思。“别在这里油嘴滑舌了。”小合笑着转向她。“我并未灌黄汤,只为你疯狂,要我舌头不滑也只需要另一条舌头堵上。”文静柔大笑。白鹤影笑道:“别肉麻当有趣了。”拿起琵琶,向文静柔告别,两人下去了。
“今晚玩得这么开心?这么高兴?”白鹤影问。小合把大概情形告诉她,连皇宫的笑话都说了。白鹤影饶有兴致地听完,耳朵有些发烧。“男人讲话真是粗鄙。”小合笑道:“从前你已经知道了,这大概所有的宿舍都是这个通病,是一种心理发泄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