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和行路有两个最有趣共同点,一个是寻找,一个是感受。
——题记
很早以前我对上海就有一种向往,那朦胧的向往大概很多孩子都有过,源于对大白兔奶糖的喜爱。向往这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淡忘或者愈演愈烈。我对上海的向往在张爱玲、王安忆、余秋雨还有陈丹燕等等的笔下演变成了神往。
我读的第一本张爱玲的书是《张看》,在懵懂少年时我记住了其中的这样一句话:无条件的爱是可钦佩的——唯一的危险就是:迟早理想要撞着了现实,每每使他们倒抽一口凉气,把心渐渐冷了。后来我几乎读遍了她的小说和散文,这句话却变得更清晰。某些时候我觉得我看到了作者,一面世俗的享受生活,一面冷眼审视世俗。怎样的女子?我总是想即使没有她的文字,即是她生活在现在,她也注定是一个受关注、有争议的女人。也许这是她所愿。
与她的散文相比我更喜欢张爱玲的小说,我是一个不挑剔的读者,与逻辑和技巧相比我更喜欢故事本身。傅雷先生的《论张爱玲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教人无论悲喜都有些措手不及”,我喜欢的正是那种感觉。但是,我内心多少有些庆幸,庆幸我开始读的是她的散文而不是小说。
只是如果可以我希望张爱玲可以一直生活在上海。
王安忆自己说她和张爱玲不像,不过我觉得她们两个都是有点儿“冷”的女人,因为她们的小说鲜见有喜剧结局的。
当我读王安忆的《小城之恋》的时候,距离我读《张看》整整是10年,从15岁到25岁。这十年间我还读过一些关于上海的文字,在怀旧的风潮下,看了很多上海的老照片。这期间我也到过上海一次,只是短短两天的行程,我用了半天去寻那些里弄。
我觉得余秋雨先生笔下的《上海人》其实很传神,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介意,我把他笔下上海人的宽容理解为一种漠然。某些时候默然不是坏事,不过是一种没有教化过的民主。
众多以上海为背景的文字中,《上海的风花雪月》让我觉得最温情脉脉,让眼眶湿润。但是当我真的置身上海,想要去寻找那样一种感动的时候,却总是被带回到"倒抽一口凉气,把心渐渐冷了”的情境中。我有一种真切地感受,风花雪月与上海无关,如果说有,大概是某种情调或者“小资”。
不过羡慕上海人精致,钦佩上海人的特有的一种坚韧,家也许很小,但是精巧。凡此种种,现实与温情交错,我爱上那些了文字也爱上那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