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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班儿” 的日子

(2008-09-11 11:49:29) 下一个
        那天和小高打电话,由于奥运期间公司实行轮流值班制,我问她:“下周都哪天有班儿啊?”她答:“一、四、五。”随即问我:“听着耳熟吗?”我也就即刻意识到这样的一问一答曾经贯穿在我的生活中有五、六年之久。

    大概从1996或1997年开始吧,每到周末(最晚到周一),我都会打这样的“问班儿”电话,回答一般是“某天联播”、“某天配音”或是还有某天的早班晚班什么的。然后这一个星期的早早晚晚,我就乐此不疲地严格根据问来的排班紧紧跟随。早上哪怕六点的班我也会蓬头垢面地就冲到电视机前面报到;晚上即使再精彩的音乐会芭蕾舞,只要与“联播”撞车,我都宁愿守候后者。如果偏偏赶上已经约好的朋友聚会,本虎在聚会中一定魂不守舍,还要再请专人为我“盯班儿”。有次这个任务交给小林同学,席间接到她的信息(那时还用呼机)显示:“今天市里解决上班问题。”我一头雾水,过后俩人一核对,原来她要告诉我的是:“今天是李姐姐上班。”呼台小姐一定不明就理,杜撰了那么一个貌似更合理的信息。

  尽管有身边人对我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认为完全是给自己上套儿!可对于我来说有那么个人值得我那样惦着是件幸福的事儿。问比不问其实是好的,知道有班儿就过大年了(邻居语);事先知道没班儿,也图个消停。如果说要感谢李修平姐姐好几年不厌其烦地对我每周的询问有问必答,则更要感谢海霞明明知道我常常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总是善解人意地告诉我完她自己的班就直接成全说:“咱姐的班儿是......”

  自从2002年底来了日内瓦,渐渐地停下了“问班儿”,因为在中央四看到的都是重播了,重播与直播对本虎来说有着天壤之别。我喜欢的是直播时最真实的状态,而重播的时候会对直播时的小问题修修补补。再者,中央四播出后已经是北京的半夜,不可能再有过去那种及时交流的喜悦。

     中断了,也就不会再继续,即便几次回去探亲也不再进行这道程序了。时过境迁,好像再问起来会让彼此都觉得矫情而刻意。在外面几年,走出那个在别人看来狭窄、在本虎感受快乐的小圈子,来自世界各国优秀的人接触了许多,跨国公司、国际组织的门槛也踏进去不少,可这些在人们眼中的光环怎么想着都没有那段“问班儿”的日子过得单纯而甜蜜。想念我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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