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之嚎

野狼乃勇猛之兽,喜群居,尚团结。攻则群嚎而起,退则齐喑而下。不求单兵格斗之高下,不究一时得失之胜负。乃智勇双全之灵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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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文化走廊侠客列传集

(2021-11-16 17:01:12) 下一个

序: 老为出文忆昔日走廊之盛状,野狼读之甚感。光阴荏苒,时光飞逝,然昔日老友之形象依旧清晰。几篇列传可作为老为雄文之辅助材料。

 

1. 江上一郎列传

江上一郎者,广东潮汕人也。祖丰沛,于上海有多家店铺。其父擅武艺,工技击。一日于黄浦江畔遇多名鳖三挑衅,其父三拳两脚迫其落花流水。人闻之,即称其父为黄浦江第一好汉也。

其母甚贤慈。生一郎时,其父梦一黑虎衔美玉立梁上,至醒则一郎生也。说与其母,双双惊其异。其父借“黄浦江第一好汉 ”之意命其名曰江上一郎。

至长,一郎渐显绘画之天赋,然其时为共和跃进初年,人民溃贫。一郎家境况亦然。其母知其鸿志,辛苦劳作,积几十钱换百只彩笔供一郎作画。一郎聪颖好学,少时即有画作挂于庙堂之上。

共和文革三年,一郎高中毕业,即随毛公号召离沪至安徽淮北,名为知青,实则佣耕。一日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闻者笑曰:“若为知青,何富贵也?”一郎叹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一郎于耕作之余,仍攻画技。选美貌之二农妇画之。农妇惊其画技精美,均以美言丽笑而谢之。至今一郎仍晰忆其状。

越二年,其父于香港招其团聚,一郎乃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香江入花花世界。初,一郎为糊口记,曾于剧院充拉幕职,结识多名美艳舞姬。一郎记其美貌而画之,见着均呼其美。一郎亦名气始起,求画者络绎不绝。

后偶遇一西方美利坚国画师。一郎展其若干佳作,画师赞曰:“Very good! Beautiful!” 画师后聘一郎为其纽约画廊之首席东方画师。一郎即携家眷至纽约定居。

一郎后专攻裸女画。人物均以我东方女子为模特。其画凝女子之温柔坚壮于一体。神态栩栩如生,意境美妙深达,画锋力透纸背。观者皆惊云其为东方毕加索。

一郎作画之余,喜上文学城观风。曾于多坛驻足。喜灌水。曾在诗坛,和二两油,文学湿人,老楚,野狼嚎并称为五大水井。后让其斑竹用沙土将其一一填平。一郎无奈,只好在走廊一角团身出闷气。

一郎迷茫之际,忽见走廊上一群美女翩然而至,为首一美艳女将手持利剑高声断喝:“角落团缩者何人,快快报其姓名,本司令剑下虽亡魂无数,但不杀无名之鬼。”

一郎一见美女,倦遢之意全无。挺身站立,高声应之:“吾乃纽约江上一郎也!看刀!”话音落处,一郎舞其画笔迎战。

司令一见,不知是何兵器。连忙问手下:“此笔可是武当上镇山之宝荡魄追魂笔?”只见走廊上第二把交椅座着的花花公主凝眉低声曰:“虽不肯定,司令不可等闲视之。吾观此人,仙风道骨,必有来头。看来只可智取,不宜硬攻。”

只见花花公主柔声叫道:“一郎哥哥,怎么有空到走廊来了,给我们耍耍你的笔,让姐妹们也开开眼。”

一郎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提起笔,龙飞凤舞,片刻之间,将两位头领的倩影描于纸上,并飞笔题写美人赋一篇。司令和花花公主一见,画文俱佳,颇为感动,立刻杀意全消。司令曰:“我封你为一等带笔侍卫,你可肯为走廊服务。”一郎笑曰:“固所愿也!”


2. 黄杨列传

黄杨者,直隶京都人也。姓王,字辉云。共和五反3年生。母方娠,梦神授药一丸,置掌中有光,吞之,寤,口余香气。及产,金光满室,余辉透窗。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则无有。其父亦惊,至户外,见金辉遥插入云,似杨树状。遂取官名曰辉云,并以乳名黄杨唤之。

比长,姿貌清秀,慧骨贯顶,志意廓然,聪颖过人。共和跃进二年入学,文数群科俱佳。共和文革元年入初中,值毛公掀文化革命,学中先生多冠以牛鬼蛇神名而身陷桎梏。学生亦不务学业而终日闲荡。黄杨虽愤于时局,然羽翼未丰,未敢擅而起事也。
 
越二年,乱甚。黄杨年十四。一日与人争,怒。执毛公之石膏塑像掷之。人闪,毛公像落地粉碎。此时皆崇毛公之为神。击其像者乃大不敬。是顾,黄杨获罪,名曰“反革命”。收监于京城炮局。
 
初,黄杨于判刑前,曾于京城某相馆留二寸黑白照一张。虽前程未卜,黄杨仍镇定自若,坦然微笑之。
 
黄杨身陷炮局,遇诸多饱学之士。黄杨乃虚而讨学之。几月之内,文韬武略剧增。一日,造反派进攻炮局,狱警回击。双方久持不下。狱友欲逃之,招黄杨。黄杨卜于神,去留皆不吉。乃曰:“得毋当举大事乎?”卜之吉,大喜。遂招众狱囚,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众曰:“君首之,吾等愿随。” 黄杨曰“善。” 遂领众囚夺狱警之抢械,并一鼓作气退造反派之兵。众喜,推黄杨为司令。
 
黄杨善兵策。几战,破京城造反派集团数部,得千人。共和文革四年,黄杨率部众与城北“井冈山兵团”战于清华园。黄杨施离间计,兵不血刃立挫之。一时黄杨名气大噪。
 
越三年,黄杨顿悟佛性。曰:“杀海无边,回头是岸。”遂只身驾舟渡太平洋。辗转千里,达一无人之孤岛。黄杨以鱼蟹野果为食,树叶为衣,野狼为伴。几不念世间之事耳。
 
一日,黄杨卧于海滩之上。不料一无桅杆之船突泊孤岛。飘飘然由船上下来几个美女。美女走走停停,似侦察状。一女名七喜者突见黄杨卧状,惊,谓同伴曰:“勿喧哗,此地有野人也。”众女视之,见黄杨衣不遮体,皆羞涩之。独littleali从容曰:“毋慌,待我描之,报与司令定夺。”须臾,画毕。众女回转船上,黄杨犹未觉也。
 
初,西方美利坚国倡电脑网络。有华裔商人建文学城。城中有分坛者数。每坛设头领一至三名。各备旗帜粮草,招兵买马,江湖闲杂人士应而聚之。有才貌颇佳二女亦揭竿树旗立坛,名之曰“文化走廊”。长女自立曰“淑女司令”,少女自封曰:“花花公主”。并置写手,马甲,司灌等职。经数年,羡其艳貌慕其文采者聚之众矣。
 
一日,忽有人驾无桅杆之船邀司令游海上风光。司令率随从欣而往之。中遇台风,航船失其方向。漂泊几日,方至一孤岛。停船于岸,不敢冒然入岛,遂派侦察女数名上岸悉查岛情。
 
须臾,侦察女回船,曰岛上有野人睡卧于沙滩之上。司令默然片刻,问:“何状?” littleali将素描图献上。司令观之,笑曰:“此非野人也。吾观此人相貌,似我中华同胞也。”遂召众人同观。
 
殿前一等带笔侍卫江上一郎曰:“此人面熟,似昔日文革时期威震京城之黄杨司令也。”
 
司令曰:“若是他,难以制服也。”
 
江上一郎曰:“非也。此人虽威武不能屈,但亦能设计图之。可命littleali谎称认识他,以柔声细语招其来降。”司令曰“善.”
 
Littleali二度之沙滩,离黄杨十步远处坐下。忽一阵海浪袭来,黄杨醒。见美女在旁,惊鄂之。 曰:“何方女子,竟敢私闯孤岛?”
 
Littleali柔声曰:“哥哥不用惊慌,我是文学城文化走廊淑女司令手下御用画家Littleali。今日来贵岛观光,见哥哥睡态甚美,奴家技痒难忍,涂鸦一幅壮士卧海图,不知哥哥喜欢否?”说完即献画于黄杨。
 
黄杨观之大喜。曰:“想不到姑娘画技如此精湛。吾存旧日照片一张,不知姑娘可否依其样而画之。”
 
Littleali笑曰:“易如反掌。” 黄杨出发黄二寸黑白照片,Littleali龙飞凤舞,片刻画毕。黄杨观之,栩栩如生,神态自然,赶忙致谢。
 
Littleali曰:“奴家要回船了,哥哥何不也随我至文学城文化走廊写诗做文,一同快乐。吾观哥哥与奴家少时所暗恋的小王老师极像。哥哥若能到文学城,吾犹如旧情重燃矣!”
 
黄杨思量片刻,叹气曰:“吾留此孤岛数年矣,甚感寂寞。今蒙姑娘不弃,黄杨愿给姑娘牵马坠蹬。” Littleali大喜,曰:“如此,可随我见我家司令。”
 
Littleali引黄杨登船,淑女司令大喜,曰:“久闻黄杨司令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今日得见,实本司令之三生有幸也!”
 
黄杨亦连忙答曰:“黄杨命薄,狼藉天涯。得苍天之怜悯,方才保全性命。昔日坎坷与辉煌,皆过海烟云矣。如司令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司令大喜,曰:“欢迎黄杨兄加盟。我封你为世袭一等卫国公,加九赐。来呀,带卫国公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毕,黄杨再度而出,容光焕发。众美女观之,惊叹之为帅哥。黄杨称谢,并问司令有何效劳之所。司令曰:“今遇台风,船失其所在。不知黄杨有何良策,让吾等找回归途。”
 
黄杨笑曰:“此事何难。太平洋内所有航道,岛屿,暗礁均在我脑际。此地离美利坚国之西海岸约400海里,一日之内,我既可将此船带至彼岸。”
 
司令曰:“黄杨兄航海知识如此渊博,实我走廊大幸也。以后遇到闯坛之人,就烦黄杨兄将其遣送之太平洋无人之岛囚之。”
 
一日后,船达旧金山。黄杨亦始在走廊定居。


3. 馄饨侯列传


馄饨侯者,直隶京城人也。姓侯,名庭杰,字殿坤。生年不详。少有大志,长身高颧,刚毅武勇。民国抗日末年,授滨绥图佳挺进先遣军专员,统辖奶头山,威虎山及大锅盔一带收编土匪军。 侯指挥有方,运筹有略。然许大马棒坐山雕等匪首不听其调令,致使被共军小分队蚕食而分挫之。后 大锅盔部惨败, 侯侥幸逃脱,心冷如灰,乃遁入江湖,四海为家。

后毛公立国,改国号为共和。侯潜入京城,于一馄饨店铺学艺。侯虚心细习馄饨烹调之技。 越明年,其师亦不能望其项背也。乃独挑摊位,名之曰:“馄饨侯。” 有大文豪名郭末若者偶尝其馄饨 ,惊呼:“此琼台之浆,蓬莱之汤也”。一时名声大噪。京城上下,市井商贩,达官贵人均慕名前往,以求馄饨一碗 品之为快。从此,人皆称之为“ 馄饨侯”而忘其真名也。

共和文革六年,西方美利坚国驻中国使名布什者偶至馄饨侯店铺。馄饨侯以三鲜馄饨侍之。 食比,布什赞曰:“ Very delicious 也!”此后,每日必至,虽刮风下雨亦不间断。后布什之还美利坚,然深忆馄饨侯之汤香也。

共和改革二年,邓公访美。布什升任美利坚国副总统。一日与邓公述及京城印象,布什曰:“京城诸美,独馄饨侯妙极。吾国欲邀馄饨侯之美献技,望邓公恩许。” 邓公曰:“可。”

馄饨侯遂之美,于都城华盛顿国会山处开馄饨店。食客络绎不绝,名扬美利坚。后布什继总统职,每日必饮馄饨汤,否则食不甘味。共和南巡元年,布什逊位。新总统名克林顿者不喜馄饨而崇咖啡,三公大臣均效之。侯之馄饨业乃日渐萧条也。

侯遂关闭店铺,移西海岸旧金山市,以图东山再起。一日游至一临谷高山,见谷中正大兴土木。殿阁楼台皆吾华夏遗风。近观之,城楼之上一巨型横匾书曰:“文学城”。

馄饨侯大喜,曰:“此华人聚集之地,吾之馄饨不患无食客矣。” 遂入城,于文化楼前设炉点火。 须臾,人闻其香,围之如堵。 馄饨侯斜眼视之,喜,私曰:“此天助我也!”

越数日,文化搂走廊处一声炮响,数美女策马而出。领头一美艳女子厉声高叫 : :“吾乃文化走廊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花花公主是也。尤那摆摊老儿,尔吃了虎心,吞了豹胆,竟敢到俺走廊门前设摊摆点。还不赶快收拾干净,远走高飞。不然俺发起怒来,用罗成的回马枪将你碎尸万段!”

众食客闻之皆走,独馄饨侯手持一荤铁大勺,坦然端坐,面露冷笑之色。曰:“吾闯荡江湖久矣,然未闻有如此狂妄者。丫头片子,也敢在侯爷摊前放肆?”

花花大怒,正欲挺抢出战。身后一女将高叫:“老侯休要嚣张,少要狂妄。看笔!” 花花公主一看,乃走廊灌水名将画女 littleali. 花花公主笑曰:“妙极,妹妹多可喂其画墨。”

只见 littleali. 手持七彩灌水画笔直奔馄饨侯。于五丈远处, 突然发功,七彩水柱分七路朝馄饨侯七窍冲来。如着其道,五官顷刻俱粉,血泄而亡。馄饨侯不慌不忙,舞起大勺,坐推右挡,片刻之间竟将七彩水柱均收入勺中。大笑曰:“此彩绚丽,待吾作长空一画耳。”

语毕,馄饨侯启八卦步,双手运气,挥动大勺。 须臾,厉声曰:“着!” 勺中七彩水遥入长空,化琼楼玉宇挂于空中,飘飘然若凤楼摇曳状。 Littleali 观之,叹曰:“好画。”话声刚落,又见馄饨侯舞勺作气,默念咒语,曰:“疾。”只见一阵狂风由地而起,将空中画楼吹散,并聚为三大巨型颜体字:“馄饨侯。”

花花公主与众女大骇。一女名月牙酥者曰:“此人不仅画艺高超,书法亦苍劲有力。比之奴家密藏多年著名书法大师王明远之墨宝还要高明。且此人武功如此了得,非吾等所能力敌也。” 花花公主曰:“然,待吾禀告司令。”

花花公主拱手对馄饨侯曰:“吾等有眼不识泰山,侯兄少待片刻,待我禀告吾家司令,再来致礼。”

花花公主随众女将回走走廊拜见司令。众女细描馄饨侯发功状。 司令叹曰:“吾昔日曾闻馄饨侯烹调技艺精湛,不想其武功亦如此了得。若有此人来走廊,寡人何忧也?众位爱卿,谁能说馄饨侯来降?”

二等灌水骑士野狼嚎曰:“某与此人在威虎山有一面之交,待吾试说之。”司令曰:“善。”

野狼嚎出走廊门,见馄饨侯倒地跪拜曰:“天王盖地虎。专员别来无恙!威虎山情报官野狼嚎有礼了。”

馄饨侯惊曰:“宝塔镇河妖。昔闻众弟兄不死即囚,汝何缘来此?”

野狼嚎曰:“一言难尽,待以后细说。专员何至自轻贵体,干起馄饨买卖,实让下属心酸也。今文化走廊头领淑女司令宽仁温良,礼贤下士。野狼嚎等闲之辈都能封二等灌水骑士,专员文韬武略,若能屈尊留走廊,必鹏程万里矣!”

馄饨侯曰:“侯某刚才将花花公主击败,只恐其因怨愤而拒耳。”

野狼嚎大喜,曰:“野狼嚎敢冒死为专员引见。专员稍候片刻,吾报司令便回。”

野狼嚎入。 须臾,司令率众公卿鱼贯而出。司令拱手曰:“久闻侯专员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专员加盟走廊,实乃本司令和花花公主三生有幸也!”

馄饨侯叹曰:“嗟乎,败军之将,何敢言当年之勇乎!如司令不弃,侯某充当一走卒,其愿足矣!”

司令大喜,曰:“封侯殿坤一等镇国公,授世袭 馄饨侯。加九赐,免跪拜,可带勺上殿。” 馄饨侯顿首拜谢。


4.七喜列传

七喜者,绝色美女也。共和改革三年生。母佳貌,方娠,梦七彩云透窗入室,一仙姑推香气入鼻。及产,满室清香,绕梁三日不绝。父惊其异,以七彩云之意名之曰“七喜”。

及长,质丽貌美, 风姿绰约, 容华若仙 。且 聪颖过人,智慧超凡。共和改革六年入学。文理诸科皆列前茅,师友亲长盛赞之。同学明夸其智暗恋其貌者不计其数。 共和小康七年,七喜入大学。一日,闲步,遇西方美利坚国画师名 费舍尔 者于市。 费舍尔惊其艳貌,画意顿生,作“东方丽人”画而记之。后此画以白银三百万两价为大英博物馆收藏。 七喜由此亦妇孺皆知也。

小康八年,七喜留学美利坚国。方住,中西帅哥美男慕名追求者尾随而至,一时校园若市,观者如堵,争风吃醋者前赴后继。其中,不鲜见各国富豪政要之公子也。然七喜心平如水,意淡如云,视追求者如无物。越半年,众追求者心念如灰,皆痛泣而走。独一翩翩少年,驾驶红色吉普车者,仍每日必至,风雨无阻。七喜嗔之,曰:“痴儿无聊何甚也?” 少年曰:“无他求,只愿每日一见妹之倩容耳。一日不见,吾食不甘味,寝不能寐也。”七喜佯怒于面,曰:“无耻!”然心则暗喜之。

翌日,翩翩少年竟销声匿迹,红色吉普亦无影无踪也。七喜咎,心曰:“吾言过矣,实不该也。”深悔之。日久,悔之俞甚。后竟每日思念之,时梦与少年重逢也。 越三月余,一日七喜漫步校园。突闻汽笛鸣于身后。回视之,乃朝思暮想之红色吉普也。七喜大喜,谓少年曰:“死鬼,如何多日不见踪迹也。”少年大笑:“此我欲擒故纵之计耳!”此后二人俨然恋人也。

七喜喜旅游,随翩翩少年驾红色吉普于青山绿水之间。浏览风光之余,亦留倩影纪念之。翩翩少年恐别人因其美貌而夺之,故多虚照其面。虽有得见其照片者,不能晰见其粉面。人闻之,皆叹少年用心之良苦也。

七喜工歌舞,尤精 草裙桑巴舞。曾于 洛杉矶好莱坞大道之格鲁奥曼中国剧院展其舞技。有观者叹曰:“此天堂之桑巴,琼台之美姿也。”

七喜亦喜上网,擅灌水。与 Littleali, 月牙酥, Kimchee 同为走廊灌水四花。其灌技尤具特色,其水未到,“ 嘎嘎嘎”声先闻。所灌之水多清柔淡雅 。但若粉容失色,亦不鲜见惊涛骇浪也,如:“ 楼主是不是史盲?还是中文太差?”

 

5. 穿墙屁列传

穿墙屁者,京都直隶人也,姓名不祥。共和跃进元年生。其父中年无子,祷于燕山,梦神告曰:“以破军星为若子。” 已,母孕。十月母方娠,梦彗星落。及产,啼哭未已,一屁铿锵而出,紫烟满室,穿墙而出。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则无有。惊愕余,忽闻臭气袭来,皆踉跄掩鼻而走。其父惊其异,以乳名穿墙屁唤之。

及长,慧骨灌顶,容貌状美,心智过人。五岁,有道人偶至其家,细观其相,说于其父曰:“此乱世之说客,治世之文痞也”。父喜,遂以四书五经授之。逾数月,穿墙屁虽未领其要,仁义礼知之章亦能对答如流也。

屁六岁入学,群科皆精,尤通文史。或以巧言娱其师,师怒,召其入办公室欲训之。穿墙屁度师意,人未至,先发穿墙之屁。师掩鼻出走,奔数里方住,叹曰:“子屁之威,堪比古之哼哈二将也。”后,同校师生皆惧之。

共和文革四年,穿墙屁充知青数入秦川。时国运冥冥,物质匮乏。是岁,陕西大饥,穿墙屁虽终年劳作,竟无度春之粮。为糊口计,穿墙屁领数十人至西安城,以掏粪扫厕为生。初,西安已有掏粪扫厕者数百人。有强人号“镇西安”者收受保护费,名之曰:“掏粪税”。一日,穿墙屁正埋头扫厕,见一黑脸壮汉大踏步而至,曰:“扫厕掏粪者何人?可知掏粪税乎?”

穿墙屁乐,乃作一联笑答之:“自古不闻粪有税,而今只有屁无捐。”

镇西安怒:“尔一掏粪之辈,竟敢于额面前咬文嚼字。来呀,将其擒而剁之。”

语毕,镇西安身后转出壮汉数十,皆摩拳擦掌,直逼穿墙屁。穿墙屁见状,坦然自若,转身运气数秒,撅臀出一长屁。但见黄烟滚滚,若飞沙走石状。壮汉皆闻屁而倒,半日方醒。穿墙屁由此声名大噪,始称“屁爷”。

共和改革元年,邓公即位,改高考制。屁爷考入京城某高校。越二年,品学兼优,选赴美利坚留学。经数年拼搏,屁爷不负众望,得硕博二冠。后留居美利坚国,以教书为生。

共和泽民六年,电脑业兴。有同胞名方舟子者创中文网络论坛。屁爷闻风而动,出屁文数篇,人多不堪其臭,乃抛砖砸之,屁爷负痛而逃。

屁爷总结教训,苦练接砖谩骂之术。并于万维网站五味斋小试牛刀。一屁刚过,五味尽消,斋内臭味绕梁,数日不散。斋民经其熏燎,虽有心砸砖,苦无举手之力,多溃走。亦有喜其臭味,崇其屁威者追随之。

屁爷喜,率追屁者数十人移师文学城。见城墙高十丈余,宽数丈,并有网管持驱屁抢巡逻各处。屁爷择东门文化走廊试攻之,无奈城墙太厚,几屁发,城墙竟丝毫无损,廊中大旗依旧迎风飘摆。屁爷怒,欲累败累战。或有人曰:“文学城墙外固而内松,屁爷欲下此城,何不入城由内攻之?”

屁爷叹曰:“吾亦有此念,苦无进城之策耳。”

人曰:“屁爷有所不知,文学城虽外称一体,实乃数十小城曰论坛者组成之。现闻文学城欲开城扩地。各路豪杰欲入城者皆自建坛阁,招降纳叛,蓄势以待文学城招安。屁爷何不于城外设坛,若运作适当,得坛民数千,何愁霸业不成? ”

屁爷喜,次日即大兴土木,建坛名之曰:“每日话题”,以文学城大旗饰其门面。越数日,闲杂人等聚集者数百。屁爷为吸引坛民,宣布戒屁令,忍屁吞声。任三家九流飞禽走兽谩骂奚落,骂不还口,打不还屁。

有美艳二女因慕屁爷文采,飘旋而来。一曰“红袖添香老板娘”,其二曰“碧血千寻”。 二女均闯荡网络多年。灌水写贴,打情骂俏,热讽冷嘲,捧吹逗哏,皆若掌上观文。屁爷喜,重用之。一时,羡其艳色,趋其娇声者络绎不绝,坛阁方显兴旺之相。

数月余,文学城正式招安“每日话题”。屁爷乃雄赳赳气昂昂带屁入城。越明年,文学城数处城墙崩塌。


6. 王立发列传

王立发者,浙江杭州府人也。共和五反元年生。祖丰沛,其父工茶技,人称“龙井王”。 其母孕立发时,值毛公掀“三反”“五反”运动。受小人诬告,其父陷桎梏达三月之久。后获清白平反,归家则立发生也。母求其名,父喜曰:“吾陷官司,几无出狱之望。今获自由,归家即得此子,盖祖宗之灵所显也。吾年近三旬,今为人父,当自强不息,立家拓业,光宗耀祖。”  遂借“三十而立即发之”之意命其名曰“立发”。

共和跃进二年入学。聪慧过人,群科皆精。独性情玩劣,不受约束,常遭师责。一日,师领立发等40余童游杭州郊外。至飞来峰前,见一僧人于路边古柳树下盘石而坐。立发戏之曰:“秃头骑石头,上下两光头,身后柳丝舞,疑为两芋头。”

师怒,深责之,并命其致歉。立发惧,惶然立于僧前。僧询其名,笑曰:“孺子可教也。”遂回一打油诗:“有发笑无发,无发无有法,一朝真无法,竖子何立发?” 立发奇而深惭之,乃痛改前非,操守优冠全校。

共和文革元年,立发入杭州四中初中部。时文革运动起,学生皆投入革命,学校已无授课之师。立发忽忆僧言:“一朝真无法,竖子何立发?”  渐悟文化革命非长久立国之策,遂闭门自学。越三年,已达高中毕业水准。

共和文革三年,毛公发“上山下乡”号召,立发充知青数至杭州远郊大奇山人民公社插队。时物质匮乏,人民收值羞涩。立发劳作年余,除糊口外别无积攒。一日,立发于公社新华书店见华罗庚著《0.618法》,爱不释手。然囊中苦无购买之银两,甚憾。良久,忽生一计,兜中取半截铅笔一支,香烟纸数张,于角落处抄数学公式于烟纸之上,路人店员皆奇之。越二年,立发数学造诣已达大学毕业水准。

共和文革六年,公社招代课教师,立发喜而报名之。时值毛公掀“批林批孔”运动,考官遂以《论语》片断为题,言能释者即可录取之。其题曰:

“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时考生数百,皆不能答。唯立发坦然答之,曰:“缧,黑索也。绁,挛也。古时狱中以黑索拘挛罪人。此段言孔子说与公冶长:‘汝虽曾入牢狱,非汝之罪,可嫁女与汝。’孔子遂以己女嫁公冶长为妻。”

考官喜,续考数理各科,立发亦对答如流。当日,即聘立发为大奇山中学教师。立发才思敏捷,口才极佳,深得学生爱戴。

共和改革元年,邓公即位,重启高考制度。立发欲报名参考之。填表之刻,不期遇昔日学生赤脚大仙,赤脚大仙戏曰:“若吾与王老师同被录取,称汝老师乎,同学乎?”

立发冷笑曰:“吾为汝师,尤屈吾才也,安能与汝同学耶?”语毕,弃报名表于地,愤然而去。

越数月,立发闻浙江大学招硕士研究生,大喜。考之,成绩冠浙江大学,即入数学系深造。

年余,立发数学造诣突飞猛涨,著论文数篇,发表于《中国数学杂志》之上。数学大师华罗庚阅毕长叹:“此子之前途,不可限量也!”遂推荐给美利坚国著名数学大师丘成桐。丘成桐曰:“立发乃百年不遇之才,速送其至哈佛大学。”

共和改革三年,立发入哈佛研究院。越二年,获博士冠。其博士论文宛如清风皓月行云流水,阅者无不钦佩有加。立发渐骄,以为其学术造诣已近登峰造极,遂以大师派头出入于各学术讲坛之上。有嫉贤妒能者闻风而起,吹毛求疵于立发之小节,并肆意夸大,煽阴风于学子之耳,点鬼火于教授之心。被蒙蔽者亦加入声讨之列。立发叹曰:“以为科学殿堂洁白无瑕,吾何稚哉!” 怒,愤然离开哈佛研究院,誓此生不再涉及数学研究。后为谋生计,立发执教于美利坚数所大学。

共和泽民4 年,立发至加州三藩市,创电脑公司于硅谷。立发善经营,几年后公司极具规模。至共和泽民8年,已有亿万身家。立发料及IT泡沫,遂将公司上市,并抛售所持股票,得白银一亿3千万两。立发随即转入房地产业,哄抬房价,湾区房价因此上升10个百分点。

共和锦涛元年,立发入文学城,披马甲帖文罐水于文学走廊。立发才思敏捷,笔锋犀利,文字流畅,构思精巧,有曲径通幽之妙。 与走廊作家武生,牛奶瓶并称为浙东三杰。

一日,立发于走廊偶见昔日学生赤脚大仙与大腕作家巴仁嬉闹,遂阴出一计,挑赤脚大仙文斗巴仁,欲借巴仁之笔斩赤脚大仙于马下,以报昔日高考报名遭其奚落之仇。不料赤脚大仙初生牛犊不怕虎,坦然迎战。后巴仁温仁谦让,手下留情,化干戈为玉帛,致使立发诡计未果。

赤脚大仙亦因昔日之事深愧之。三十载后忽见立发,大喜过望,高呼其为“王老师”。立发则以“王老师”闻名于走廊。

立发一计未成,另生一计。借杭州旧事编撰《新聊斋志异》一部。文中隐喻赤脚大仙为野狼之前身仙体。野狼者,昔走廊之灌客也。初,野狼不受廊规,数度以尖牙利爪肆伤廊民。 廊民欲餐其肉寝其皮者数十众。野狼恐,逃离走廊,蛰伏于荒丘野川之上,流浪于偏村僻巷之间。《新聊斋志异》一出,廊民尽将恨狼之心转嫁于赤脚大仙。赤脚大仙犹如过街之鼠,惶惶不可终日,乃顿足长恸:“昔一言之戏,今日竟置吾于如此绝境,何其冤哉!”

野狼嚎曰:立发于稚幼之岁,能悟僧言,不谓不察也;于动乱之期,贫困之年,能闭门苦读,终能成材,不谓不韧也;为一言之戏,遂断高考之门,不谓不缪也;为诬蔑之语,竟费研究之业,不谓不昏也。夫察者,韧者,缪者,昏者,皆人性也。人非圣贤,孰能全逃人性之网矣。 立发前弃教职转IT而获巨利,后退IT投房产以避泡沫,终保基业,盖审时度势,悉知进退之功也。世间君子,能如此屈伸者鲜见矣。乃至赤脚大仙一案,为一戏言怀恨三十载,过矣!大仙之冤可闻之于天也。


7. 歪熊回城记

歪熊(yymimmo.)者,知名灌客也,性别不详。共和五反元年生。吉林长白山人氏,祖以砍柴卖薪为业。其父侠壮,一日独行于长白山涧,遇棕熊数十。其父卸薪担,取扁担于手。棕熊颇饥,围其父欲食之。其父怒,启少林棍法,力毙数棕熊于野,余者皆窜之。其父携棕熊至家,剥熊皮悬挂于堂以示其威。后卖熊掌得白银百余两,乃居家南迁,至沈阳城开大车店数处。因经营有方,加之其父为人仗义,各处商贾,江湖剑客,乃至地方官员均以其大车店为聚义会合之所。越三年,家库大丰,成东北有名富户。

共和建国元年,毛公启公私合营政策,歪熊家大车店充公,其父忍气吞声,每日借酒解闷。每赌室内所挂之熊皮,均叹之。然其母贤惠,每以温言相劝,其父颇为欣慰。

其母孕歪熊时,常梦神人与语。醒后虽忆其状,但不解其言。说之于父,父甚奇之。怀孕十月,某日其父在家独酌,隐约间听室中所挂熊皮瑟瑟作响,视之,见悬挂之熊皮飘然而舞。正诧异间,人报歪熊生也。父喜,因见所挂熊皮歪斜不一,则以“歪熊”名之。

歪熊天资聪颖,体格健壮。共和跃进元年入学。因天性顽劣,常与学中体壮者斗,人虽长其数岁,然常败之其手下。一日,歪熊与数童斗之于野。内有一童因常败其手,遂生恶念,握手臂粗柳棍敲歪熊之背。歪熊痛极,大叫之,若棕熊怒吼。众童骇极,俯首于地求饶。歪熊笑:“吾背无妨,请续战之。”众答不敢,表示愿听歪熊调遣。歪熊喜,遂成学校一霸。

师知之,怒。乃选各科作业试之,欲借其弊而责之。歪熊面不改色,对答如流,师暗奇,竟改对歪熊偏爱之。

共和文革初年,歪熊初中毕业,值毛公发动文化革命,校园关闭。歪熊无所事事,终日闲逛于闹市僻巷。一日,路遇一跛脚老僧,遂手摸其头而戏之。僧笑:“汝臂力何强也,可否动我手指一分毫?”

歪熊答:“吾虽未及武松之神力,但猛虎野狼亦惧我于三舍之外。汝行将就木,何敢出此狂言?伸手,待我断之。”

老僧暗地运气,出右手五指。歪熊双手抓之,出九牛二虎之力,不能动老僧一指。歪熊大惊,知其为武林高人,乃倒地拜之:“老和尚真乃神人也,望请教弟子几招。”

老僧曰:“汝虽有习武潜质,然心浮性躁,不可教也。汝若能潜心钻研,通晓数理各科知识,达大学入学水准,老衲即收汝为徒。”

歪熊至家,遂两耳不闻革命事,一心只读数理化。越数年,学业乃成,遍寻跛脚老僧而不见,深憾之。

共和改革元年,邓公恢复高考制。歪熊一试即就,入京成著名学府。因成绩显著,次年被选赴美留学。经数年苦读,获博士冠。毕业后被某大公司聘之为首席技术专家。歪熊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其乐融融。

美利坚布什三年,歪熊入文学城,任文化走廊首席灌客。歪熊文源博广,思辩敏捷,水势犀利,灌功高超,其战其谋无人可及。然歪熊心慈手软,常以“穷寇勿追”束己手脚,致使全胜局面下痛失大好河山,惹人痛惜。即便如此,灌客但闻歪熊之名,均恐撼之。

美利坚布什六年,威虎山流匪野狼嚎入文学城,挑战文城灌客于文化走廊。野狼嚎虽功力不及,然心狠手辣,善言巧变,写手灌客皆厌之。为整肃灌纪,文学城封歪熊为城内外督招讨兵马大元戎,欲捕野狼而杀之。歪熊调集各坛灌客高手,于走廊一角设“擒狼台”,言与野狼不公戴网,不剥狼皮誓不罢休。

野狼恐,避之。然暗中挑拨九段灌客马尾斗歪熊于城门之下。马尾亦身强力壮之辈,功力不俗,与歪熊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在“擒狼台”决战,500余合不分胜败。后二人疲劳之极,瘫倒在地。不料野狼由深林出,启狼牙将其二人咬至重伤,并将其败相拍下,昭示于城墙之上。

歪熊民望大失。羞,发誓歇网罢灌,遁逃至荒郊野外,任写手灌客千呼万唤,不上一帖,不发一言。

越二年,文学城知名写手为人父回国探亲,一日于沈阳慈恩寺进香, 遇大雪,阻于归途。为人父饥寒难忍,折树枝起篝火以求身暖。片刻,忽觉脑后有声响,回首观之,见高约长余一棕熊竖立于咫尺之外。为人父大惊,狼狈奔走,连呼救命。未达百步,忽见眼前熊皮飘舞,另一熊卧于雪地之上。为人父大骇,思当死无疑。不料,眼前之熊忽然站起,拉为人父于身后,低声曰:“人爹勿惊,待我毙此孽障。”为人父睁眼察之,披熊皮之人乃歪熊也。

大棕熊忽见同类,以为与其争食者,怒,举熊掌照歪熊脑门劈来。歪熊闪至一旁,大棕熊扑空,侧首欲观歪熊动静,不料见三千冰碴如同利剑扑面袭来。棕熊欲招架,不料此三千冰碴功力过强,片刻之间,大棕熊毙于雪地之上。

为人父大喜:“歪熊,文学城网民思君若同久旱盼甘露,缘何你却在此?”

歪熊曰:“一言难尽,自上野狼嚎之当,羞回文学城,只好归隐山林,退出江湖。蒙上苍垂顾,于沈阳慈恩寺寻到吾儿时所遇之跛脚高僧,蒙其宽怀,收为戒外之徒。今见大雪封路,恐香客困于雪山,遂身披父传熊皮,卧于路侧,不想竟能见到昔日故友?”

为人父问:“适才汝杀熊之法,可有特殊兵器?”

歪熊笑:“此乃小技耳。昔日吾在文学城,练得灌水妙技,曰‘击水三千’。此二年吾于跛脚老僧处学得几点内功,时才吾将此二技合二为一,以内功发其水,水出变冰,三千水即为三千剑,猛虎野兽何以能挡?”

为人父大喜:“歪熊既有此功,何不回文学城找野狼复仇,以雪昔日之辱?”

歪熊曰:“吾亦有此念,但闻野狼已不在走廊,销声匿迹也。”

为人父曰:“非也,野狼偶在文城一茶馆嘶嚎。正好此茶馆欲聘老夫为副掌柜,熊兄何不随我回文城,灌水泡茶,岂不快哉?即使不能逮狼以杀之,然以兄之熊掌,挡彼之狼爪,不犹砍瓜切菜,不出几月,兄定能重振雄风。”
歪熊思量片刻,曰:“善”,遂随为人父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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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园 回复 悄悄话 野狼兄文笔了得,仰慕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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