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我儿子参加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组织的一个夏令营。那年,我儿子十二岁。夏令营的Program: Model United Nations and Advanced Geography。报名的时候,一个俄国移民的家长见到我们感到很奇怪,对我太太说” 你们中国人,都爱去数学夏令营,你们怎么也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我笑了笑回答:“我们喜欢这个Program”。
我儿子的室友,是一个在纽约上州开农场的白人夫妇的儿子。他与我儿子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就连first name 也一样。送他来的是孩子的母亲,对人彬彬有礼,热情大方。她告诉我们,家里有50英亩土地,养了一些奶牛,收入仅够开销。如果要想赚钱,需要一定规模,大概还要增加25英亩土地,但纽约的农地太贵,买不起。
孩子长得瘦瘦高高,言行举止,非常得体,待人接物,诚恳礼貌。他与我儿子很谈得来,不到一天就成了朋友。夏令营的中期,我们又去看过一次儿子,也与他的这个朋友有了进一步交流。我们发现,这孩子不但人好,而且爱学习,对任何新东西都有好奇心。知识面也很广,远远超出他的年龄。业余时间,喜欢踢踢足球。这孩子长这么大,从没来过纽约市,很想来看看。夏令营结束之后,我们一直与他的父母联系,想圆孩子这个梦。有次,基本联系好了,说是周末由他父母送来我家住一个晚上,白天带他们看看纽约市。最后时刻,他的父母说有急事,脱不开身。后来又有一次,他到纽约附近,参加学校的足球比赛,约我儿子去见一面,不巧,那天我儿子有长跑比赛,去不了。后来,到了高中,学习和活动很多,联系也越来越少了。就这样阴差阳错,六年过去了,他们再没能见上一面。但是,我们的心里,一直挂念着这个孩子。
昨天早上,我儿子突然兴匆匆地跑下楼来对我说:你还记的我7年级时,在约翰霍普金斯夏令营的朋友吗?我说,当然记得!儿子说,”我们在脸书上联系上了,他也被哈佛录取了。下个星期哈佛邀请被录取的新生到学校住两晚,我们约好了,到那里见面“。
儿子有一个二选一的机会。虽然我们不知道他最终的决定,也不想干预他的决定,但是,我们特别期盼能在大学开学的时候,见见这个孩子,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和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