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本文并非原创,是网上爆出来的资料和一些回忆录的情节的综合。论述的部分,前人的精采看法,也尽量综合了进来。当然,也有一些本人情不自禁的议论,所以叫综述。
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古训,谈中共早期革命者“剪不断,理还乱”的裙带关系以及由此引申出来的一些政治关系,还得从毛泽东讲起。
毛泽东认识杨开慧的时候,杨还只有十三四岁。杨的父亲对这个韶山冲里来长沙求学的农村青年,照顾颇多,经常请他到家里吃饭。谁知这个青年竟与杨教授的女儿暗地里传情递爱,搞得杨开慧无心向学,中学毕业就没有再上学了。这也只能怪杨教授思想解放,家里的儿女都深受影响。按当时的排列组合规则,毛泽东是配不上这个大家闺秀的,可杨开慧不吃这一套,死活要嫁给一个在北大图书馆连图书目录都抄不好,只能赚8块钱月薪的“潜力股”。当然,这个从韶山冲里走出来的革命青年,也因杨开慧父亲的关系,结交了陈独秀,李大钊等北大教授,又通过他们结识了汪精卫等国民党大员,并做了汪精卫的秘书。(1)
潜力股找到了,但能不能“hold” 得住,才是关键。杨开慧连生三子之后,朝去暮来,已不光鲜。当毛泽东被汪精卫看中,指定其代理国民政府宣传部长,到广州就职时,杨开慧已被冷落家中。国共分裂,毛泽东搞的秋收起义失败,到井冈山落脚。8个月后,在山大王---王佐和袁文才的撮合下,毛泽东与贺子珍洞房花烛,再结连理,“潜力股”第一次易手。毛泽东也被王佐和袁文才结拜为兄弟,在孤立无援的井冈山站稳了脚,保住了革命的星星之火。不久,袁文才和王佐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被毛泽东的革命同志彭德怀所杀,成了燎原之火的祭品。
即使在极为艰难的环境下,婚后的毛泽东也没安分过,还打过革命同志蔡协民的老婆曾志的主意。曾志在回忆录中提到,毛泽东在井冈山借贺子珍之口对曾志说“贺子珍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最近李锐爆料,说杨开慧老家拆屋时发现他的手书,她对丈夫毛泽东的评价是“政治流氓,生活流氓”。为何她会有这样的看法呢?也许基于她的亲身感受,其中的细节还有待于发掘;当然真伪也有待于考证。
曾志也不是省油的灯。湘南暴动时,为了坚壁清野,杀人放火,很是积极。第二个老公夏明震是夏明翰的弟弟,被那些反对火烧民宅的贫苦农民所杀。抓住这些贫苦农民时,曾志一刀把一个农民砍倒,那个农民还没死,在地上挣扎,她又补上一梭镖把着个农民的肠子都戳了出来,流了一地。
夏明震死后,曾志立即嫁给了革命者蔡协民,几个月后生一儿子,竟搞不清生父到底是蔡协民还是夏明震。几十年之后,还是她与陶铸所生的女儿陶斯亮认真地考证,推敲,辨析,才搞清了她这个大儿子的出处。
中共内部传说,毛泽东对客人从不出门迎送,粟裕当年在孟良崮全歼张灵甫的74师,令毛泽东惊叹“没有想到”。他到延安时,受到毛泽东破例的出门迎送,被视为莫大荣幸,广为流传。而曾志在延安和北京与毛的多次会面,几乎每次都受到这样的礼遇,早就习以为常。延安整风时,她得以过关;陶铸被打倒时,她被区别对待,都得益于老毛当年的暗恋。也许,没到手的,更令老毛回味无穷。
贺子珍成了毛家的主人后,毛泽东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之中,一而再地对杨开慧见死不救。可怜的杨开慧只能坐以待毙,以她悲壮而慷慨的死,成全了毛泽东满门忠烈的美名。她彻底地赔了自己,失去了老本----性命。再后来,贺子珍在战争中怀孕十次,到延安时,也变得憔悴枯槁,风韵尽失。毛泽东又与洋人史沫特莱和翻译吴莉莉打得火热,搞得贺子珍醋意发作,与这两个女人大打出手。
当年的文学女青年丁玲到延安前,曾狂热地追求在中共办的上海社会大学任教务长瞿秋白老师。瞿老师怕消化不了,把她转给他的亲弟弟,但丁玲坚决不干,仍暗恋爱着瞿秋白。后来,丁玲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离开上海,在痛苦和无奈中接受了左翼青年胡也频。胡也频被杀害后,丁玲几经周折,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她一出现,立即受到毛泽东的格外关注,曾戏言册封她为妃子,并赠诗大献殷勤,一语双关地称她的到来令“宝安人物一时新”。丁玲天真地以为延安是自由和民主的天堂,可以无拘无束,胡言乱语。整风时,一篇《三八节有感》,被康生等人抓住了辫子,打入王实味一伙,幸亏毛对丁还有些怜爱,说了句“丁玲是同志,王实味是托派”,丁玲才得以活下来,成为16年后反右运动的活靶子,也为教育下一代保留了一个反面教员。
再后来,贺子珍去苏联治病,影星江青出现。江青也看上了这支“潜力股”。正如肖军在日记中记载的那样:这里的女人有一个普遍的倾向:势利,虚荣,向上爬。她们有高的就不要低的。这是因为女人不容易造地位,所以必须要借助丈夫的光。江青搭上毛泽东后,怀上了龙钟,要求得到组织认可的名分。然而,却受到一批傻冒,即将被废的总书记张闻天和项英等人,以组织的名义刁难。据说影星拍着大肚子骂道:你们不同意,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2)
关键的时候,贺老总起了大作用。老贺当年也就是湘西桑植县的一个土匪,两把菜刀起家,拉了一支队伍,后来接受革命党招安,由营长到湘西镇守使,一路高升。北伐时期,已熬成了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的军长。由国民政府发军饷,参加北伐。民国后很长一段时期,革命党和国民政府曾鼓励招安土匪,迅速扩大势力,当时的军政人员,招到一个团,就是团长,招到一个营,就是营长。被招安后成长起来的贺军长,有了钱和枪,还陆续收集了十几个姨太太,有些恐怕他连名字都记不住。一次,某湖南老乡到贺龙部去联系工作,看到他那群仪态万千,春色袭人的姨太太们,艳羡无比,终身难忘 !蒋介石当政的时候,看不起这些杂牌军,他们的武器装备往往得不到正常的补充,军饷也经常被克扣。中共一启发和煽动,老贺就参加了八一南昌暴动,成了军队的创始人之一。在老贺看来,主席找个姨婆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找十个八个也不就是个鸟大的事,还要什么组织批准,谁再胡说八道,老子一枪了崩了他!老毛从此记住了老贺拔刀相助的仗义。庐山会议后,让这个识字不多,只能看懂小人书的哥们实际主持军委日常工作许多年。
“优质股”又一次易手。原股票持有人贺子珍受刺激变成神经病。多年后毛泽东再见到她时,曾感叹道:她的脑子坏了!
当潜力股变成了股王后,持有人江婆姨总以为股王只涨不跌,万寿无疆。当股王暴跌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既不甘心自己的种种指望顷刻间灰飞烟灭,却又无可奈何。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四面楚歌,气得上吊身亡。
拥有股王表面风光,其实,对女性而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医生李志绥披露,股王从不洗澡,即使在六月三伏天,热得汗流浃背,也只让勤务员用湿毛巾抹一抹。他也不漱口,牙齿都起了黄绿垢。有一次彭德怀实在看不下去,交待李医生要劝他漱口,得到的回答是:老虎漱口吗?它的牙齿不也尖利无比!作股王的老婆,没有忍受汗酸,口臭和的基本功也是不行滴!
几十年后,回首这些曾经持有或与股王有过瓜葛的女人们,她们几乎无不命运坎坷:不是自己早逝或死于非命,就是灵魂出窍,成了神经病,抑或是老公不得好死。股王成了类似于公元1642年,在印度南部出土的那颗后来被命名为”hope” (希望) 的巨型蓝色钻石,看上去是耀眼的福禄和希望,带来的却是灾难和厄运。
我党最早的总书记陈独秀,也曾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与本乡名门之女高晓岚结婚后,又与小姨子高君曼打得火热,后来索性取小姨子为妻。与此同时,还经常流连八大胡同的妓院。一次因争风吃醋,拒付嫖资,曾抠伤妓女的下体。传说,《新青年》上的许多文章都是陈独秀在嫖娼时妓女的床上所作。因陈的行为有辱北大的斯文,被蔡元培解除文学院长的职务。后来陈独秀组建中共后,依旧不改风情,到处沾花惹草。1925年,陈独秀在上海治病,与医生施之英相识,过起了隐居的夫妻生活。中共一度失去与总书记的联系,只得登报寻人。高君曼无奈之下,带着一儿一女离家出走。大革命失败,陈独秀被开除出党,施也离他而去,另嫁他人。晚年,他又隐名埋姓,骗娶小他29岁的烟厂工人潘兰珍。陈被捕后,潘知道了他的丈夫竟是大名鼎鼎的陈独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抱怨,反而在陈独秀的监狱旁租房而住,为这个“骗子”心甘情愿的送了五年牢饭。
读了郑超麟(中共早期党员,后因托派被开除党籍)回忆录和一些近现代史文章里的故事,我们可以看到到一些非常有趣的情景:
陈总书记是个心花,嘴也花,表里一致的角色。经常在党的会议上开些很荤的玩笑,向警予十分讨厌,要总书记闭嘴,弄得陈书记尴尬不已。瞿秋白曾感叹:"向警予是我党的马克思主义宋学家"。向警予个性沉默内向,不苟言笑,20多岁正经得像个老太太,党内都叫他革命的老祖母。
向警予自己不浪漫,却渴望浪漫,她的老公蔡和森又恰恰是一个非常乏味的男人。大热天,不洗澡,不换衣服,一天到晚,捧着本字典死读马列原著。老毛当年在国内,对马列一窍不通,什么阶级斗争, 无产阶级专政这些新词潮句,还是从蔡和森的信里第一次听说的。向警予心如一堆经过三伏烤晒的干柴,只要一个火种就会烈焰熊熊。这个持火种的人就是彭述之。
彭述之,湖南隆回县人。中共建党初期,彭述之,罗亦农,刘少奇,任弼时等是第一批被组织送到苏联培养的青年,罗亦农和彭述之是留苏学生党支部负责人,回国后,彭述之和蔡和森负责党的宣传工作。彭述之潇洒幽默,阳光外向,曾与向警予同住一栋楼房,朝晖夕阴,日久生情。革命祖母竟上了花花公子的床。蔡和森从北京回来到上海时,向警予告诉了蔡和森,在他离沪期间,对彭述之产生了爱情。
蔡和森受了打击,痛苦万分,严重到了无法为党工作的地步。于是,我党为解决夫妻矛盾史无前例地召开了一次相当于政治局的会议----中央主席团会议。在会上,向警予也搞不清,是该爱述之,还是和森,痛哭流涕,凄凄惨惨戚戚。最后彭述之受到了批评,向警予被判给了蔡和森。陈独秀决定让蔡和森和向警予两人都去莫斯科学习,将向警予和彭述之的情丝爱缕活生生地斩断。即使如此,蔡和向在莫斯科还是没能重新和好。自从遇到过彭述之,向警予才知道什么叫男人。蔡和森再也满足不了她心中的那份渴望,唤不起她灵魂中的那份激情。
体弱多病的蔡和森对向警予的背叛痛苦不堪,一蹶不振。李立三让妻子李一纯去护理和帮助蔡的日常生活。日久生情,蔡和森竟与李一纯.搞到了一块。有人说,这是李立三看上了李一纯的妹妹,故意给蔡和森下套挖坑。当年他从杨开慧哥哥杨开智那里挖来的旧爱李一纯,现在已是他的不良资产,她要借此机会把这个包袱甩给蔡和森。
李立三成功地处理完了手中的不良资产,如愿以偿,把李一纯的另一个妹妹李崇善搞到手了。李立三是怎么认识李一纯的三妹的呢?传言,李一纯在武汉生孩子的时候,她的三妹李崇善来照顾姐姐坐月子,李立三就与这个小姨子曲径通幽,海誓山盟了。
蔡和森还算是个本分之人,得到了李立三甩下的包袱,自认拣了个金元宝。总想着挖了立三同志的墙角,对不住立三同志。于是,想方设法来弥补对立三同志的愧欠。他在党内力挺立三同志当中央委员。1927年中共五大,老李被选为中央委员和政治局委员,该年,政治局改组,又成为政治局常委。1930年成为中共政治局常委兼秘书长,实际掌管中共最高权力, 立三同志,表面上失之东隅,实际上得之桑榆。但是,李立三对蔡和森的暗助,并不领情,回过头来,把蔡和森整了下去,抢占了蔡和森的地盘。他得意的时候,还自称要搞一个自己的理论和政治中心,后来,毛泽东也从立三同志这里得到了重要启示,做得比立三同志更绝。
接着,李立三遵照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的指令,推行在一省或数省的大城市取得胜利的搞法,失败后,被定性为“立三左倾盲动主义”。不得不丢下老婆和孩子,去莫斯科检讨,代共产国际和斯大林背黑锅。他在苏联又上了一个叫李翰辅的有夫之妇的床。再后来,又娶了俄国女人李莎。实现了中西通吃的美梦。这也是他在冤枉之际,苦闷之中所获得的一点安慰。而他丢在国内的老婆李崇善为生计所迫,不得不脱党再作人妇。文革中,李立三自杀,他的前妻李崇善被打成叛徒,后妻李莎被打成特务。李立三的父亲早在大革命时,就被“好得很”的农民运动当作土豪砍了头。革命一点一滴,一步一步,把立三同志革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想必他自杀前应当有所感悟: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向警予到莫斯科去后。彭述之仍困于情,常常借酒消愁。恰巧此时,罗亦农将自己的从莫斯科回国不久的老婆陈碧兰送到宣传部,托彭述之在工作上关照陈碧兰,岂料两人却搞出感情来了。有一次来罗亦农来宣传部,看到自己的老婆陈碧兰,竟然在彭述之的房间里,抓了个现行。
罗亦农不愧是个大丈夫,对于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能换位思考,充分理解,成全了彭述之和陈碧兰。有时罗亦农来宣传部传达中共和共产国际的指示,彭述之和陈碧兰还没起床,老罗竟然可以坐在两人的床边,心平气和的与彭述之讨论问题。彭述之和罗亦农的前妻陈碧兰,后来移居法国,晚年又移民美国,在他们曾经痛恨,发誓要推翻的资本主义社会, 度过了平淡幸福的晚年。
与罗亦农同样大度,洒脱的还有中共元老瞿秋白。瞿秋白拒绝了丁玲之后,看上了有夫之妇杨之华。杨之华是那个时代的美人,娇小丰润,丈夫叫叫沈剑龙,其家父沈玄庐在当时的中共内部,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沈剑龙当时移情别恋,杨之华将自己与沈剑龙所生之女取名为独伊,以表达自己内心的孤独。瞿秋白的出现,犹如旱地里下了一场及时雨,杨之华很快就投入了瞿秋白的怀抱。两人结婚时,杨之华登报与前夫脱离关系,与瞿秋白结为夫妻。同时,瞿秋白也登报与杨之华的前夫沈剑龙结为朋友。后来,沈剑龙去看杨之华和女儿,瞿秋白与他亲密无间,如同手足般的老友;杨之华面对前夫,犹如出嫁的妹妹对待嫡亲的哥哥。尽管如此,杨之华的前家父沈玄庐却咽不下这口气,大骂瞿秋白尖嘴猴腮,内心狡诈。觉得中共高层道德败坏,是一群拆白党,从此与中共断了关系。
中共早期另一元老施存统就没有罗亦农和瞿秋白那么大度和洒脱。施存统是日本共产主义小组的创建者和领导人。中共建党召开第一次会议,施存统派其小组的成员周佛海回来开会,让这个后来成为汉奸的家伙,成了中共建党史上甩都甩不掉的创始人之一。施存统回国后当过共青团的第一任总书记。施传统曾一度带着妻子王一知与另一领导人张太雷同住在一栋楼里。此时,张太雷刚刚把妻儿老小送回乡下,回过头来, 爱上了战友施存统的妻子王一知。两人经常背着施存统在十里洋场的花花世界里,耳鬓厮磨,流连忘返。直到两人私奔了,施存统才发现,他跑到瞿秋白,张国焘,郑超麟等一大帮中共早期领导人面前,痛不欲生,涕泪俱下,控告张太雷的不道德行为。对此,党组织也无能为力。只好把张太雷调去广州做鲍罗廷的翻译,避免对施存统进一的刺激。不久,施存统又找了自己的学生钟复光。受到婚恋打击,施存统也不愿意与张太雷这样的人为伍,最终脱离了中共。
施存统和钟复光婚后育有一女两子,小儿子施光南,后成为著名作曲家。中共胜利后,施存统以民建副主席的身份,出任劳动部副部长。王一知在北京101中当校长时,施光南曾在她手下读书,看着前夫的儿子在自己的羽翼下成长,王一知回味当初,酸甜苦辣尽上心头。
有一次开完会,有妇之夫罗亦农问:“刚开会时,有一女的盯着我看,她是谁?”同志们说:“她叫诸有伦,人家已经有老公了,你别搞人家”。罗亦农说:“我决不搞同志的老婆。不久,罗亦农就和诸有伦同居了。诸有伦是贺昌的老婆。罗亦农搞了革命同志贺昌的老婆之后,贺昌怀恨在心,忍了好久,后来终于有机会报复。贺昌到中央局去控告罗亦农在政治路线和许多具体工作中的错误,中央局把罗亦农的职务给撤了。
张国焘回忆,施传统的妻子王一知跟张太雷私奔后,育有一子。随后,张太雷领导广州暴动,第二天被市民武装击毙。王一知带着儿子哭哭啼啼到上海找党,被安排在张国焘的公寓里。当时刘少奇和他的第二任老婆何葆贞也住在这里。
刘少奇是王一知的入党介绍人,又都是湖南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春暖秋寒,悲伤苦楚,尽情倾吐。刘少奇与王一知朝夕相处,对王一知倍加关怀和爱护。他的老婆何葆贞越看越不对劲,怀疑老刘与王一知有一腿,妒火燃烧,难以自抑,竟然服毒自杀。幸亏发现得早,送到医院抢救才得以脱险。如果这次没能抢救过来,中共党史上,又少了一位让后代学习的革命烈士。
刘少奇一生中娶过过六个老婆。早在延安时,就有很多革命同志对老刘这种频繁的婚恋不满,别人一偶难求,他却拈来随手。但这些意见都上不了台面。经常单身,待业在家的刘副主席也有恋爱和婚姻的自由!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边从国民党统治区到延安追求民主自由的女学生中寻找漂亮的贤妻良母;一边继续当他的革命圣人,不厌其烦地教导党内外要求进步的同志,修身养性,做党和毛泽东的驯服工具。 他的婚娶不像毛泽东那么潇洒,那么无所谓:与杨开慧尚有婚约,娶了贺子珍;与贺子珍还没离婚,江青就搬进了窑洞。所以,文革时斗争刘主席,他解释道,他的每一次婚姻都是合法,合情,合理的。不是老婆死了,就是离婚在先。然而,他与前妻王前所生的一对儿女却揭发他在婚恋问题上极为虚伪:四十三岁追求只有十六岁的王前,把自己的年龄缩小了十岁,使王前上当受骗。让这头对革命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心想事成,幸福地吃上了嫩草。据传,王前也不甘被骗,经常尝试着让这头老黄牛戴绿帽子。最后,两人只好以离婚收场。王前与刘少奇分手后,嫁给了“全国第一篇马列主义的大字报”的作者聂元梓的嫡亲哥哥。后夫妹妹的“马列主义大字报”,被毛泽东利用,成了打倒刘少奇的契机,无意间,也算为她出了口恶气!
时间回到1928年,就在刘少奇关怀和安慰王一知,何葆贞吃醋自杀的时候,朱总司令的前妻贺治华又出了问题。项英神情紧张得跑来通知张国焘,要他赶快搬家,原因是党的重要人物罗亦农被捕了。据内线报告,出卖罗亦农的,是一对能讲德语的年轻夫妇。第二天,项英查明,这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叫霍家华,是罗亦农的秘书,女的叫贺治华,曾经是朱德的妻子。他们试图向巡捕房出卖手中的中共负责人名单,要价是5万美元,出国的护照和签证。由于要价太高,巡捕房又不辨真假,尚未成交。于是,他们先给出了罗亦农的地址,来证明他们情报的真实。
张国焘的回忆,霍家兴夫妇要价是五万美元,也有文章说他们要价是三千美金的。那时美元值钱,五万美金是个天文数字。1979年,曾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当过狙击手的画家道格拉斯,巴扎塔爆料,1945年二战结束后,中情局要他暗杀巴顿,价码也不过一万美元。1928年,在那么穷的中国,一份土共的名单,索价五万美元也未免太离谱。也许,张国焘写回忆录时,不小心多加了一个零。
朱德的老婆怎么与霍家华搞到一起的呢?贺治华,四川开江县人,与朱德相识于上海。1922年冬,36岁的朱德和19岁的贺治华结婚,这是朱德的第四次婚姻。此时朱德也有婚约在身,老婆陈玉贞带着朱德与前妻的所生的幼子在四川南溪。他离妻别子,来到上海寻求救国的方略,也顺便又为自己找了个老婆。后来,朱德功成名就,托人打听,才知道陈玉贞和他的儿子都被政敌所杀。1923年5月,贺治华和朱德前往德国学习。同年,张申府和周恩来介绍朱德加入共产党。1925年朱德带着贺治华转赴苏联学习军事。第二年,朱德受共产国际指派到四川做杨森的策反工作,留下贺治华和刚出生的朱敏。不久,贺治华就投入莫斯科东方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革命青年霍家新的怀抱。
霍家新带着贺治华从苏联回国后,正值大革命失败。霍家新感觉前途渺茫,加之罗亦农对霍家新的生活方式看不惯,两人时有争执。于是,他就有了带着老婆离国而去的打算。在这之前,中共党员章伯钧和邓演达曾向周恩来反映过霍家新夫妇的忠诚度有问题,项英主张立即干掉这两个人,负责情报工作的周恩来没答应。现在出了差错,两人只好找顾顺章来解决问题。
顾顺章在苏联受过系统的特工训练,当夜带着除奸队员直奔霍家新和贺治华的住处。此时,这对年轻夫妇还没有与巡捕房达成交易,在家里等候消息。除奸队进屋就是一阵乱枪,霍家新当场毙命。贺治华不愧是朱德的前妻,耳濡目染,受了些军事常识的熏陶。听到枪响,一个鹞子翻滚,倒入床下。除奸队抢了名单,匆匆逃走。贺治华受了惊吓,伤了一只眼,从此退出革命江湖,回到四川,隐名埋姓的生活。据李维汉回忆,文革时她都还活着,有人来查过她的历史。顾顺章后来在武汉被老蒋的特工抓获,立马变节,出卖更多的中共高级领导。周恩来安排除奸队,杀了顾顺章全家十几口。
在德国时,章伯钧与朱德住在同一公寓,朱德入党后,介绍章伯钧入党。章伯钧回国后,参加了北伐,后来又与朱德一同参加南昌暴动,当过总指挥部的政治部副主任。暴动失败后,他脱离中共,自组农工民主党,后来又参加组建民盟。成为在国统区,协助中共反蒋的另一股势力。这位老兄,曾做过三次新郎,第二个老婆得肺病死的时候,不甘心肥水外流,把自己的妹妹李健生搭配给了老章。他们的小女儿,就是后来写《往事并不如烟》的章怡和。这本书,像是在诉说往日政治风云的变幻和她们那个圈子里的情怨爱恨,但字里行间,行文之处,刻意浓妆淡抹出,在红二代之外,另一个群体的血统的高贵和宿命的不凡。这个圈子外的人,对这类东西感到新奇,想窥探究竟,一时间洛阳纸贵。章怡和也成了名人。
章伯钧不但没有反过党,而且几十年来一直指挥着民盟等政治团体为我党高唱赞歌,唱得比革命史诗剧《东方红》里的胡松华还要好听。我党胜利之后,被任命为交通部长,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副主席、《光明日报》社社长等等。按照章怡和的说法 ,“共产党也是善待他的”。他是中共最放心,最满意的党外布尔什维克。他甘愿情愿地做花瓶,住着小洋房,配有公费保姆和汽车,日子过得潇洒,滋润。他打心底里庆幸自己站对了边。南昌暴动后,脱党自保,免受了许多艰辛,胜利后又享受了摘桃核和分桃的快感。连他的老婆李健生也分了个北京卫生局的副局长。说他们这种人反党,的确是冤枉了他们,他们是真心切切,情意浓浓地把党和毛泽东比作再生的父母的。
反右开始之时,章伯钧就反复强调对中共并没有任何意见。后来,为了捧统战部长李维汉的场,也为了帮他心中比“爹娘还亲的党和毛主席”排忧解难,在政协会上提出了要建立一个为党设计政治建设的设计院。说实话,章伯钧的这些建议,都是为了我党千秋万代更好的执政,没有丝毫动摇党的执政地位的意思。本想献个殷勤,说得俗点,是要拍个马屁,结果拍得不是时候,正碰上马儿很纠结,很烦躁的霎那,给了他一蹶子,踢得他鼻青眼肿。除此之外,老毛和那些同他一起浴血奋战,打下江山革命同伙们,打心里也是瞧不起这个花瓶的,革命低潮时,他就脱党,舒舒服服在城里不痛不痒地骂骂老蒋,为我党唱唱赞歌,分桃的时候,还得了个大的。他的位置,对很多老革命而言都是难以企及的。老毛要乘此机会,调整一下分配的成果,安抚党内的不平。据说周恩来曾为章伯钧去向老毛求情,说重庆谈判时,这股势力帮了中共的大忙。老毛理都没理,坚持要撤销他所有的政府官职。但周还是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保留了他高干的待遇,依旧住在一个大大的四合院,出入有车。这令被剥去了高干待遇的罗隆基曾羡慕嫉妒恨了好长一阵子。接任老章交通部长的是中共元老王首道。从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得到这个位子,要怎样的革命资历 !
当然右派里也有对中共一党专制有所不满的,如罗隆基之流。但章伯钧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与他是一伙的。就像文革中,罗瑞卿关在彭德怀同一监狱,罗大呼冤枉,认为是一种耻辱:“不应该把我和彭德怀关在一起,他还是作过几件反对毛主席的事情的,我拿什么来和他比?” 他们至死都想不透,为什么会与这些在思想上格格不入的人殊路同归呢!
(1)出自《郑超麟回忆录》
(2)据叶子龙等人回忆,江青与毛泽东1938年8月起同居,同年11月结婚,结婚的证据是请贺龙等人吃饭,而不是组织的批证。官方公布李纳1940年出生,月份含糊不祥。所以江青怀孕后逼张闻天等人对毛江婚姻的组织认可,应不是空穴来风。没有组织认可,只是请几桌客,把自己的被子搬到老毛的窑洞里去,江青的心理是不踏实的。中国人讲究名正言顺。
这也能算到老毛头上的话,其它部分的论述可靠性很令人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