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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纽约后,我们便前往费城和华盛顿 DC 等地。这里是美国建国立本的“根据地”和柱石地区。我想在美国居住了二十年以上的华人,多少都会有些“双重人格”:既是中国人,也是美国人。这趟东游,我模模糊糊开始有了一种奇妙的“寻根”的感觉。后人乘凉 ------ 我们到美国来,享受着这里自由的空气,而独立战争、南北战争乃至民权运动的先贤们是前人种树,他们的勇敢坚持、牺牲和付出,为这个国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确定了健康的方向。
这天我们六点钟就被叫醒,导游说我们要走过很多州,很多地方:新泽西、马里兰、康涅狄克、特拉华、宾夕法尼亚和佛吉尼亚等州。我听了很是高兴。对这些美国革命时期的柱石州我心仪已久。
费城没有纽约那么繁华,也没有波士顿一带那么多名牌学院,但是参观了费城的独立宫、自由钟,那些朴素无华的赤白相间的砖石建筑,包括那只盖到一半的华盛顿住宅,让我看到了一种源头的精神、纯洁和尊严。
费城独立宫
裂了一道深痕的自由钟也是费城最珍贵的文物和遗产之一,是美国先贤为之奋斗的自由的象征。我们参观自由钟的时候,一旁响起了马丁路德金《我有一个梦》演讲的声音:让自由的钟声响起 ……
自由钟
好像才盖到一半的总统华盛顿住宅,都没有什么豪华。
在从费城到 DC 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巴尔的摩港。在第二次独立战争时期, 1814 年,英军在火烧华盛顿之后,分海陆两路进攻巴尔的摩。英国海军对守卫巴尔的摩内港的麦克亨利堡进行了通宵炮击,依然无法拿下这个堡垒。 美国律師 弗朗西斯 · 斯科特 · 基 ( Francis Scott Key )目睹了英国海军对麦克亨利堡的炮击,次日凌晨,透过烽烟浓雾他看到星条旗依然在要塞猎猎招展。感动之下,他写下了不朽的《星条旗永不落》,后来成了美国国歌。我虽然知道美国国歌诞生于独立战争,但是不知道她诞生于第二次独立战争,更没有如同现在身在美东,依稀闻到当年硝烟的那种真切感。事隔两百年,我和歌词作者同激动。
没能去历史重镇巴尔的摩,这面国旗是在波士顿港拍摄的。
在 DC ,因为白宫周围有要事,我们无法在近处观看,只能远眺。有飞机低空飞过,旅客们都说,能在这一带低空飞行的,大概就是空军一号总统专机了。
在 DC 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华盛顿纪念碑,所以我们没有特意去参观。除了国会和白宫一带外,我们参观的第一处是杰佛逊纪念堂。杰佛逊纪念堂洁白浑圆,杰佛逊铜像矗立其中,四壁镌刻着《独立宣言》。《独立宣言》开宗明义把人人平等和个人的生命及自由幸福权利当作是不证自明的自然真理。虽然杰佛逊是在为美国的独立寻找人文和理论的根据,我仍然不得不深深佩服美国先贤在观念上的勇敢和豪迈。这观念上的勇敢和豪迈与漂洋过海的移民们的冒险和开拓精神相一致。
华盛顿纪念碑
杰佛逊纪念馆
我们很快到了林肯纪念堂。林肯纪念堂是美国的圣殿。她用大理石和花岗岩砌成,巍峨雄伟,高亮洁白。林肯端坐大堂之上,表情慈祥。雕像后面的英文: IN THIS TEMPLE AS IN THE HEART OF PEOPLE FOR WHOM HE SAVED THE UNION. THE MEMORY OF ABRAHAM LINCOLN IS ENSHRINED FOREVER. ( 在这个殿堂里面,有如在人民的心中,为了人民他挽救了联邦。亚伯拉罕 . 林肯永垂不朽 。)
林肯纪念堂
底下是林肯著名的《 盖茨堡演说》的最后几句:
吾等生者,理应当然,献身于此辈鞠躬尽瘁之未完大业。吾等在此责无旁贷献身 于眼前之伟大使命:自光荣的亡者之处吾人肩起其终极之奉献-吾等在此答应亡者之死当非徒然-此国度,于神佑之下,当享有自由之新生-民有、民治、民享之政府当免于凋零 。
从独立宣言到盖茨堡演说,从巴尔的摩 麦克亨利堡上的 国旗到纽约港的自由女神,是不是有一种内在的一致性,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应该就是我在纽约去往自由女神像的船上遇到的那位中国姑娘所说的: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信任这个国家,因为她有一种自由民主平等的精神。愿这种精神力克贪欲和腐败,恒在长青;星条旗,永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