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虎抗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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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传奇(22)

(2006-07-02 16:40:11) 下一个

关于饮食不节的好处和坏处,阿妹在图书馆和网上,没找到有说服力的资料。阿妹意识到,这科学论文、资料的,也像她高中时写作文,有些结论想告诉世人的,你看得出作者推敲了,也希望和其他推敲同一个问题的人交流。这种论文,再深的问题也好懂,再老的学问也有用。大多数的所谓论文,也和高中生完成作业一样,东拼西凑,“为赋新诗强说愁”。这种论文里写的东西,作者自己都不理解,写起来却煞有介事,尽量显得学问高;读这种论文,既浪费时间又难受,这知识界里误人子弟的还真不少。到现在阿妹周末见艾达能给她点建议,她没必要吃完马上就吐,因为胃的排空时间要两个小时,可以试试别吃得太胀,稍安勿躁地停一会儿再吐。

 

艾达有健康顾问,也有健美教练,但是还一直没人指导她“怎么吐”。这回阿妹能给点这种建议,她既半信半疑,又如获至宝。其实在艾达的圈子里,这种饮食不节是一种活法,这收入高,却不能享受,自会憋出个宣泄的招儿。艾达的圈中人交流的是经验,她们彼此相告什么食物容易吐,喝什么饮料能催吐。阿妹的主意不是经验,却带着“科学性”,艾达决定试一试。阿妹说:“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有问题我帮你研究。”

 

经过近半年的时间,文琳一家的新西兰公民身份批下来了,下个星期去宣誓。内政部邮来的通知书里,还有一份宣誓用的誓言。他们觉得好笑的是,除了要宣誓“遵守国家法律,履行公民义务”外,还要效忠女王。新西兰是英联邦国家,其名义上的最高元首是英国女王,本土内的名义最高元首是女王分封的总督。相当于古代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那种国王和诸侯的关系。但不同的是立法的实权机构是议会,议会是选举产生的。按惯例,女王和总督都会绝对尊重议会的意见,因为议会代表人民。新西兰的法律系统沿袭英国的案例法,它甚至没有一部成文的宪法。

 

去宣誓的人可以带陪同者,当然,文琳一家宣誓,阿妹可以陪同。文琳现在的“妖精”外观有增无减,加之几个月来天天去健美馆,又在饮食里增加蛋白质以辅助训练来长肌肉,那原来枯槁的样子,由“皮包骨”向“皮包筋”转化。她的手看上去像硬硬的鸡爪,和生怕过季的电影明星一样,靠运动塑造体型,造出来的不是少女形象,却有少女们望尘莫及的满身妖气。她那棕色的假发居然也可以改改型,她原本是圆脸,如今瘦出个尖下巴,又带了一副大镜片茶色眼镜,那神韵像一只蜻蜓。阿妹和她化同样的妆,再戴上那假发、眼镜,其实离京剧脸谱不远了,露出的脸没多少,可惜阿妹怎么也仿不出那厉害的神韵。即使都是蜻蜓,飞到河边去,阿妹这副嫩样子,能让文琳那样的猎手捉去当美餐。

 

文琳问阿妹:“这次公民宣誓,你敢不敢冒充文琳这个人到前面去宣誓?”阿妹吓坏了,这明目张胆地上人家女王像前,宣誓“效忠女王”,竟敢来个冒名顶替?阿妹说:“我原来还想着当女王的,一定是这世上活得最爽的,我要是能弄个女王这工作干干,也让大家都效忠效忠我。敢情这背叛女王的还真多,你这还没得到效忠机会呢,就琢磨着如何背叛。可见这世上满是奸臣。我宁可不要这新西兰居留身份,也不敢去替你宣誓。”文琳笑道:“量你也不敢。不过你说的理由不是点子,这世上没有忠臣。你不敢是因为你对这系统不熟悉,我们大学的时候,上别的课不点名,但是政治课点名,六十个人来上课,点出一百多个名,都有人答到。为啥?大家都熟悉那个系统。”阿妹说:“这是两码事,课堂上冒名答到,你们好几十人对付一个老师,不用防备你周围的人,这公民宣誓,你周围的人知道你冒名顶替,不告发你,还饶了你不成?”文琳说:“还记得玛格瑞特吗?”

 

玛格瑞特是学校里一个当小头目的老师,当初阿妹要报名学护士文琳领她去玛格瑞特那儿讨教过,文琳和玛的个人关系还不错。这白人里也有像文琳这么喜欢观察世界的人,玛格瑞特就是一个。她当老师教护士课程里的社会学、文化比较学等靠近文科的一些科目,在课堂里对文琳慧眼识金。玛比文琳大十多岁,是个名副其实的“活到老、学到老”的人,此人现在至少有三个本科以上的学历,但还是每年都报名学那么一、两个大学课目。对她来说,学点啥是一种享受,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玛能看得出文琳这人有些天赋,文琳说因为她在中国已经受过高等教育,而且还当过医生,到这儿和学助产士的人混在一起,就显得有天赋。玛说天赋不能按学历和经历计算,教育的功能只能开发智力,不能培养智力。非智力因素就更来自天赋,人的秉性改变也是自然发生的,不是人为改造的。从海外移民新西兰的人多在海外某个国家受过高等教育,当过医生、律师、工程师的也常见,但是从中发现天赋要靠个体观察。文琳说她羡慕玛格瑞特那“活到老,学到老”的生活方式,将来也拷贝那种活法。玛说,对文琳来说,只学可能不太够劲儿,文琳这辈子闹好了,大概能留下点儿她创造的东西给这世界。中国有句古话:英雄所见略同。玛格瑞特和文琳的交情,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同路人。她们之间“君子之交淡如水。”

 

阿妹学护士课常见到玛格瑞特,还听过她的几堂课,觉得对玛很熟悉。文琳问:“玛格瑞特戴手套吗?”阿妹仔细想,想不起来玛是否戴手套。一般戴手套这件事在惠灵顿,尤其是女人里,即普遍又偶然,不像在哈尔滨,人们根据天气冷热戴手套。惠灵顿的气温常年在戴手套不会太热,不戴手套不会太冷的区域内。女人们根据时装搭配的需要戴手套,另外无论男女,有人车里总有一副手套,一则是因为夏天太阳猛烈的时候,车停在阳光下一段时间,你再去开车,方向盘会热得灼手;二则冬天车停在背阴处一段时间后,方向盘又会冰凉。车里有副手套就好多了。这海洋性气候,气温的温差不大,但有没有阳光却制造很大不同。新西兰的空气又太干净,阳光猛烈起来十几分钟足以灼伤人。这种环境让没经历过它的人,理解起来颇费力。

 

阿妹想不起玛格瑞特是不是戴手套,但想想玛格瑞特平时衣着格调,似乎戴不戴手套都没太大影响。于是蒙着答:“戴。”文琳又问:“什么颜色?”阿妹蒙道:“黑色。”因为黑色手套比较普遍,再者玛格瑞特的格调配副黑手套,算是和谐。文琳说:“你是在蒙着回答,是不是?”阿妹笑了。文琳说:“你没注意过,大多数人都没注意,玛格瑞特戴手套,她的手套颜色总是一只藏蓝色,一只深褐色。”阿妹瞪着眼睛看着文琳,好像在说:是这样?这和我去不去替你公民宣誓有啥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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