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131)
2008 (169)
2009 (193)
2010 (156)
2011 (142)
2012 (166)
2013 (142)
2014 (133)
2015 (94)
2016 (103)
2017 (120)
2018 (96)
2020 (48)
2025 (1)
“妈咪,花….王….是什么 ?” 小贝贝凭着在家学了一年的中文认出采意手中盒子上的两个字,采意有点做贼心虚地赶紧把盒子放进购物篮子里去了,只对女儿说:“噢,是蜂蜜, 买给爸爸吃的。”
逛完超市,采意带着女儿又走进一家大的百货公司,给两个儿子添几件厚衣服,天气一天天冷起来了。这样一逛就逛到傍晚,回到家两个儿子早回来了,采意看时间不早了,赶紧掏了米洗了菜,把锅子炖上, 做晚饭。两荤两素刚装盘,羊肉汤还在火上翻滚着,天晾回来了。
“爹地…. ”小女儿蝴蝶般的飞奔过去扑进父亲的怀中,天晾忙不迭地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弯下腰一把抱起了女儿,一边亲着女儿的脸颊一边说:“嗯….我的小宝贝!爹地的小心肝!告诉爹地,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做女儿的小嘴巴不停地开始述说,做爹地的听得津津有味。女儿从学校说到家里,最后不忘讨好爹地:“爹地,我和妈咪为你买了蜜糖给你吃。”说着,小贝贝从爸爸的怀中跑到客厅的另一边的茶几上,拿起那盒花粉蜂王浆地给爸爸。天晾拿起一看,皱一下眉头,随手又放回桌上去了。
“爹地,你不喜欢吃蜜糖吗?”贝贝显然对父亲的反应有点失望。“噢,爹地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天晾如此这般对女儿说。
晚饭桌上,采意看到丈夫的筷子只往那两个素菜盘中伸,便说:“你要不要喝点羊肉汤,我煲了好一会儿。”天晾的眉头又皱了一下,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喜欢羊肉的膻味!”“我加了很多的姜和萝卜,一点都不膻!你尝尝看!”说着采意用汤勺子舀了一勺肉汤往丈夫的碗里送,天晾却一推饭碗, 站起身:“吃饱了。”离开了饭桌,撂下采意凸自举着的汤勺僵在那里,好一会儿,她才有点不情不愿地把那勺汤放进了自己的碗中。
那天晚上,等三个孩子都睡下,钟采意在他们主卧室的卫生间的大浴缸里放满热水, 又往水里加了好些带有薰衣草花香的洗浴盐,把自己的身体放进去泡得香喷喷热乎乎的,擦干净身体之后穿上特地从维多利亚秘密内衣店买的吊带蕾丝边的睡裙,在镜子前左照右看,又把有点湿漉漉的头发稍稍梳理成波浪状,才满意地对镜子笑了一笑。
她走出卫生间,看见丈夫正坐在被子里斜靠在床头看着一本杂志。采意有意咳嗽了一声:“咳,老公,我这件睡裙好看吗?是从Victory Secret 买的。”天晾抬起头,眼睛从戴着的老花眼镜的镜片上穿过去看了一眼,说:“噢,满好看的。”就又埋头读他的杂志去了。采意有点无趣,但还是振作精神钻进被窝里,小鸟依人地抱住丈夫的身体,发嗲地说:“关灯啦?今晚别看了,好不好?”天亮拨开妻子放在胸前的胳膊,说:“等一下,马上就看完了。”
采意有点委屈又不好说出口的耐心地等着,等到男人一张张地翻完那被杂志,等到男人“啪”的一声关了床头灯,她依然等着,却没有任何动静。时间大约静静地流走两分钟, 钟采意的希望已一点点地消失,她鼓足勇气再一次抱紧丈夫,说:“你抱抱我好不好?”天晾从仰面朝天的姿势中转过来面对着妻子,另外一只手象征性的放在了女人的肩上,安慰性的在女人的后背上下来回地抚摸了一遍,就又没有动静了。
钟采意听着丈夫的呼吸一点点均匀起来,担心男人要睡过去,她的耐心和好不容易第一次鼓足主动“出击”的勇气几乎全被粉碎,她摇了摇男人的肩头:“哎,你不会睡着了吧?我就这么让你提不起兴趣来啊?”天晾其实并没有睡过去,对于妻子又买花粉蜂王浆又是炖羊肉汤,其意再明显不过了。但是这无疑也是给他男人的本能打了个叉,他的自尊心不可避免的被戳了一下。以前,夫妻俩人的性生活不说是如鱼得水,至少也是融洽和谐。采意生孩子之前和孩子小的时候,天晾还觉得妻子有点性冷淡, 至少不像他那般热衷床上这堆子事儿。慢慢地,女人似乎性的感觉觉醒过来,加上她白天除了健身没什么其它大事儿可做,剩下的精力似乎全等到夜晚降临发在他身上,他渐渐感觉不能与妻子相骑并驾了。
可能是年纪到了,他越来越感觉到,随着妻子对这档子事儿的热衷,自己却越来越没兴趣了。上次他也是完全为了满足太座,两个人亲来摸去, 前戏玩了半天,他终于到了“弓满待发”的状态,可是上去了之后没两下,他就“一泻千里”了,太太当然是被撂在半空,上上不去,下下不来,那个难受劲儿,他都感受得到,他只好以手代劳,让女人先过了那个高坡才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那句话怎么说的?三十如狼, 四十如虎。你真是如狼似虎啊!”钟采意被丈夫说的填怪地轻拍了男人一下, 玩笑似地反击说:“呸,呸!你不是说我性冷淡吗?现在却诬蔑我如狼似虎,怎么不说你老了?”天晾干笑几声,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被妻子那声“老了”的评语击中,他比妻子大了八岁,是老了,马上就是五十的人了!怪不得民间有种说法“女大三,抱金砖!”呢,活了大半辈子才明白这句民间俗语的意思。
这个晚上的天晾被太太的花粉蜂王浆、羊肉汤明显的“淬火”上劲已经弄得神精紧张不算,太太那每天锻炼有素、保持良好的身段穿着性感的睡衣在眼前晃的时候,天晾更加紧张地用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划过两腿间的“小弟弟”,“小兄弟”似乎完全没能感受到女人的挑逗,仍然毫无生气地在那里垂着头,直到女人过来抱紧他,他当然心知肚明女人的目的,他也希望自己能满足自己女人的欲望,可是,他的小兄弟再不像从前,他已指挥不动它!他心里充斥着挫败感,他故作镇静地翻着书,寄希望太太能在下一刻睡过去。可是,女人却仍然满怀希望虎视眈眈地等在那里,直到女人忍不住主动要男人抱抱她,他只好装死到底,他下面的小兄弟依然没有动静,他可不想如此这般勉强行事,他抚摸了一番女人的后背想祥装睡着糊弄过去,不想女人不依不饶,又逼近一步,他有点恼羞成怒,也有点怪女人不通人情,于是他拿开自己放在女人身上的手臂,转过身躯,似乎困得无比地打个哈欠说:“今天太累了,睡觉吧!”
采意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终于无声地流在枕头上!她委屈又像被火烧得完全没有睡意,面对的男人的后背却又无可奈何,直到男人轻微的鼾声响起,采意掀起被子,下了床, 赤脚走出卧室,一个人坐在厨房里一口一口地喝冰水,冰冷的凉水不仅浇灭身体里面的欲火,也扑灭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自信,她不停地问自己:“我就这么没吸引力了吗?我就这么引不起他的兴趣了吗?我是不是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