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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玩具厂的老板是一个上海人,用小菲的话说真够上海的,人精明能干也很算计,小菲说如果不是为了不过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她绝不会在这里干长的。小菲每天起早贪黑,早上要早早起来赶公共汽车,到玩具厂除了坐车还得有20分钟的路要走。晚上回家也一样,每天到家都要九点多钟,开始的时候小亮还到车站去接一接,时间长了,小亮觉得太浪费他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小菲也有了两个同路的伴儿了,所以每天也就不用再听小亮唠叨那些:“赚不了什么钱,搭着这么多的时间,还要浪费我的时间去接你。”的话了,小菲在后来给我写信的时候特别生气地跟我学了小亮在她刚刚上班的那些日子里对小菲说的那些酸不拉唧的话。
再后来,我们的生活都逐渐地好起来了,我也有条件给小菲偶尔地打个电话了,记得第一次给小小菲打电话的时候,小非特别激动,用她自己的话说都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了。尽管能打电话了但是也不能像现在这么随意想打多久就打多久,所以我跟小菲说好了,平常还是以写信为主,有事儿的时候或过年过节的时候打个电话,在电话里不能商量事情和说家里的问题,那样会浪费很多钱的,打电话就是听听声音,互相问候一下。这个规矩是小菲提出来的,因为那个时候多数是我打给她,不过我也是很赞成的,因为当时的条件也就只能是这样。
那个时候真的特别有意思,我们虽然打电话的时候不探讨什么具体的问题,不过每次打完电话,我们都会给对方写封信,开头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昨天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我们共同的愿望就是什么时候我们能天天这么通电话就好了。
就这样,小菲相对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
由于小菲的努力,也是那个工厂根本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人在工作,小菲被老板安排当了小头目,工资没有涨多少,不过小菲不用再干具体的活儿了,她的工作就是负责检查别人做好的玩具质量,因为在小菲当工人的时候,她的活儿基本都是一次过关的。当小菲写信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特别兴奋:“你知道吗?我特别的高兴,这比我当上个处长还让我高兴,处长那个东西只要你排队都能轮到你,没什么可兴奋的,而这个头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她证明了我小菲在悉尼同样能升级,同样能做的更好。”同时小菲也有烦恼,因为她在电话里把这消息跟姐姐说了后,姐姐哭了。姐姐觉得小菲太苦了,在家里那么好的条件,政府机关那么好的工作都没这么兴奋过,到了悉尼在工厂里做个玩具当个小头目居然如此兴奋。姐姐还特意嘱咐小菲,让她不要把这些事情跟父母说。
看了小菲的信,我特别高兴,高兴的不是小菲不用再干体力活儿了,高兴的不是小菲能多赚点钱了,高兴的是小菲开始适应在国外的生活了,她能融入这个打工队伍了。当然,我也理解小菲姐姐的心情,小菲毕竟过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尤其她在家里又是最小的。那个时候多数刚刚出国的人都打过工,不过打工跟打工也是不一样的,多数人打工为了赚学费,等大学毕业了有了工作自然就不用再打工了,而小菲跟另外的一小部分人一样,今后也许只能靠打工生活了,这样的心情只有有这样经历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小亮的学业也要结束了,他拿到了硕士文凭,博士不想读了,他开始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他要自己创业,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小菲写信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给小菲打了电话,这是我们第一次破例在电话上说起了他们家的事情。我建议小亮先找个工作,干上一段时间等有了经验也有了资金自己在创业也不晚,现在家里的生活基本靠小菲,而他们的儿子还没有从国内接过来呢,家里还是处于动荡状态,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自己创业,而且他的目标也不确定,说的都是一些梦话,什么人要理想要有梦想,否则就不会成功,让人听着那么不靠谱。
记得那天我打电话给小菲的时候,正好小亮也在家,小亮听到是我来电话就拿过了话筒,几句问候之后,他跟我说:“你可别光听小菲的,我知道你们俩无话不谈,不是我让小菲到那么老远去上班,前一段时间悉尼移民局招工呢,她也去应聘了,可惜外语不行啊,这可不是没有机会,是她自己没有本事,对不对?”说着还哼了一声。
我认识小菲的时候她就在跟小亮谈朋友,大家见面都是客气话,从来没有正经聊过天,所以对小亮的了解都是大面上的,再就是这几年跟小菲书信来往中了解一些他的性格,说心里话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男人都是有个性的,也都有脾气,多少都不太讲道理,他们在外边要装出落落大方的样子,不管多么不情愿都要表现的那么绅士,那么有涵养,那么能忍能让,而他们的内心同样是脆弱的,他们也需要有人关爱有人让他们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即使知道自己是不讲道理的也要那么说、那么做一下。可是听到小亮跟我说了这么几句话后,我对他的印象完全改变了,我感到过去在我心目中小亮这个小菲的白马王子形象轰然倒塌,每当我再想起小亮的时候每当我再想起他跟我说的那段话的时候,我都感到特别生气,也为小菲未来的日子担忧。
虽然我没有想到小亮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很冷静地听他说完了,再后来他又说了什么我几乎都没听见,因为我在犹豫,要不要反驳他。小菲了解我的性格,我如果听到不爱听的话,不计后果会立即反驳,哪怕说出对方无法接受的话来,小菲后来跟我说,这也是她从来不让小亮跟我说话的原因。想到担心小菲会因为我说了什么又被小亮埋怨,想到我就是说的再多也帮不了小菲什么,我要说的话就咽回去了一大半。
不过我还是跟小亮简单的说了我的想法:“小亮,你们悉尼真好,不是公民也可以去移民局那样的地方工作,这要是在美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那样的工作没找上也应当是预料之中的。毕竟小菲才到悉尼没有多久,再说了她的英语不是不好是根本没有学过,从小当兵的,书念的少这个你们认识的时候你就知道的,你从小什么都不干地念书到今天不是还没念完呢吗?小菲的工龄比你长了十几年呢吧,你从认识小菲开始就是小菲在供你上学了,对不对?你妈妈把你养大确实不容易,可是没有小菲和小菲家的资助,你妈破棉裤里那点银子恐怕都不够你到悉尼的路费吧?还理想、梦想的呢,人得有良心!”我接着说:“小菲是跟我无话不谈,不过你这套理论她从来没跟我说过,我觉得你这样说实在是不应当,小菲如果能被移民局招聘上,我想你也就没有福气娶上这样的媳妇了。”“那倒也是,不过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来到国外就得学会自立。”小亮理直气壮地反驳我。
小菲听到我这么说小亮就把电话抢了过来:“你别搭理他,他就那样,有病。”“真是有病。”我附和着小菲的话,把我还想说而没说完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待续)
非常赞同!我也曾经在初恋的时候被不同状况的穷人家的男人给欺骗过,至今都是我心底的一块硬伤!导致我现在很难相信男人!尤其是条件不好出身的男人,我现在更是敬而远之!所以,我们这样家庭出身的女人真的是要不单单富养,更加要进行实战演习才行!可这也很难说,看命了!往往我们这样家庭的父母也太善良,没办法与穷凶极恶的家庭出身的人比下作的!总之,远离这样的男人群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