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 18, Wednesday

今天没去上班 . 早上给胡医生打了电话 , 他已经度假回来了 . 我的 appointment 是上午 11:30. 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多小时 , 11:20 到了胡医生的诊所 , 往路边的停车米表里投了三个 quarters, 可以停一个小时了 .

诊所里只有一个等候的病人 , 我报到后刚要坐下 , 护士马上就叫到我了 , 今天真快 . 她带我去 B 超室 , 让我躺在床上 , 说胡医生一会儿来给我做 B 超 , 然后就关门走了 .

隔壁传来胡医生和病人的说话声 , 听不清楚 . 床边的 B 超机嗡嗡地响着 , 床头的墙上挂着安省卫生部给胡医生颁发的使用 B 超机的资格证书 . 另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幅妈妈抱着小 baby 的水彩画 . “ 从今以后的一两个月里 , 我可能就要总躺在这里了 , 看小盼盼一点点长大 .” 这么一想 , 竟觉得这个小小的房间还挺亲切的 .

隔壁的胡医生和病人好象走了 , 除了 B 超机的嗡嗡声 , 周围很静 , 下一个可能该到我了 . 上次胡医生说这次是要做 B 超和注射 . 通常 IVF 的程序是在月经的第三天做 B 超 , 开始注射排卵药 , 不过也有在第二十天左右先注射避孕药 , 然后下次月经来时再注射排卵药 , 前一个是小 cycle, 后一个是大 cycle. 今天是我月经来的第二十一天 , 难道我是用大 cycle?

B 超机的嗡嗡声好象越来越大 , 室外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 没有带手表 , 不知道等了多久 , 难到胡医生走了 ? 遇到什么急事了 ? 我索性坐起来 , 从包里拿出我的笔记 , 那里有许多问题是要问胡医生的 .

轻轻敲两下门 , 胡医生端着笔记本电脑进来了 , “ 对不起 .” 他说 . 把电脑放在 B 超机上 , 站在床边 , 他问我上次月经是几号 , 我还没说出准确的日子 , 他已经在电脑里查到了 . 他看着日历 , 一格格推算着 , “ 这样 ,” 他说 , “ 你下次来月经后给我打电话 , 预计是十月底 , 我们就可以开始这个 cycle 了 .”

“ 您给我用大 cycle, 还是小 cycle? 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 我好象在明知故问 .

“ 小 cycle. 小 cycle 快 .”

翻开我的笔记本 , 那里有十多个问题 : 自己的身体 , 对药的反映 , IVF 的程序 , 高龄孕妇遗传疾病的避免 , 另加的费用 … 可我没有全问出来 , 连一半也没有 , 他简练的回答让我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否值得一提 . 有些问题可能对他来说挺傻的 , 其实我也知道点儿答案 , 就是还心中无数 .

走到我的车旁 , 米表里还剩三分钟 , 我一定在 B 超室里等了 50 分钟 . “ 可为什么让我今天来呢 ?” 我第一次对胡医生产生了怀疑 . 我上次是月经的第四天来看他 , 本来可以开始 IVF 了 , 可他要休假去 , 不能给我做 , 让我半个月再来 . 可今天来了 , 又说再半个月再来 , 什么也没有做 , 今天 .

已经请好假不去上班了 , 索性去 mall 里转转 , 看看婴儿用品 , 真可爱 , 慢慢地 , 怨气就散去了 . 好事多磨吧 , 但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