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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后世英请众人上画船赏月,听蛙声、看鱼戏荷游玩。西边天空一弯晶亮的娥眉月。晚风阵阵,叫人觉得销魂。世雄好久没有和家人这样热闹了,且一左一右被怡红和温士顿夹在中间像块三明治,心里高兴。但温士顿老酒喝多了,有些不适,故只在船上呆了一会儿,就想回去。世雄说要陪他去。那英国人也不知道客气就同意了。于是,万顺打着红纸灯笼在前,世雄跟着他在旁[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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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园镂花木头门窗全部开着,晚风送来栀子花的香气。屋子里亮着红丝蒙着的灯笼。屋子中间是一张大红木雕花圆桌。屋子的西角是一个八扇明代的屏风,上门绘着各色春花和鸟。临窗对着一个人造湖。湖里几条船的周围飘着睡莲形的、点着了的小蜡烛。 晚上六点温士顿和世雄到春园的时候,世英,怡红,世雄的妹妹世兰,已经在等他们了。老爷世英身着黑色团喜长衫正对着[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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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的几扇门全开着。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身穿几种淡蓝色织锦花卉构成的宽袖旗袍的年轻女子正端坐在那里,左手捧着一本线装书在看,右手轻轻地摇着一把檀香扇子在扇一个长者。那人头枕景泰蓝陶瓷长枕,身体躺在她身边红木坐卧两用长椅上。他们身后对着门的墙上挂的是一个面色庄严,身穿雪青官纱长衫的老男人的画像,像下面供着水果和一只香气袅袅的香炉。周[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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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火车轰轰隆隆、气喘吁吁地进了苏州站。车还没有停稳,两个身穿黑色对襟布钮衫子袖口卷着露出白色衬里的男人已经挤上车直奔世雄他们的包厢而来。世雄认出前面老的那个是杨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点头鞠躬道:“少爷辛苦了。我是倍德。”他说着一口苏州话。 隔了八年又听到乡音,世雄觉得亲切无比。他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去寻找过去的回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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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世雄找着他那节车厢的时候,引擎车蒸汽直冒,信号员已经在吹哨子,向司机挥动小红旗要他准备开车。 “你回去吧,”世雄对福生说。 福生把箱子给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又厚又大的烫金红包双手递给世雄。世雄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华老爷给您的。” 世雄摇摇头叹道:“他就喜欢这样送人东西。弄得你没有办法谢绝!”他从红[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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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雄已在舅舅丰泽家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了。但他每天仍觉得脚下轻飘飘的,身体在摇晃,头晕,好像还在海洋里航行。他在国外的八年里时常梦见自己已经回国但却找不着进家的路:不是在海上漂泊着看不见岸就是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走不到头,或是在被悬在空中的故居楼阁里没有梯子下来。他现在有时仍不敢相信自己终于踏上了上海的土地。 他去英国的时候才十六岁。[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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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雄感到一种无言的难堪。“在上海还要受英国人保荐啊,”他想,耸耸肩,自嘲道:“幸运地是我看起来是属于那种面善、不会向警察扔砖头的人。”他没再说什么,跟着温士顿进了红白相间、方格子一般的汇中饭店大楼。一楼餐厅四面的墙壁和天花板全是十分雕琢的紫木做成,虽可容300个客人之多,目前却只有他们两个顾客。他们拣了窗靠南京路的一张桌子[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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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刚响两声,温士顿就接了。“世雄?我的老天,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教你的英国皇家口音跑到哪里去了?”温士顿笑道。 “我把它留在英国了,”世雄道。“现在该我教你带点儿京腔的正宗国语。” “这可不必,世雄。我现在会说一口地道的洋泾浜英语,在中国转悠不成问题。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世雄还没回答,温士顿问他要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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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游行示威学生的案子六月初在上海洋华混合的会审公廨举行。公廨外不少工厂、商铺和学校都关了门,部分上海仍在戒严之下。尽管如此,街上仍不停地有反帝游行示威活动。世雄在舅舅丰泽家休息了几天后,便被丰泽和他的女人拉着去离徐家汇天主教堂不远处的银河影业公司参观。十二年前法国卢米埃尔电影公司的一个制片商来到中国想拍几部[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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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伺者拿来了林翔要的威士忌。那时,另外一个伺者已将几个点心摆在桌子上。林翔看了一眼,不想吃,便空着肚子开始喝威士忌。不一会儿,他便觉得头有些热。不知为什么,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那则人寿保险广告上。“如果我过十年死了,丹凤怎么办?我不需要人寿保险来照顾她。凭我的资产和她的长相,给她找一个婆家应该不太难。但如果她的丈夫是个混蛋把她甩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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