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书写的爱情带着墨香
和叫不上名的花香
但你诗里的隐喻带着隐痛
用长笔就能触着。在文字后面
锋利的忧郁孤独几乎刺穿你
在诗的前面,一条面向南方的无忧河
默默流过诗行间的甬道
有时水和阳光一样充足
河岸立着一排没有树影的有忧树
一天到晚树上悠长
和短促的鸟鸣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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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墓地里的骨头
有没有长出磷火。地上爬满野草
石头向着绿意繁衍,阳光轻轻漫过来
一阵风,一瞬间穿过整个冬季
远离不是为飞翔而生的海鸟
此时不面朝大海,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岛屿不再游动,时间不再随风飘流
整个季节只剩祭酒一瞬间的记忆
有着海蛇的体温。此时可以听到海水
内部亡魂般蛰伏已久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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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海边本该成为海的儿子
却成为夜的儿子。夜里我的身体没有思想
真实。我从一个房间走向另一个房间
走了很久之后,思想会穿过时间
一个小小的截面,以空间的姿态返回
透过夜的面纱,或你的面纱,俯身看海
海平面如平缓的腹部在拂动
离不开黑暗。即使没有成为海的儿子
即使生活在内陆,我没有一刻离开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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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南北风在身边吹来吹去
吹不出冷风,也吹不出妖风
只吹出半轮月亮
她的脸色在煞白和粉白之间摇摆
和风月无关,取决于心理状态
正如一种羞涩出于青涩,不是刻意伪装
你打开她时看到许多自然的景观
有灯芯草在摇曳,落花随流水流向明天
永远不会流向新世界
你们交头接尾咬耳,吹起雾霭的清风
不久就变成热风。她小嘴一翘,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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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东去
在一团浑浊里澄清事实
我想不能被濯洗漂泊的只能是白
比如你的肌肤,我的思想
假如大江西去
估计我早已被时间的波涛淹没
时间作为时空里的纵坐标
不再有向上的意义
现在只有我向上。但我一会儿向上
一会儿向下,一会儿向左
我向右时看到你乏味的表情里有我
我还看到了人和牛的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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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河水讲述河岸的故事
风中的月亮讲述兔子身上虫子的故事
居然把我牵扯进去。它们一定觉得我
难听的名字不对。幸亏写诗
通过写诗改变叙事方式,否则不知怎么
和树木一起生活。此时风越来越找不到方向
月亮越藏越深。这样下去
别指望我能在河水干涸时完成
从笃定到淡定的过程,即使我学会
以树木的眼光看事物
即使我在后院种草养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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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自我,不是
你独特的全部经历,
只是,民主地讲,
不论由谁来说,
就像汽车旅馆的一个房间,
是你的,直到--
也就是,句子结束。
其实语言,
并不认为我重要,
即使
在豪言壮语中---
比如,我来
我看见我征服---
重读的是其它音节。
哦,它是个技术问题,
无疑,对
如此大开的
伏,哭,吾押韵
比补好
天空臭氧层漏洞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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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风吹过碧草的长河
和万物的门缝,送来多年前的花香和鸟鸣
就像我夏天的思绪指向冬天
不羁的荒野,有乳白色的声音被惊醒
我在枯草上嗅着春风
听到草被下虫的窃窃私语
说今年会有丰沛的雨量
把我们带回到古老的夏季
你用冬夏笔法写诗
拿捏文字拈重若轻。能看出你
文学的功力深不可测
可不可以发功为我疗伤?
我们初遇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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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学会认同自己的身份
他走在路上,作一次从现实向虚构的远足
行走,还是行走,把脚下的路
越走越弯,越走越虚,终于走没了
便踏上思路,边走边做些不合时宜的动作
那形态有时简直趋于极限
同样似是而非,我和那人不同
我越来越显得和这个年代无关
活了半辈子,还在同一个地方等同一个人
听说像她那样干净的女人
可以净化空气。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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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可靠透明的树,也可乘凉
线条分明的光线从枝叶间漏下
散发出阳光好闻的味道
地上的光影没有明确界限
小草吐着土地和天空混合的气息
这棵树和其它树一样,是孤独的
一生难得有一次拥抱。它没有来头
也没有来由,一直站在这里
一棵自以为是的树,居然吸引一只
任性的小鹿,在跟前蹦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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