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什么样的命理驱动
每天都在磨砺自己。吐一口唾沫
用力磨。肉屑掉下,肉焦味令人作呕
粗燥的磨得光滑,突出的变得尖锐
使劲,砥砺前行
薄到月光可以穿透。寒气逼人
锋利,一种对他人不必要的敌视
而自己是一把双刃刀
现在把刀锋指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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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贪婪、基建、开山的副产品
不必诅咒。让它飘下,远离天空
让它和雾霾结合,变成黑色
让它覆盖,让它落定
落在桌面
落在心里
花猫用尾巴擦去桌面的灰尘
可惜没有在心里养一只猫
“如何擦去内心的尘埃?”我问
扑哧一声,窗外的鸟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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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丝瓜藤从架子上掉下来
我用细绳把它绑在竹竿上
桉树上的一只喜鹊看到了叫道
想用人造的绳子困住任何思想就是
认识论上的错误、错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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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街头四处游荡
被一条疯狗咬了,染上了癫狂症
他开始乱叫,乱咬
野狗见了他,都避而远之
有几个人找来一根绳子
套着他脖子
拴在家门口的一根石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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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
村里其它的房子都被推倒了
四处尽是瓦砾
只剩下一幢开村的老屋
作为有六百年历史的村庄存在的见证
地方官员说我们注重保护文物
以后会开放供人参观
还留下一棵老橡树和它作伴
它们兀立在废墟中
小鸟聚集在树上,吵吵闹闹
慌乱中忙着筑新巢
以那棵树为坐标
我寻找祖传老房子的位置
我看到它的影子还躺在地上
保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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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苏醒后
呼出的热气
一个模糊世界,阳光无法穿透
太阳像一个羞怯少女
藏在厚厚的面纱背后
看不清楼房、桥梁、树木
说服自己去欣赏朦胧之美
想象像雾一样弥漫
会不会有哪个年轻男子,用手指掀开面纱
露出少女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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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蜂鸟来到窗外红衣主教
花旁。悬飞,一枚长针刺入花心
仿佛一个物件钉在那里。翅膀高频振动
发出似蜜蜂的嗡嗡声。根据鸟类学谱系
它是蜂的鸟,只有麻雀的五十分之一
不缺五脏。一只不吃毛虫,喜欢花蜜的鸟
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事物
突然它后退飞行,不用转身就向左飞到
另一朵花前,再次把自己钉入
这次宛如真理钉入非理性的物件
(宠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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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退去,海湾滩涂裸露
贝壳海草点缀其间,一洼积水反射夕照
弹出的速度超乎想象。几只海鸟觅食
在淤泥里留下深浅
不一的足印。它们合理的形体
适合闲散的生存方式。咸风几乎吹散了羽毛
却无法侵蚀它们。岸上的树
被写进余晖里。涛声从远处传来
有时像倾诉,有时像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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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乌鸦站在电线上
像杀手,或侦探,穿着黑衣戴着黑手套
适合在暗中行动
乌鸦没有黑夜黑,也不比可以操作的黑箱
但假如愿意,足以代表黑暗势力
突然乌鸦开始叫唤
它哭丧着脸,像呕吐,仿佛不吐不快
从乌鸦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乌鸦已经飞走了,他居然还脱口说出乌鸦
一种不详的动物,在背地里散发着死亡气息
他心中一直有会被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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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首诗的开头,父亲已切好食材
仿佛不同的食材各有使命
等待被发现,是鲜香或嫩爽
锅已热,油冒烟
把几粒米椒、姜和蒜头投入油锅
父亲挥舞铲子,甩锅,把菜和日子一起翻炒
转眼之间厨房里就飘满菜香
父亲退休之后手脚依然麻利
三餐围着炉灶打转
在饭桌上唠叨陈年旧事
父亲常说从菜的酸甜苦辣中能品出
人生的各种况味
父亲不幸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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