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前两天几家人聊天,聊着聊着,平时那个牛逼哄哄,今年67岁的安迪在他88岁老爹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爸呀,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一家人平时因为忙都在外面买来吃,不会做饭。这不,还指望养老靠小我10岁的太太。这下子可好,虽然她也不太会做饭,可那也比我强啊。她上个星期中风,家里的天塌下来了。我自己有病,不会做饭,不能照顾她,她也不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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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战书
任查,也就是公认的老任,几个月就满60,说感慨吧,也没有那么矫情,就那么回事儿,日子一天天过。
最近在调整心情,要把心头小魔症干掉,体面结束烦人的骂战,也就是他与索菲亚闹得满城风雨的口水战,这以后的日子就没心烦了。
话得从头说。
任查是个按摩工,败顶,肚腩微凸,身高马大,有力气,一般的国人尤其女人在他的手下如同揉面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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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
说丹丹得先说说她父母的一段浪漫情话。
1962年,煤炭部文工团全国巡演大型舞剧“收租院”。其中一个演员舞姿曼妙,貌相极美。第二场演出完毕在后台卸妆时,只见有个英俊的小伙子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向她走来。高高大大,文质彬彬,慈眉善目,满面春风,充满爱意对她和蔼地笑着,献上鲜花,祝贺她演出成功。他是贾汪煤矿工人医院的李医生,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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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鉴定
老钱50岁出头就已经白发苍苍,瘦骨嶙峋,每日坐在小锅屋的床上,头向前伸,努力捋直脖子,从那干瘪的胸溜溜地挤出一点气,然后再慢慢地往内吸气。实在来不及就会憋得青筋跳起,吐痰,其实没有痰,是喉管挤出的唾液,他的生活内容和意义似乎只有呼吸这一件简单的事。
矽肺病,是煤矿普遍的职业病。他80%肺泡内已经被粉尘充填硬化变成了石头,靠那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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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寡妇常言道,人有享不完的福,也有受不完的罪,一切有因。命不好的人无论怎么努力,再有好运也把握不住。而对孙寡妇,只能说命比纸薄,哪有什么好运。早年嫁到贾汪煤矿,丈夫是井下采煤工。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可是他的丈夫在孩子三岁的时候遇难,留下可怜的娘俩,与其她众多丧夫女人一样列入寡妇大队。都已经是六十年代了,孙寡妇还是听信了婆家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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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华侨纳迪姆女士
50年代末,60年代初,印度尼西亚反华,大肆迫害驱赶华侨,人们生命堪忧。
单身的纳迪姆女士正在香港一家企业作机械设计见习工程师。家里让她去中国大陆避难,找那个已经做了共产党大官的伯父,请他出面安排。
1949年,随着解放军接管城市的时候,伯父最初负责接管贾汪煤矿,然后不断升迁,已经在北京部里做了高官。由于对早期接管的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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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今年80多,身体健硕,没病没灾,只是老年骨质增生,前后胸向外撑,两小腿也弯曲成O形。但是,他手上力气不小,在乡下一辈子做短工,什么活儿都干,什么农业机械都会使。最骄傲的是中年时给地主挖掘一个将近一公顷的水塘,几十年过去,水塘愈发有生气了,每年春天成群结队的加拿大鹅来此产卵孵化,然后在水塘里养大。
去年今天是感恩节。大卫推着轮椅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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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鸿鹤
文革接近尾声,邓小平复出又被打倒,那些曾经响应党的号召大搞生产建设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随着狂风般的又一次政治运动也跟着倒霉了。
当时主持贾汪煤矿生产的大矿长张鸿鹤,40多岁,正是干活的好年龄。
今年,上面要求春节期间不放假,所有工人必须出勤,工伤病号就去食堂包饺子,或者到工人电影院扫地,其他人一律下井。
贾汪煤矿开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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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燕姐
红燕姐满怀期待地来到贾汪天主教堂,双手合十,深情地凝视着前台正中那个为世人受难,牺牲自己生命,原谅世人罪过,施予世人真爱,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默然流泪。
巨大教堂庄严神圣,而又不失温馨和谐,管风琴演奏着天籁之音,使宽阔高耸的穹顶充满了爱的旋律。她跪在祈祷台上,手摸着圣经,内心顿然感悟到一股莫名的宁静,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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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开始小摸小拿是小学的时候偷邻桌女孩子的零食,没有被发现,觉得好玩儿。后来就跑水果摊,偷一个杏,桃,苹果,也没有被发现。再后来眼馋饭店里的熟食,却难以下手,就琢磨如何搞到钱。父亲一次发现钱包少了五毛钱,只是象征性地盘问他一下,撒个谎也就糊弄过去了。
偷老爸的钱风险太大,逮着了,一顿暴揍,吃不消。
计上心来,他跟着那些拾破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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