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克文死了,千夏死了。这个惨痛的消息是钱光庭带回来的。
自从借着给太奶奶送葬的机会,何家逃出了武汉,在钱光庭帮助安排的村子里安顿下来,已经半年多了。这是钱光庭第一次来探望他们。
“费克文是抗日英雄。”钱光庭沉痛地说:“他的故事在汉口百姓中口耳相传,一定会流芳百世。他......也是为了救我。我欠他一条命。”钱光庭垂下了头,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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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几次电话,妈妈都没有接。Pia开始有点担心。她打了个电话给爸爸,结果爸爸去三亚出差了。Pia握着电话就马上想:刘巧兮一起去了吗?逃离冰天雪地的北方,在蓝天碧海白沙的三亚,就一个人吗?
终于找到了妈妈,Pia问:“妈,要不然来旧金山住一阵子吧?”
“这不是刚团聚过吗?我就想一个人在家,挺好的。今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也许吧,到了夏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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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在1月2日和姥姥飞回了旧金山。这是一个令人疲惫的航行,十一个多小时还不算太糟糕,糟糕的是遇到了好多次风暴,飞机起伏颠簸,让人无法安心休息。可恶的是没有风暴的平静时段,坐在她们附近的一个女乘客,嗓音极好,几乎和同伴说了一路。从单位的人事,到客户的八卦;从孩子小升初,到爷爷奶奶在美国拿免费的福利......有乘客提意见,她还挺横。最后有空服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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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翔一早爬起来,疲惫地走向浴室。昨晚大意了,不该那样出手去帮助Dusty。只希望这两个年轻人都没有留意到自己挥舞木棍的动作。从昨天的表现来看,Dusty不像受到过训练的特工。看一个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还把后背亮给袭击者,没头没脑地抱着女人,真是无可救药。
他打开浴室的灯,凑在镜子前开始刮胡子和手臂上的毛。搞好了之后,他对镜子里的人说:“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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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走在热闹的林森路上,手里拎着一个可口可乐瓶子,低头踢着脚边的一个瓶盖,闷闷不乐。昨夜擅自带着几个人去伏击Dusty,自己没有露面,而是躲在暗处观察。但是老薛为了报当初Dusty卸了他的胳膊肘之仇,拿刀去刺Dusty,差点酿成大祸。
刚才组织上找他谈话,他才恍然大悟章碧萱对Dusty的亲近原来是个任务。一开始的时候,孙志的感觉可以用狂喜来形容。这么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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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ty半夜醒来,看到章碧萱蜷缩着身体,紧紧地靠着自己。她应该是冷了。于是,他伸手把被子上的薄毯子掀起来一角,盖在了章碧萱身上。借着月色,看向她熟睡的脸。
章碧萱枕在她自己的一条胳膊上,一边脸颊被压得有点歪,嘴角亮晶晶的,似乎还流了点口水。Dusty不由得笑了,旋即又叹了口气。十八岁,她还是个孩子啊!她的组织也真舍得给她下达任务。但凡自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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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在北京也继续她的写作,电脑里的故事一个个多了起来,也从简单的记录变成了文学创作。这次回来时间短,她觉得倒不倒时差都无所谓了。于是她一大早起床,码字,然后和姥姥、妈妈一起吃早餐,接着睡觉。中午饭一般都会被错过。她下午才起床,在妈妈和姥姥的唠叨声中仓皇出逃,去外面找朋友喝个下午茶,逛逛街,回家吃晚饭。
通常吃晚饭的时候是最困的。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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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特别通行证,费克文在宵禁之后通行无阻。当他快接近中村宅邸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个爆炸声,前方火光骤起。然后就是枪声一片。看来钱光庭说的“接应”还是很得力的。但同时,费克文开始担心千夏和她的家人。
费克文跑到中村宅邸后面的一条街,看到自己意想不到的战斗场面,惊呆了。越来越多的日本宪兵开始赶来。
钱光庭趁乱开枪处决了叛徒,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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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和费克文来到武昌陆军总医院找拓真,说是想借一个医药箱做道具。
“你们还真是够认真的啊。”中村拓真说。“可惜那日我轮值夜班,没办法去看表演。”
“真是可惜了。克文君会扮演哥哥呢。我们的排练很精彩,等我到时候拍好照片给哥哥看吧。”千夏说。
“好!你小时候就喜欢演戏,专门抓住我和翔太当你的演员。不过那时候都是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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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克文胳膊底下夹着乐谱,低头走在校园里,脚边的柳絮团成一团滚动着。春天快结束了,飞絮的日子也快过去了。空气开始有闷热的前兆,梅雨季节要开始了。
“克文君!”千夏的呼唤像是溽热午后的冰镇酸梅汤,一下子浸透费克文的五脏六腑。
“千夏?你怎么来了?今天青莲不去上课啊。”费克文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穿着一身浅灰紫色丝麻长裙的优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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