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会用一只麦当劳大红的薯条盒做留言袋,从图书室老师那里要来的彩色图钉,订在宿舍门上。把稿纸对折几次,细细裁开装在盒里。找一截铅笔头,在末端浅浅地刻出一圈槽,拴上一根猴皮筋儿,另一头钉在门上,挂在留言盒里。
每天放学回宿舍,会检查是不是有人吃了闭门羹以后留下的三言两语。
有老乡,成天说那么一点破事的;有同学,都能估计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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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大聪明的人而言,后天的学习训练会觉得痛苦,北京话叫“脑仁儿疼”。有神经学家观测到,小鼠学习前后神经突触是有变化的,一场彻底掌握技能的学习之后,突触末梢延展了。“哟,长神经了!”,那脑仁儿能不疼嘛?脑细胞是不能新生的,但可能形状、性状都进步了,电神经状况随之改变。
天才,聪明的人,可能是神经布线先天就很完整,甚至某些区域异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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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就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而且特别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蝇头小利,就决定投谁,所以普选非常可疑,我个人认为直选普选不是善政。
选举总统,进而世界领袖,竟然什么阿狗阿猫都可以去选,很容易被买票、拉票、不理性投票,选举质量会参差不齐。
原本设计得不错的代议式的选举人团制,应该由基层选民选出人品优秀,参政合格的选举人,以独立意志投票,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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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莫格鲁这位大佬终于实至名归了,不禁得在后院发一些散想。
既然谈制度经济学,想到这几年国内的种种不可思议与不可理喻,猜很可能是英美道路与德意志道路之争。
改开四十年的现代化之路,本质是走英美道路,经济市场化,市场金融化,产业全球化,等等制度安排。然而,一场贸易战把中国再次打到了十字路口。
既然再也无法平起平坐,从而无法获得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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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个月人们发现了欧文的遗骸,100年了。25年前,他们发现了马洛里。
登没登顶,很重要,因为这俩牛桥的,就死在了那里。登没登顶,不重要,因为他们为了理想,可以去死。
马洛里是剑桥莫德琳的,跟凯恩斯是同学,他若没有死在珠峰之下,他能做出些什么事业来?欧文是牛津莫顿的,发现他的,只是一只脚,袜子上绣着A.C.Irvine。
我不想去死,我只想做个爬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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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业规模早已世界第一了,现在也有了一些尖端突破,产业配套能力与效率尤为独霸。但国际一线品牌仍然难以建立推广,遑论风靡。
以服饰为代表的时尚业,美国典型地缺乏高档超一流品牌很简单,美国历史不厚重,虽有豪门,但生活方式及品味的凝聚不够。
法国独占鳌头的背后,是近千年的皇家传统,以税收为中心的国家体制长年豢养的官僚及食利阶层,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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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怒这事儿早已天下知,最早是50年代,心理学家在我们LA发现的这个怪现象,LA老发现些怪事儿,艾滋病也是。
日常生活里的人设,在铁壳汽车里,在高速公路上脱了缰绳了,那么在屏幕后面,互联网上呢?于是也有网怒。
人们在虚拟世界里挣脱了假面约束,暴露了真性情,三言两语,以话赶话,就吵起来了。这事儿关乎素质,这事儿也不全怪素质;这事儿跟过得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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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设立的年代,是物理学大突破的时代,现在物理学基础研究处于沉寂状态,有点“无奖可授”之感。
基础理论没有大的突破,应用方面的技术簇群爆发也就无从谈起,激动人心的投资簇群也就无从谈起。
在现有技术框架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精益求精的“卷”,而在这方面农耕文明更擅长。
于是商业文明突破了基础理论与主干技术的产业,就会一点一点流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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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流火的法拉盛之争,使我警觉起Kitsch来了。
俗话说,理得则心安,心安则浑身通透,则天下平。我们每个人在认知与情感上都需要足够的成就感、认同感、归属感来滋润自己,上过国藤、孩子进了T5、统独之争、仇共爱美、D党R党….由此竭力维护、据理力争、自我感动、互相安慰,不知不觉中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茧房,甚至掉入巨大的陷阱,Kitsch的陷阱。
米兰·昆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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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如Bailey所言,俄乌战争确实很奇怪,只听到拨款响,看不出脉络来。
一个个小得微不足道的据点攻守易位,一次次看上去没啥意义的袭击再袭击。非军事迷眼里的战线在哪里,辽阔平原上原本该有的大规模机动呢?步坦协调是被无人机彻底毁了,陆空配合呢?连导弹攻防,都不知所云起来了。
坛子里大量的军人后代,我的父辈也是大杀器工业领域的。少年时期也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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