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戏班里有十二个女伶,都以“官”字命名。龄官的行当是小旦,一个出场不多、结局不明的小人物。但曹雪芹让她在两个回目中做了主角,和贾宝玉有两次直接交流,并因此对宝玉的情路转折起到关键作用。研究红楼的人,都同意龄官是林黛玉的影子人物之一。贾宝玉第一次和龄官单独相见,是偶遇,在大观园一个蔷薇盛开的角落,她蹲在地上,出神地重复地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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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洪灾,我们在海外所见的画面,揪心发怵。国内发放的新闻,以救人义举为主,鸡汤文字各种雷锋。死亡真相和家破人亡的悲情,一律遭到封口噤声。我想起多年前在上海电台做记者的亲戚对我说的话。我当时在香港读中学,喜欢文字,想着以后要进新闻界。记者亲戚来香港公干,知道我的志向后,以长辈和专业人士的身份对我谆谆教导:报道新闻,事件本身的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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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进贾府的时候,贾母看她从苏州家里带来的仆人,王妈妈年老,雪雁年幼,就把自己的丫鬟鹦哥给了黛玉,黛玉把鹦哥改名为紫鹃。紫鹃是红楼梦中有名有姓大丫鬟中的一个,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里的人物。紫鹃应该比黛玉大。黛玉进府时,只有十一二岁。贾母怜惜外孙女,为了让她得到妥帖的伺候,不可能给一个比她还小的丫鬟。高鹗续书时,让黛玉临死称紫鹃“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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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州军事学院邀请华府京剧之花去办京剧讲座,已经连续三年了。今年是疫情以来第一个实地进行的京剧讲座,值得纪念。我们出动了九人,道具行头塞满两辆Van,有点浩浩荡荡的意思。从DC到学院所在地Lexington,需要三个半小时,算是长途,讲座时间又是在晚上,因此院方安排留宿,也算是疫情以来第一次集体旅行了。维州军院1839年创立,据说和西点军校齐名,两校南北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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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坐飞机的恐惧,怕它掉下来,多于怕感染新冠病毒。但又没法不坐,否则等于无法出远门。于是在国庆假期,坐上了从巴尔的摩飞去俄亥俄州府哥伦布市的飞机。两年来第一次飞行,坐的是西南航空的飞机。巴尔的摩机场内人流不少,只是比正常年月,还是略显空荡,但候机处人还是比较多。等了不久,就有广播询问是否能有三名自愿者放弃机位,改坐其他班次,航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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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美国朋友来家,我特意引他去看我那棵将要开花的建兰。建兰是国兰的一种。这棵建兰我养了两年,叶子曾被猫儿啃咬,又因遗忘在阳台上几天,被太阳晒成枯焦色,几乎要弃养,却又回黄转绿,并长出一杆花葶,结了六个花蕊,我对它将要开出的花朵,很有期待。朋友看了看,伸出大手,随意把花蕾一捏,又把花葶一捋,说:“这东西长得像芦笋。”我从来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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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我在后院种下一棵两岁的红梅树苗,两年后开出十来朵梅花,之后逐年增多。后来搬家,起过把小树挖出来带走的念头,最终没有动手。好在最后房子出租,梅花还是属于我的。从此,每年二三月,红梅绽放的季节,我总要几次回去赏花。现在梅树已经十几岁,身量已成,可以让我在树下徘徊,观色闻香,拍几张照片,发在朋友圈。好几位朋友看到后向我讨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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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前背叛共产党、投降了国民政府的中共特工科负责人顾顺章,在中共庆祝建党100周年之际,被官方从坟墓里挖出来,作为警告党员永不叛党的例子。这和帮会组织的恫吓一模一样的警告,堂而皇之的出自一个大国执政党之口,不免令听者瞠目结舌,而熟知事件始末的人,听着肯定骨冷心颤。顾顺章1931年在汉口被国民党捕获时,是周恩来手下特工科负责人,长期在上海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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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完美租客这两天搬家,六月底就彻底不再见.三年房东房客关系,实在有点缘分,所以我买了一个小礼物,和他道别时交给他,表示感谢.疫情之前,他作为知名学者,经常受邀去亚洲,当然也去中国.他的工作间墙上就摆着一张长城好汉的证书,但我从和他的对话中,知道他对北京并没有多少好感.我本来对他走后,房子应该租还是卖很犹豫.目前市场下,卖肯定不亏,但心理上又没有准备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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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苹果日报终于停刊,六月二十四号是最后一期.从此以后,香港媒体都是统一的口径,买任何一份报纸,都没有区别,就像大合唱,每个人的口型相同,吐字一样,声音表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齐刷刷千人一面,那是一种景象.意识形态操控下的大规模的千篇一律,可称为一种特别的人工美,张艺谋北京奥运开幕式是很好的例子.我在凤凰卫视的朋友说,和一年前烽烟遍地相比,香港现在一片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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