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瑰将自家的书和我家的书都看过了不知多少遍,书中的内容快背下来了。有时候拿着书发一会儿呆,惋惜着说要是能经常有新书看就好了。大概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同夏日田间的杂草般遏制不住疯长,她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起。有一天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告诉我镇上就有一家书店,又说,如果能住在镇上就好了。李玫瑰想要买书,可是她没有钱。李玫瑰家的收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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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过节的缘故吧,这几日总是想起老家。在老家生活的那些年,正是孩童时期,是人生最快乐无忧的日子,所以人到中年后每次想起来,心都会被愉悦溢满而生出浓浓的思念。我决定回去看看。可到了老家才发现,乡村的变化实在太大,属于我自己的那份熟悉感越来越少,一时间心头有些失落。表妹看出了我情绪低落,提议陪我出去转转,我欣然应允,心里窃自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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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路向北奔驰,窗外的风景悄然有了变化。天空更加高远,枝头的叶子已开始泛黄。苏林琳望着车窗外,春天的时候洛诚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眼下时序已然入秋,等天真的冷下来的时候,这一年就结束了。
她很感谢洛诚。他没有逐节车厢里找她。太好了!不然该是多尴尬的事啊,他们已不再年轻,浪漫是分年龄的,那种不计后果、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浪漫是属于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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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十几年后,她才从三哥那里得知洛诚早已出国了。那天三哥玩笑着说:洛诚正如他的名字,如今人在洛城,洛杉矶城。渐渐的,同学们陆续从三哥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于洛诚出国,有人惊有人羡,唯苏林琳,心如止水。仿佛三哥说的是某个路人甲的事,她根本不认识,跟她有什么相干?她知道三哥和洛诚一直有联系,自从那一次痛哭之后,她再也没有在三哥面前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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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琳拿着一本高三化学复习资料把办公桌拍打得啪啪作响,涨红了脸,高声训斥面前垂头丧气地男生:你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呀!那男生深深低着头,一声不吭。苏林琳压了压心头火,缓和了语气说,老师曾经开诚布公地跟你们谈过了,老师的心思你们也明白。你跟我保证过,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我以后还怎么信任你?老师我错了,我保证不惹麻烦了。男生嗫喏着。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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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衡阳时已是半夜。咣当咣当两声响,火车进站停车。苏林琳也被这声音吵醒。衡阳――,她心中默念着。衡阳是一个浪漫,又带着些哀伤的城市吗?听名字就给人这样的感觉。万里衡阳雁,今年又北归。衡阳雁去无留意。回雁峰。……当这些诗词涌进脑子里的时候,躺在窄窄卧床上的苏林琳忽然向往起衡阳来了。对面上铺的那个男子收拾行李下车了,是到家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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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便在过去与现实间流转。她每天绝大部分时间在学校里紧紧张张地度过。放学后她也习惯晚一些回家,检查一遍篮球场。班上就是有那么几个酷爱打篮球的孩子,她得看着他们,提醒他们不能太晚回家。看到篮球场上空荡荡的,她才安心,一天的工作才算结束。可是这一天,即使篮球场上没人了她也不能回家,德育主任一脸严肃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苏老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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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上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催促着乘客抓紧时间上车。女人拉着行李箱疾步朝最近的三号车厢走去。等前面两位旅客上了车,她刚要迈步却被列车员拦下了。赶忙递上车票,列车员扫了一眼,还给她,然后挑起拇指朝身后一指,果断地、面无表情地说:八号车厢。女人悻悻地接过车票,不得不跑了起来,心中懊丧不已。她当然知道自己是八号车厢的,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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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心里,时时刻刻,但却消失在他的生活里。生活,就是这么折磨人。现在困扰宋凯的就是作文比赛的事,没有经验,心里没底。老师们都很努力了,他还是不由得为此忧心忡忡。倒是陈丹莹的安慰比较有效。陈丹莹说:“这种比赛以后还会有的,这次就当长长经验,成绩如何不重要。”三月一号是征文投稿的结束日期,宋凯打来电话说:“我很担心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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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梅对这事的态度很超然,协会活动的时候嘻嘻哈哈地逢人便讲:“我被炒鱿鱼了!”好像这是一件很值得广而告之的事。很快,她就在一群烧烤的人群里发现了陈丹莹和王梓桁,当下激动起来,高声叫道:“小陈,陈丹莹!”陈丹莹偶尔陪王梓桁参加协会的活动,碰到赵梅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喊她,走过来打招呼,赵梅兴冲冲地一扬头,说:“嘿,知道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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