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家咖啡馆里给芸回信,玻璃窗外是无声的风景,欢乐的人来人往,秋色浓郁斑斓。
芸是三年前离开这个城市的,离去的当天,我们几个朋友去为她送行。说是送行,而实际上是去帮她收拾。她一家傍晚的飞机,下午出发。而我们一早就过去了,帮她收拾公寓房子的卫生,结果那天走的时候,一家人仍是手忙脚乱。
快到机场的时候一家人又返回来,在我们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袋里翻出了一家三口的飞机票。
芸不是一个不能干的人,正是因为她太能干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摊到她一个人身上。我们暗自为她鸣不平,而芸自己似是乐在其中,我们几个朋友也就不好说什么。
给芸的这封回信,已经拖了十天了。这十天里我一直记挂着这件事,通常情况下,给朋友回信并不算难,可芸的这封信与众不同。她在信里问我:“你说我该离婚吗?”
芸的丈夫在我们的记忆里是一个超级球迷,和另外一些球迷组建了一个足球队,经常和别的球队打比赛,没有比赛的日子要训练,每天早出晚归,工作并不十分上心,对家庭也是一样,每个月把工资交给芸后,其他一切都不过问,不管是一日三餐还是孩子的教育、房租水电等等,一切都是芸的事,芸怎么处理他都没有意见,他的心思,在足球,在球队。
我们都以为芸一家去了另一个城市,一时间没有那么多朋友在身边,她的丈夫能够多把时间留给家庭,可是,据芸在信里说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
芸说:“我想离婚,我太累了。”
谁都看得到芸的辛苦,谁都对芸的丈夫不满,可是,如果将这作为离婚的理由,谁也都没这么想过,毕竟芸的丈夫与芸没有其他的矛盾。
原本芸的生活平静得如深潭之水,只是近来,芸的心,泛起了涟漪,全因旧相识。
芸给我讲了她的不安和期待,那份被淡忘了的情感,来得那么出其不意。
“你会去和他见面吗?”
“不会。隔着千山万水的,走不动了。”
芸在经历了一番情感起伏后,平静地跟我说。
“你离婚是因为他吗?”我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一句。
“不是。这个年龄再做这么冲动的事不是很愚蠢吗?我们就这样网上聊聊天就很好,如果我真离婚了也不会告诉他。”
后来,芸又说:“离婚也不是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他的出现,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生活,我每天忙碌的,都是为了什么。”
窗外起了风。
金黄、深红的落叶在路人的脚边飞舞着。
行人比之前多了一些,来来往往着,日子就随着或疾或徐脚步,一边寻找一边丢失的走过了。
只是结尾杀得太死,没有联系到自己此时的心情,这封信究竟怎么写。
冒昧了,喜欢这一篇。
行人比之前多了一些,来来往往着,日子就随着或疾或徐脚步,一边寻找一边丢失的走过了。
金黄、深红的落叶在路人的脚边飞舞着。
我的思绪有如这垂落的树叶,混合着秋天的惆怅,杂乱忐忑,上下翻飞。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笔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