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民公社?就是一块土地,活一起干,打下的粮食一起分配。这在中国已经成为历史的事,在新西兰却方兴未艾。所不同的是,中国的人民公社要交公粮,而新西兰的不用,所有收获都归大家分。最初我知道新西兰有“人民公社”是在一华人朋友家里,老父母跟随子女从中国到新西兰定居,住在老年公寓里,爱好种菜,却没有条件,就在附近加入一个“人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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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最后说说王彩娥阿姨。不知为什么,我娘对这位小姊妹是连名带姓称呼的,我们也就跟着娘的习惯这样叫。王彩娥阿姨的家在查桥公社余家桥村。坐船到查桥码头上岸。岸上什么也没有,高高的堤岸外是乡野——农地和水沟。从堤岸沿渠道走土路,半个钟点走到村里。现在看来,余家桥村的坐标点应该离无锡城不远,坐公交顶多是十几站地,一路都是繁闹的高楼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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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宝阿姨什么时候离开缫丝厂去的农村,我还真说不清了。五六十年代,国家粮食饥荒,城里发生了吃的问题,大批城镇工人下放回农村老家,其中就有巧宝阿姨。在我记事起巧宝阿姨就是个农民,我所有初中高中的暑假都是在石塘湾公社石人桥村度过的,甚至个别的寒假也赶去住几天。那里是我巧宝阿姨的家。我的许多关于江南农村的印象都来自巧宝阿姨的石人桥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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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一篇博客说过的,我娘有许多小姊妹,都是她在丝厂做童工时结识的工友。那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事。后来这些小姊妹们长大了,散了,散在城乡各个角落里,但关系没散,其中有几位一直和我娘保持往来,像亲眷一样走动,直到二十一世纪。直到她们一个一个离开这个世界。娘的这些小姊妹都是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动妇女,在工厂做一辈子工人,或者下放回农村,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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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糖佬佬挑着担子,走村串巷。担子一头是麦芽糖,一头是箩筐。麦芽糖放在一个托盘里,托盘的下面也是箩筐,可以装东西。换糖佬佬的担子进了村子,大声吆喝:“哎——换糖喽,叮叮当,叮叮当。”“烂布头旧书本牙膏壳肉骨头鸡黄皮乌龟壳废铜烂铁换糖喽,叮叮当,叮叮当。”村里的小孩闻声而动,从各家门里飞奔出来,团团围住糖挑子,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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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山口,停了下来。
一块牌子兀自立在那里。仰头看去,上面写着“加吾拉山口,海拔5198m”。
巨大的牌子像是从天顶倒挂下来的,摇摇欲坠。
我头痛脑胀,一步一喘气。典型的高原反应。
天空蓝得深远,蓝的让人透不过气来。人站在这里,仿佛天地要倒转过来,脚下失去了重量,身子晃动着就要一头坠进这蓝色的深空之中……
几个藏族小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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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电影的消息通常是上工的人中午带回村里的。
放电影的地点选在场地宽敞的中心村子,两杆粗毛竹撑起一爿白底黑边的银幕,支在打谷场上。
八月酷暑,双抢大忙,是村里社员一年中最辛苦的时节,也是公社电影放映队最忙碌的时候。田头广播里一天到晚宣传鼓劲,战天斗地学大寨,然而露天电影是唯一能够提供给大家的慰问项目。社员忙着抢收抢种双季稻,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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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看新闻已成习惯。新闻New1从6-7点,一个小时,我只看前半个小时,看到6:30关电视,后面半小时不看。每天要看的信息太多。今天的新闻里大选刚过,女总理任命新一届领导班子,新设一个部:新冠疫情应对部。这样的部恐怕全世界独一无二。部说立就立,成本低到你不敢信。我在新西兰生活二十五年,除了首都威灵顿有个国会大厦立在那儿,没有见过任何政府行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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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期,礼崩乐坏,天下大乱。社会尚武。
少年人都以打架为能事,一群孩子中威望最高的一定是最能打架的那个。能打架就有一切资源——名望、地盘、狗腿子、花姑娘……
打架不必非得有力气、有搏击术。体格弱小的也能打出名,只要你敢下得去手,豁得出命。
那时孩子结帮,以大院、弄堂为单位,单挑或约群架。
打架的地点多发在校园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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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父亲去五七干校劳动。
父亲在干校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去探望过,但我对这次探望的详情经历忘了不少,我把能记得起来的写下来。
那些年,父亲经常出差,每回父亲走,我就数着日子盼父亲回。父亲出差回来,从楼下走上来,手里拎一个旅行包,我和妹子看见了,欢喜的跑上去,抢着帮父亲把包拎回家,再抢着拉开拉链,把包里的东西翻个遍,从衣服牙刷剃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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