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油烙饼》文:汪曾祺诵:Bobo
萧胜满七岁,进八岁了。他这些年一直跟着奶奶过。他爸爸的工作一直不固定。一会儿修水库啦,一会儿大炼钢铁啦。他妈也是调来调去。奶奶一个人在家乡,说是冷清得很。他三岁那年,就被送回老家来了。他在家乡吃了好些小米面饼子,玉米面饼子,长高了。
奶奶不怎么管他。奶奶有事。她老是找出一些零碎料子给他接衣裳,接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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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文字》文:冯骥才诵:Tony
一
兀自飞行的鸟儿常常会令我感动。
在绵绵细雨中的峨眉山谷,我看见过一只黑色的孤鸟。它用力扇动着又湿又沉的翅膀,拨开浓重的雨雾和叠积的烟霭,艰难却直线地飞行着。我想,它这样飞,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它是一只迟归的鸟儿?迷途的鸟儿?它为了保护巢中的雏鸟还是寻觅丢失的伙伴?它扇动的翅膀,缓慢、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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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茶坊》文:汪曾祺诵:姚科
我在七里茶坊住过几天。
我很喜欢七里茶坊这个地名。这地方在张家口东南七里。当初想必是有一些茶坊的。中国的许多计里的地名,大都是行路人给取的。如三里河、二里沟,三十里铺。七里茶坊大概也是这样。远来的行人到了这里,说:“快到了,还有七里,到茶坊里喝一口再走。”送客上路的,到了这里,客人就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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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载云烟》文:汪曾祺诵:傅国
[天地一瞬]
我在云南住过七年,一九三九~一九四六年。准确地说,只能说在昆明住了七年。昆明以外,最远只到过呈贡,还有滇池边一片沙滩极美、柳树浓密的叫做斗南村的地方,连富民都没有去过。后期在黄土坡、白马庙各住过年把二年,这只能算是郊区。到过金殿、黑龙潭、大观楼,都只是去游逛,当日来回。我们经常活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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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父亲》文:子鱼诵:Bobo
1
三十七年前,光棍汉长江在外做工回来,在村口的大柳树下歇脚,刚卷着一颗烟还没抽,就听见一声婴儿啼哭,他转过去一看,一个小行李卷儿斜斜摆在柳树下,蠕蠕动着,他打开小行李卷儿,一个皱巴巴的小脸露了出来,小脸上的小嘴儿向两边撕扯着,一声一声发出猫一般的叫声。
“呦,是个小孩儿!”
他抱起来,本能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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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文:飞花诵:麦恬
她是一朵飞花,无意间飘落到这个世界。
她本不属于这里,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使者。
这只是幻想,但是所有人都希望这是现实。
很多人因为她的离去而哭泣。
谁也不知道,在他们哭泣的时候,她已经游过了苦海,在天上微笑地看着他们。
——致彼岸的飞花
“人人在读,行行在转,连大妈和大爷都读哭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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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匠》文:申赋渔诵:Bobo
1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舜华就是木槿。
木槿长在土地庙的前面。门左一棵,门右一棵。左边一棵的树下,是一口水井,井上的石栏早已被绳子磨出了很多印痕。远村隐隐传来两声鸡鸣,天刚微曦。“咿呀”一声,庙门开了。雕匠拎了一只木盆出来,到井边上,打一桶水洗脸,仰头便看到了木槿枝头刚开的花朵。雕匠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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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信佛》文:李娟诵:Bobo
外婆非常有眼色的,每天搬把板凳坐在院子门口等我回家。看到我手上拎着排骨,就赶紧很勤快地帮忙洗姜;看到拎了冻鸡爪子,就早早地把白糖罐子捧到厨房为红烧做准备;要是看到我拎着一条鱼的话,则悄悄地打开后门走了——走到隔壁菜园子里偷芹菜。
每次偷了芹菜回来,她老人家总是做出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捂着胸口,直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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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戏》文:鲁迅诵:王大民
我们鲁镇的习惯,本来是凡有出嫁的女儿,倘自己还未当家,夏间便大抵回到母家去消夏。那时我的祖母虽然还康健,但母亲也已分担了些家务,所以夏期便不能多日的归省了,只得在扫墓完毕之后,抽空去住几天,这时我便每年跟了我的母亲住在外祖母的家里。那地方叫平桥村,是一个离海边不远,极偏僻的,临河的小村庄;住户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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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文:雪小禅诵:梅影蝶衣
戏台是戏子的。上了戏台的人,总感觉和别人不一样。第一次登上戏台是小时候的麦场。收了秋,请来了唱戏的,檩条搭成戏台,马车拉来很多戏箱,唱戏的红男绿女下来,在戏台扮上唱。只觉得好看。乡间有野气,又有一种难得的贞静。月朗星稀的薄秋,天气有些凉了,苏三唱“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她要说什么呢?
一般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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