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一日我在一个南方小镇,水乡的湖心公园桂花正在绽放,公园正中是一片巨大的草坪,临时搭了一个舞台,来自周边几个小城的歌手和舞者在举办一场国庆晚会,红蓝交错的霓虹灯闪烁在夜空里,台下的人群随着节奏摇晃。一个长发披肩的中年男歌手弹着吉他,大屏幕打出他瘦削而皱纹深刻的脸,他嗓音沙哑地说:“我现在给大家带来一首刚刚创作的《烟花往事》&[
阅读全文]
一今年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发动50周年,好几个地方约我写文章,我都以那时我太小,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多少记忆为理由推掉了。前几天看到中央文化大革命领导小组最后一个在世成员戚本禹也去世了,还有不少人在哀悼他,不禁忽然有一点感慨。戚本禹是我最早记住的人名之一,原因很简单,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的1966年6月初,先父就被点名批判,点他名字的就是刚刚当上[
阅读全文]
都市的流浪者脚下只有公路没有大地想在荒原上奔跑吻着夏天的泥土放声哭泣可是泪水已不知哪儿去靠着一根路灯杆嘟哝无意义的絮语死白的灯照着热烈的眼睛是一条没有桅的船喝醉的水手掌着罗盘而六月的雨夜含着温柔与烦忧阖上了星星的眼睛【2006年附记】我从十二,三岁开始写日记,时断时续。最早的日记,不乏“上午,上楼打扑克。中午回家吃饭,再上楼打。晚饭后[
阅读全文]
上星期朋友请我在南新仓天下盐餐馆晚餐,并且请了他的两位好友同学和我一起喝酒。我本来说感冒还没好,酒还是不要多喝的吧,不料他的一位朋友竟然是我在长春外语培训时同屋的高中同学。我的同屋英年早逝,至今令人叹息。我们说着说着,就开了两瓶茅台。昨晚在北大群里,又偶遇铭千在北大的同学,说他十几年来一直在清明时节为铭千祭奠。这是铭千辞世后第15个清[
阅读全文]
一父亲在他的回忆录里,叙述过当年一起步行去延安的李成之(后改名李直,著名作家李锐的父亲)和胡其谦在分别二十年后重聚时,酒后说起延安整风“审干”中胡其谦被整得胡说八道,称李成之介绍他加入的不是共产党,而是复兴社,李成之因此蒙冤,李成之大怒,胡其谦大哭,两人从此绝交。令我难忘的是文革初期,深更半夜父母在家中接待一位朋友,他反复说&ld[
阅读全文]
一主要是气质的原因吧,每一次我回到这个城市,从来没有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觉。有的只是近乡情更怯和一丝淡淡的惆怅。在夜里回到北京,斑斓的霓虹灯让人感觉找不到方向。二月早晨,晴朗而寒冷。在冰雪覆盖的芝加哥,好久没能走路,终于在北京走了五公里,神清气爽。想起35年前诗句:“冬日的长风,拖着明亮的翅膀……”当我写这两句诗的时候,想到[
阅读全文]
《卡萨布兰卡》是我看的次数最多的电影,第一次看是1982年,在电影院里看过三次,在电视的电影频道里眼看过一两次,至今还保有一盘九十年代初买的原装录像带。
然而我早在七十年代中就知道《卡萨布兰卡》。父亲所在的近代史研究所图书室里,有相当多的民国时期的杂志,1972[
阅读全文]
菩提树在镜蒙尘,介子焚山未遁身。踏雪谁同槛外酒,近乡翻似梦中人。楚琴声断渔阳杳,明主颂扬暮色氤。四十年前风景殊,所南心史今何存。这是一年前的冬天写的一首七律。几年前回国时看到一本1975年的日记,赶紧带回来为自己的人生留一点记录。以前由于缺乏自恋倾向,对自己的文字多不满意,所以很少保存,现在发现其实应该留下来弥补记忆的遗漏与误差。比如说[
阅读全文]
一
几年前我和朋友做网站的时候,聚集了山南海北的一大圈网友。每次回国,不免会聚几次,多半是聚餐,狂聊三个小时左右结束。有一次聚餐恰好离我的住处很近,我就约大家到我那里坐坐。有一半的人告辞了,余下的六七个就很热烈地说着话,走在温暖熙攘的街上。虽然在论坛上用真名或者披着一件马甲彼此说过许多,在生活中大多数人彼此并不熟识。我固然远来是[
阅读全文]
暮夏蝉声终断鸣无眠寒夜觅晨星悲情几代成追忆避世半生守烛明月洒楼高宋玉賦风歌江上琵琶行长河落晓蓬莱远聚散如烟已忘名(写于2014年冬)原作九叶清音今不鸣当时才俊逝流星不堪革命腥风雨最是忧怀噤晦明冬夜炉边冬夜酒零丁洋里零丁行辛公终老犹称幸穆旦空余身后名(写于2007年)[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