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大二,刚从北京回来。一下火车,就觉得味儿不对,少了三日前排队上车的繁华。
一脚踏进校门,偶遇老师,问我愿不愿意做家教?说是给报社的社长家。为了拉个关系,就应了。他本人就挂在报社作编辑,说是摸着石头过河。
社长和妻子原是高中教师。业余时间,写复习资料,渐渐做大,发展成为小报纸。因为事业,顾及不到孩子的教育,偏偏老二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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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温哥华的上空,透过飞机的窗口,鸟瞰一个新世界。。。抓眼的,不是好山好水,却是大车小车奔驰在高速上。。。顿感两国之间的天壤之别,从而对小车的向往,油然而生。之前,与小车最近的距离,是车尾巴后面的汽油味,跟几个孩童在后面追赶,并大呼小叫,“来小轿车了。。。”
出国前听人说,”在美国,最穷的人也有一辆小车”,现在,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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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走近你
多么希望,只是一个谎言
宁静的
非常宁静的,脸
太让我失望了
你毁了你曾经的应许
你说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回来
你双目不闭
可是你留给我最后的话?
丢不下
带不走的,牵挂
拿起,你遗下的枪
谁说,战争让女人走开?
你的爱
我的情,挂在胸前
即使所有的男人拼光
还有镰刀和蔗糖
给我一支雪茄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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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日子要求上自习。忘了是几年级了,我猜是粉碎四人帮后,拨乱反正,全班留级复读一年。大概,差不多,也许是,三年级。说是上自习,不过是让学生练大字,就是写毛笔字。可是教室里没有电灯,老师告诉学生每人提一盏煤油灯。字写了没几个,煤油灯倒是燃了不少。上自习下自习的路上,也燃着。为了防止风吹,用棉纸糊个灯罩,煤油灯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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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行中。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也不年轻。谈不上漂亮,但很会打扮,好像刚去了发廊,也许就是做发廊的。表现在一头染发,和可身的着装。面部的斑点,也如星子,没有反而成了缺憾。狭窄的空间,飘着一种莫名气息,感觉眼睛没地方搁。仰头看到电扇,不转动。回了一下头,看了一眼玻璃镜,尽量避免对视,让人误会。是不是该夸人一句呢?正想开口,“叮&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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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自己几岁了,但记得那是一个夏天。顶着烈日,母亲在院里呼啦呼啦筛着麦子,头上包着一块兰花色布巾。筛麦子的用具是一个圆形浅底容器,由透着细眼眼的铁纱网和一个弯曲成圆圈圈的竹节组成,五六条穿心交叉的洋条固定其形。下面垫一圆木,不粗不细,约一两寸直径。圆木下平行放着两片木板,这样就可以推拉筛子来回滚动。目的是把小麦中的尘土,筛下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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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自己对食物有着敏锐的感知。曾经认为,跟小时候物质贫乏有一定关系,但现在的我需要否定这一关联。准确地说,物质贫乏,只是让我的特异功能,更早地暴露了。我妈总是奇怪,家里一有好吃的,我就会从天而降,真不晓得哪个神仙透的风。哪里也藏不住。有这么一天,听母亲嘀咕了一句,父亲过生日。我脑筋就是一转,预感准有大事件发生。后来,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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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相册,目光移向另一张。七寸,七岁,彩照。米黄脸蛋,两眼直视前方,上嘴唇咬着下嘴唇,一脸僵硬的笑。道道蓝背心,军绿长裤,黑塑料凉鞋。斜挎,带着刺刀的木头枪。只是那彩,手工推上,类似水彩画。镇上的照相馆,光临的次数有限。但记忆最深刻,因为紧挨着理发馆,儿时常去。我的头发硬,难剃,需要电推。每次去都找同一位师傅,模样不记得了,只剩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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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故乡,如同打开旧相册。跳入眼帘,一张三寸黑白照。尽管妥善保存,仍旧留下了时光的颜色。
那年,我三岁。这是我来人间的第一剪影子。
骑着木公鸡,抓着木公鸡的双耳,吐着对木公鸡的喜悦。所有的发,集中在头顶,被橡皮筋束成一朵鸡冠花。据说,开拍前,我在照相馆里转着圈飞奔,谁也摁不住。把照相师傅弄得,几乎把我放弃。木公鸡,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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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小,谁见了谁,都说嗨,不管认识不认识。留学生,学者,华人,没有几个,见了谁都拽着衣角,“急啥急,再喝一碗茶”。大街上,一看见东亚人的模样,就想,是不是应该上前打个招呼?前面那个,从背影看,像极了国内的老干部。冒昧上前一问,“是的”。从此,我的人生变了色彩。他这样介绍自己,“复姓欧阳,刚在这里找到工作,在一家心脏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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