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爱玩,到一个新地方,即使时间有限,即使一个人,都要出门溜达。但是,回到家乡,大概因为太熟悉,我变得又懒又宅,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太提得起我的兴致。出门打卡,多是因为有人约。这次,大学时的上铺姐妹,闺蜜丹特意飞来找我玩。为了尽地主之谊,为了让她体验古老又现代的西安,我当了一次不称职的地陪。
陕西历史博物馆,是中国最难预约的博物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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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次在我的博文中提到过玲。玲和我,一对相识超过四十年的好友,本属不喜束缚不问政治的逍遥派,却在疫情三年间,因为病毒的起源,因为中美交恶,渐生嫌隙。我们仍然时有联系,但明显失去了以前的热络和默契。这次回国,有点怕面对她,主要怕她不依不饶的质问和批判。
回国之前,我有一个todolist。比如,打一针针对Omicon变体的疫苗,以应对国内正在疯狂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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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弟弟,同一对爸妈生的孩子,却有迥异的秉性。比如,我天生不吃肉;他却无肉不欢。我默默无闻,好事坏事皆绕行;但他,好事没份,不相干的坏事经常无端成了嫌疑。我循规蹈矩,家长老师交代的,即使不喜欢不擅长,也能做个差不多;而他,喜欢的东西做到极致,不喜欢不擅长的,再努力也难免垫底。最终,因为不知喜欢什么,因为应该,我成了马马虎虎的理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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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国,和妈妈一起生活了两个月,陪伴之外,我没有放弃改变她生活的努力,为此不时引发小摩擦小矛盾。等我离开的时候,我猜妈妈已是不胜其扰,巴不得我赶紧走人了。
三年多没有回去,妈妈衰老了不少,她变得更瘦小了,走路也没有以前有劲了。但是,妈妈依然耳聪目明思维敏捷,牢牢地掌控着生活的每一个环节。我一厢情愿地想把妈妈接过来,让辛劳的弟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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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时,我从弟弟的手机中,拷贝了过去三年中,爸爸所有的照片。最后的几张,是他离世前两天,弟弟随手拍的。爸爸离去之后,我匆匆看了一下,不忍再看第二眼,因为,我从爸爸的气色上,感受到强烈的死亡气息。
今天,我再次打开相册细细端详。爸爸坐在床上,靠着背后的墙;他的一只手放在身前的小桌板上,一只手放在胸前;爸爸双眼微闭,近两年,他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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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走了,没有等我。他是心疼我不想让我受累,还是知道我做不到妈妈弟弟一般细致体贴,不想为难我。总之,我不再有机会孝敬他了。
爸爸是在去年的最后一天走的。那天上午我电话回家,吵醒了还在睡觉的弟弟,弟弟说,妈妈出门取快递了,他在补觉。爸爸闹了一夜,他守了一夜。我问,血氧仪收到了吗,有没有给老人测一下。他说,早上刚刚测过。妈妈的90多,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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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中国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骤然开放,引发惨烈的疫情海啸,我在国内的亲友,几乎没有不中招的。我的爸爸和舅舅,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留在了这场恐怖的灾难中。亲历过这场劫难的,无不胆战心惊心有余悸。纵使是无条件拥护政府的人,也无法理解如此不计后果的突然开放。
弟弟一直很疑惑,一家人都很小心,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染上的,甚至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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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夜晚,我将启程奔向阔别三年多的,正在经历疫情海啸的故国。周末晚间,以拥堵著称的机场高速畅通无阻,到机场的时间大大提前。和老公相拥道别,面对为期两个月的别离和日渐陌生的故乡,我感到丝丝的不安和些许的不舍。思绪涣散之间,他已经松开了环绕我的双臂,准备撤了。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车流中了,从这个点开始,我要独自应对前路上的焦虑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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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个周末很忙,忙着追野花。我曾经最爱亭亭玉立的荷花和暗香浮动的金桂,她们的倩影,总是和我那些远去的青春碎片交织在一起,或明或暗,似真似幻。但现在,我最爱铺天盖地轰轰烈烈的加州野花,尤其钟爱火红色罂粟花,她的顽强,她的温暖,她的自由,是我现在想要的人生。
加州野花的爆发,依赖于丰沛的冬季降雨,这样的年景,对于干旱的加州来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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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不止一篇游记,介绍过ForestGumpPoint。这个景点,得名于电影《ForestGump》。阿甘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跑了3年2个月14天又16个小时,如同他突然决定开跑一样,他若有所思的停下来,想回家了。留在他身后的,除了一群手足无措的追随者,还有矗立在远方的漂亮的红色巨岩。
163号公路又名ForestGumpHighway,是一条因阿甘闻名,有一定车流量的景观公路。追寻阿甘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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