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年夏,我所隶属的学术组织应台湾某机构邀请访台。办完一应手续后我先回上海看望了年迈的双亲以及弟妹,然后赴台。因为那时大陆和台湾间尚未有直飞航班,我必须绕道香港才能飞赴台北。应一位在广州高校任职的老朋友的邀请,我决定先去他那里住上两天,游览一下从未到过的广州,再从广州去香港。没想到这一绕,竟然绕出个惊魂大事来,让很多听说的人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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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在回坛曾偶然说起过知青英雄金训华,说完后细细回想,发现在我认识或知道的知青中竟然有很多人有着和他类似的遭际,却没有他那样死后的哀荣。说远的,在黄山茶林场被洪水冲走的十三名知青里有我们学校的同学。一位去江西插队的和我同一年级的同学下乡不到三年,不知怎么溺水死在湖里。另一位去了黑龙江兵团的同学送粮途中因为车子拐弯被从车上甩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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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69年底那场让人刻骨铭心的雪灾和饥饿,70年的春季如期来临。虽然还是饿,但雪化之后又刨出了些年前的庄稼,加上看到了新绿象看到了希望,所以日子稍稍好过了些。那年下半年,队里第一次批准了上海知青回家探亲。我和另外三个女孩因各种原因是第一批走的。在上海待了一个来月后,我们四个一起回黑龙江。
因为我们是第一拨探亲的,又听说我们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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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这个字的份量。
其实还在“三年”时期,这个字就对还处于童年阶段的我和我的弟妹们下了个大马威。只不过我们是拥有城市户口的幸运者,虽说蛋肉油糖甚至菜都极其短缺,我们的那几斤定量粮食还是有保障的。所以饿是饿的,但还不至于饿得刻骨铭心。要说饿得刻骨铭心,以致几十年后还记忆犹新,并且心有余悸,那是在下乡后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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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隔多年,可能记忆有误,而且各地情况也不一样,欢迎各位纠错,补充!
1.记工
社员出工,每天由记工员记录劳动内容和工作时数,月底由会计汇总为当月记工单。一般直接参与队里农业劳动的毋庸多说。参与其他非直接农业劳动的记工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农业辅助性劳动,如队里的木匠,饲养员等,和直接参与农业劳动的一样记工。二是服务性劳动,如电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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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教练说要写写一个穿军装带袖套的女同学时,一个同样穿军装带袖套的女同学形象出现在我脑海中。这是个很多年未曾想起过的形象,因为和教练写的秋华不同,这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同学。
随着四人帮的倒台和文革的终结,我终于搭上末班车,在1977年3月走进大学,成了一名工农兵大学生。我们系那一年招收了70名新生,分为两个班,每班三十五人,学生全部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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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芝子是我的学生,其实她只跟我上过几个月的学。她也就是我患出血热时给我送罐头糖水红果的那个女孩。
知青到大队时,芝子家四口人。她爸冯大爷是名副其实的老贫农,日据时代被从河北强征到东北当开拓团的。芝子妈是在六零年闹饥荒时死的。据说冯大爷吃了豆秸粉拉不下屎,芝子妈一点一点帮他往外抠,抠着抠着就死了。说是臭死的,其实还是饿死的。冯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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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中,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见过像在我们插队的屯里见到的那么多漂亮孩子。英子和她的妹妹芳子就是那些孩子中最漂亮的两个。两个小姑娘都是鹅蛋脸,柳眉凤眼削鼻小嘴,虽说黑一些,穿着也不好,但脸颊嘴唇红润头发乌黑,看着就是美人坯子。英子和芳子姐妹相差一岁,当时大约十一二岁,所以同时在我们屯的小学上学。但这两个漂亮妞可不是省油的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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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下鹅。当时老乡家养鸡受限制,所养母鸡数不得超过家庭人口数,而且养的母鸡数由代销店登记在册,得按数交售鸡蛋。老乡家也不愿多养不下蛋的公鸡,除了留一只“踏蛋”的外,其他的刚长成“童子鸡”就杀了炖蘑菇了。虽然我们屯靠着黑龙江,但没见有老乡家养鸭子的,恐怕也是缺饲料的缘故。不过屯里养鹅的人家倒是不少。可能是因为养鹅不受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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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管熊叫“黑瞎子”,说熊傻是因为熊贪心却得不到实惠。说是每年快到秋收时最怕黑瞎子祸害苞米田。那时刚灌满浆的青苞米甜丝丝的,好吃,但不顶饥,非得等黄熟老硬以后才出粮。这时要是招来了黑瞎子就惨了,一大片苞米田一夜就能给你祸害个精光。一是黑瞎子进了田里撒欢打滚,大片还没黄熟的苞米就折断了,结的苞米棒子也就断了继续成熟的机会。二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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