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年级时每个学期都要搬,大多是五六个人一间。大三时搬到十一号楼509,一个房间十个人。
十几平方米的房间要擺五张双层床。房间的长短也就两张半床长,无论如何也排不下三张。那只好边上头脚相顶地放两张,在窗前再横一张。除了门和书架那里,一圈都是床。中间再放上几个桌子,屋子就没多少空地。人均面积不到两平方米,人均体积不到四平方米。
房小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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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就黑了清华三分之二,但这是事实,不信走一圈。
入学时清华没有今天大。西区的南面西面和今天差不多,但北面就到化学馆一号楼一线。东区南到主楼,北到九饭厅,东到高压试验室,9003只是一块飞地。就这一圈一小时快走也走不下来。如今清华北进东进南进,当初跑马圈来又吐出去的地又尽收大清囊中,再走一圈就要带点干粮了。
上学时南门西门有门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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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后要自立了。吃饭在饭厅,生活上要自己做的也就是叠床洗衣服。那年头大学生没几件衣服,被子床单一年也洗不了几次。少虽少但也要洗。
都是刚离开家的大孩子,除了中学住校的,没几个洗过衣服。学校家属服务社的可以代劳,早上在楼门口收,缝个记号,下午按记号发回。大概被褥一两毛钱,衣服几分钱。一天的伙食费也到不了五毛,不便宜。本人没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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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岳老弟在水电部门工作,同事中不乏同龄但工龄比他长四五年的大学毕业生。能力一般但工资运分房运官运都在他前面一大截。这些同事不是天才少年,不是名校出身,他们只是“中专带帽“的大学生。
“中专带帽“是1958年以后出现的高校大跃进。解放后才成立的中专经过哪级党委政府大笔一批,同样的老师,同样的教材,同样的设施,就成了大学。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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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学校时老的西区和新的东区之间除了隔了一条脏兮兮的万泉河外还隔着一条铁路,从二号楼到主楼要从航空馆那里的道口过。京张线虽说不上是条忙碌的线路,但火车通过时的道杆还是带来许多不便,特别是要迟到时。怕迟到和火车抢路钻道杆的时有可见,不过都算得很准,没见被撞的。
在道口等火车过是最好的听新闻老闻的时间。近六十年了,除了轧死人的老闻外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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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跃进前饭厅的菜里不缺肉,吃菜挑肥拣瘦,把肥肉挑出去瘦的捡进来。到了困难时期粮食定量,油定量,肉定量,连糖果糕点也定量,什么都定量。除了冰棍不要票,什么都要票。别笑,我们班一哥们儿每到月底就靠不要票的冰棍撑着。
粮食按行业性别,其它一律人人平等。学校对每个学生的定量有一些调节,据说是按高矮。决定过程高度机密,但应该是班上的干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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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回校一下车的第一个新闻就是学校大小领导戴高帽子游过街了。有的高帽子不是前几天还在给农民宣讲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的那种纸糊的高帽子,是宿舍厕所中放带屎草纸的竹篓。
在清华待了十二年,住过许多宿舍楼。都是建成不久的新楼,有现代化的厕所。虽里面不是如今的坐式马桶和分立尿池,但长条尿池和蹲坑都有冲水清洗的开关或拉绳。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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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很大,从清华园的老南门走到二校门没十分钟走不到,到一号楼那片得小二十分钟。从西门也差不多。清华的进门路长归长,但对那时的学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如不是家在北京,一学期也不一定走一两次。与同学有关的是从宿舍到教室有多远,从一个教室到另一个教室有多远。
这些也不近,不管从从西区二号楼那片还是东区九号楼那片,到一教二教都得走七八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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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清华已是近六十年前的事了。虽然久远,有的还如发生在昨天。
高考在七月中,三天,就在上学的中学。考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外文和政治。考试那阵天特热,每晚在父亲的搧凉下才能入睡。那时父母为考生做的也就这些,复习和选学校是自己的事。
考完后好事者组织到卧佛寺前的河滩挖石头,很累。七月底八月初的天气更热,睡的芦席工棚如火炉。但不用搧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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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仿熊先生在第一堂课就教导我们要四个独立-生活独立,学习独立,工作独立和思考独立。其实到清华之前我们就很独立,连报考大学这样的大事都是独立完成。
1958年是忙碌的一年。下半年的大跃进不说,高考前从年初就忙。寒假到十三陵挖沙子,春天到建国门护城河淘污泥,然后是跟麻雀过不去,还有高三下学期的新课,根本没有好好复习。
不知愁的年龄,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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