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镇之惊
一九六八年学校工作几近瘫痪,不屑参加各种权利争斗的‘逍遥派’纷纷藉暑假尚未明文取消之机远离这是非之地。
六七年躲避安庆武斗,我们俩曾到过哥哥工作的与安庆隔江而望的D县Z镇中学。那次是和哥哥一起住在距离学校本部十多里的学校农场。在一年多年文革初期的极度混乱后,这没有学生只有几个员工的诺大农场,让我们在单调的生活里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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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记
武斗持续着,安庆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由于有人朝江中大客轮射击,长江航运公司所有船便不停靠安庆,而这原本却是市区内的民众唯一可以离开安庆的通道。
听说江中有小木船可载人到对岸,我们便想到去哥哥工作的D县Z镇避难。
拂晓,经夜暑热稍稍褪去,这正是忙着武斗的两派干将酣睡之时。半宿大喇叭声嘶力竭地叫嚣,与令人惊悸的子弹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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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险记
一天天过去,安庆的武斗丝毫没有缓解迹象。
好派跑到老城区外面扎营结寨,阻隔了陆路交通;唯一的通道长江,也因发生枪击过往船舶之事而不停靠客轮。孤城中渐渐粮食与蔬菜都面临短缺,少许咸菜与海带就是商店中难得的供应,家附近的粮站也关了门,我只好到学校去想想办法。
学校食堂在校园最后面,校墙紧靠旧城墙。食堂储藏室里面还有不少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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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闹剧
六七年三月十五号,安庆一些造反派照上海工总司的葫芦画瓢:‘夺权’成立了‘安庆市革命委员会’。可另一些造反派不同意,赞同者说‘三一五好得很’,反对者说‘三一五好个屁’。据说是抄袭了南京派斗的说法,这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好派’、‘屁派’便唇枪舌剑口诛笔伐地斗了起来。小小的安庆市一时间熙熙攘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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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拥护’
文革中‘最高指示’满天飞,‘最新指示’也多如牛毛。
隔不了几天,就有毛主席最新指示发表。他这一发表,那怕是深更半夜,那怕是雨雪霏霏,不管你是生病,还是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都得跌跌撞撞地在锣鼓与鞭炮声中前行。——可笑又可悲的是,万一不让你去‘热烈拥护’了,你还吓得要命:我被审查了?
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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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教育
文革头两年高潮後,所谓老的新的暗藏的‘反革命’抓无可抓了,于是出了新招:抓‘幕後黑手’。
小孩子犯错自然就可归结为是父母教唆了。一旦孩子说错了话,被认为是反动话,做父母就当然成为‘教唆者’、‘幕后黑手’,进而升之为‘反革命’。哪个单位哪个单位某某某某的孩子怎麽怎麽之类的话题常出现于耳旁,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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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语文组
六六年我们学校语文教研组有十几个人,大字报人人有份。被整得死去活来的就有三位。
组长G老师,当年也不过三十多岁,还是个共产党员。就因为当年学校作文比赛奖品的众多书中有几本《燕山夜话》,最早被‘揪’出来。大字报铺天盖地,他被吓得魂不附体——仅从语文组例行学习时他的局促不安目光躲闪便可窥见一斑。其实前面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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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报一斑
六月初,二中高三学生率先贴出大字报,矛头指向教他们课的语文教研组组长。瞬间气氛紧张人人自危。
只一两天功夫学校便成了充斥着墨臭的大字报海洋。似乎个个教职工都有大字报,而大字报数量多的总归是班主任或语文、历史老师。我的大字报大概是青年老师中比较多且杂的,自己教的学生不说,认识不认识的都会来张漫画——谁让我那么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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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记事
1966——1976年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十年,切身经历让我从一个一心爱国爱党崇敬领袖的青年,变成凡事只求明哲保身的庸碌之人。记下一些印象深刻之事,希望能让几位未亲历‘文化大革命’者,从一个普通教师见闻中得知:恶劣的大环境中一座小城一个学校短短十年的蜕变点滴。
概述
我所确知安庆二中的可见明显损失是:三位教高中的优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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