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吴二姐结婚前后春天吴二姐订婚了。未婚夫叫黄守球是哈工大建筑系新毕业的学生,在政府部门工作。哈工大是中俄合办的学校,教学严谨,培养出的学生都出类拔粹。黄守球的父亲在铁路法院作事,家住南岗阿什河街。黄守球身材修长,清瘦,举止文雅,风度翩翩。吴舰长对他很器重,说他年青有为,作风正派。他常来,我们叫他黄哥哥。
吴二姐会跳交谊舞,[
阅读全文]
(三)过旧历年
冬天一到,大小舰艇起不了锚,海军人员就赋闲休息。大小官员都回到哈尔滨。吴舰长不例外的忙于官场应酬,宴请宾客,消遣娱乐。也常有亲朋故旧来访和求助。忙里忙外,迎来送去,好不热闹。显得繁荣兴旺,事事如意。
这个冬天显得格外漫长而寒冷。趴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行人走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脚印窝。又使我想起爬犁,想[
阅读全文]
(二)吴舰长一家
吴舰长家共有六口人,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女儿是前妻所生,吴太太是她们的继母。
吴舰长叫吴菊生,四十多岁南京人,烟台海军军官学校毕业,为人正直侠义,刚正不阿,性格豁达开朗,爱说爱笑。吴太太叫盛梅清,二十多岁,上海人,高中毕业。她温和贤淑,性格内向、沉静。大女儿叫祖凯二十岁,美丽聪慧,已经出嫁。二女儿叫祖善十[
阅读全文]
六.一个崭新的环境——在北京公寓的八年(1938~1946)(一)北京公寓
去吴舰长家的路上,妈一遍遍嘱咐:“到人家不像在自个儿家,由着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知道吗?”
“嗯。”
“在人家要守规矩,别乱动人家的东西。”“不要叽叽喳喳爱说话。大人说话听着,别插嘴。都听见了吗?”
“嗯。”心里不痛快。
“千万别招人嫌。”又说:[
阅读全文]
(三)在玉亭哥家
一九三八年夏天,我们投奔玉亭哥。玉亭哥已退伍在家养病,住在道外七道街。
半月不见玉亭哥已无力起床了。我悄悄走到床边,他睁开眼睛看见我。那双眼睛仍然那么清澈。
他笑一笑说:“乖来了,在哥这住下吧。”
妈说:“我尽量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哥说:“已经无济于事了。留着钱过日子吧。”两颗晶莹的眼泪珠[
阅读全文]
(二)在日本酒店一九三八年夏来到日本酒店。酒店在南岗花园街,老板是个独身女人。生了个私生子,正在月子里,我妈是来给她伺候月子。来接我们的是她的管事刘先生,他约莫二十五、六岁,挺精干穿身黑色制服。说话和气,有礼貌。“大嫂你孩子的事没告诉老板,只要不在老板面前露面,关系不大。请放心吧。即使有事,由我负责。”
“谢谢您。以后还请您多[
阅读全文]
五.漂泊无主(1937年冬)(一)在远房亲戚家一九三七年冬我们母女俩来到道里水道街一个远房亲戚家。这家亲戚四口人。妈叫他们爷爷奶奶、舅舅、姑姑。我叫老爷爷老奶奶,舅爷爷、姑奶奶。他们住在道里水道街,喇嘛台(耶酥教堂)旁边的平房里。一进房门是个较大的厅房。舅爷爷睡在厅房,厅房上有个吊铺是姑奶奶的小天地,老爷爷老奶奶住在后院。吃饭待客都在这[
阅读全文]
(三)妈痛苦难耐妈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常在她抽泣声中醒来。有时被滴在脸上的泪弄醒。她在眼睁睁地望着我。“妈您怎么了?”我一见她哭,就跟着哭。“乖,妈不想活了,真活够了。”哽咽起来。“妈您说什么呀?”“妈就是舍不得丢下你,那你可怎么办?”“您别扔下我,我不叫您死!”大哭起来。一次妈紧紧地搂抱我,使我从梦中惊醒。她那惊恐不安的样子叫我害怕[
阅读全文]
(二)一个陌生女人闯入我家那女人终于踏进了我家门。她瘦长的骨头脸,大嘴薄唇,嘴角向下,粗黑眉毛四楞眼,加上擦得雪白的脸大红嘴,叫人一看,不寒而栗。她剪发,穿件黑皮领墨绿色大衣,深紫色缎面棉袍,和妈的年纪相仿,说一口天津话。
她阴森森的目光看着妈说:“啧啧,看不出你挺能干,找人来打我。”
妈见她不友善没说什么。
“啧啧[
阅读全文]
四.我的家破碎了(一)搬往道外七道街(1937年春)一九三七年开春我家搬到道外七道街。爸把我们安顿下来,就和张干爸一块儿跑船运私货,去了富锦。我们住在二层楼上,从院内楼梯上去,一个门住两家。过道旁边各两间,过道做两家的厨房。我们和张奶奶家住一个门里。张奶奶家有儿子,儿媳。她娘俩常过来聊天,做针线活。楼下是皮货厂,我妈和张奶奶揽点儿活儿在[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