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明

重明丽正,君子明于外,柔于中。
博文
十里风沙,一路黄尘,晨光如晦,远近无声。一条宽阔平长的官家驿道,竟然人迹寥寥,不见繁喧。驿道的两旁,荒草联袂,乱舞苍凉,仅有一幅破损不堪的布旗探出头来,迎风猎猎,以证人烟。长风浩荡,一辆马车隆隆地背风驰来,声势益加迅猛难遏,只是拉车的马儿都已气喘如云,浑身大汗,显然是到了强弩之末。“阿柱,停下吧,咱们就在此地稍作歇息。”一个少[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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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旅馆里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晚上,我想起了与林菲的初逢和再见,那时候她显然已经步上了逃亡的旅程。她选择求助于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跟她的生活全无相干,因而也无迹可寻的陌生人。可惜我竟全然未曾意识到她所处的困境,反而无所顾忌地向她倾诉着我对人生的迷惑。林菲终于是选择了独自一人远走天涯,也许是因为她始终无法信任我,又或者,是因为磨[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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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8 06:30:02)
“最后的一天?”我愕然地问。林菲晦暗的表情和冰冷的语气让我的心中惴惴不安。“是的,最后的一天,今天是我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林菲淡淡地说。“原来是这样,那我应该恭喜你了。”我说,“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该是你的生日了。”“我是早上十点出生的。”林菲说,“在十点以前我仍然是二十九岁。”“好吧,十点[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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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7 05:55:05)
“你……过得好吗?”沉默了一阵以后,我踌躇着问。“算是还好吧。”林菲淡淡地说,“你呢?为什么会来日本?”“我是来出差的,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见到你。”“再见到我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林菲黯然地笑了笑,“一定很失望吧。”“没有。”我摇了摇头,“是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是吗?在异[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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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6 05:46:17)
李若走了以后,这幢公寓就益加的冷清了,秋天的晚上,只有唐叔还在天井里蹲一会儿,抽支烟,除此之外,很难再见到其他的人。唐叔嗜赌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他不但光临印第安人的赌场,还找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输了就借贷一些来扳本,不知不觉地,已经欠下了赌场不少钱。唐叔对我的劝告总是置若罔闻,赌博或许是他与生俱来,无法遏制的天性。他曾兴致勃[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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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5 06:05:17)
李若向来是早出晚归的,周末和假日也不见人影,公寓里似乎仍然只住着我一个人。这倒也不奇怪,恋爱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这样呢?这天傍晚,当我疲惫地打开公寓门时,竟然意外地见到了李若,她正坐在餐桌旁发呆,双目中晶光闪闪地,噙着将滴未滴的泪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诧异地问。“没什么。”李若低下头,眼睑微阖,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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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4 05:52:28)
方玲再次吻上了我的嘴唇,她的手掌像蛇一样地滑进我的衬衫,在我的胸膛上来回摩挲。我感到一些冰凉与惬意,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蛇发的女子,她叫我兴奋,叫我恐惧,叫我的血液冰冷,又叫那冰冷沸腾。她的指甲像刀锋一样划过我的胸膛,让我同时感到危险与刺激,我不敢望她的双眼,就好像一霎的目光相触就会让我变成荒原上的石头,亘古孤立。方玲喘[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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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3 07:33:58)
老汤再次被遣送回了大陆,在他的有生之年里,大概是不会再来美国了。唐叔在老汤走了以后,生活又再颓废起来,也许是因为厨房里少了一个人跟他聊天,日子变得无可聊赖的缘故。他似乎又开始去赌场了,而且时不时地喝得酩酊大醉。我偶尔会劝诫他一两句,他也只是随口应承着,其实充耳不闻。李若的恋爱愈发甜蜜,她的眉梢眼角总是蕴藏着热情与笑意,让她看起来多[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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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2 06:18:20)
这个夜晚特别的漫长,从老董家告辞以后,我坐在楼梯上抽烟。从前我是喜欢站在厨房里抽烟的,李若搬来以后,我不得不改掉这个保持了多年的习惯。在楼梯上抽烟有一些特别的感觉,呜咽的风不时穿过天井,让人不由地打个冷战,于是便更加眷恋烟头上的那一点火星。眼前是荒草野花,里面偶尔传出昆虫振翅的声音,背后是尘沙飞扬的破败小路,除了几辆脱漆长锈的美国[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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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1 06:14:00)
平淡的日子日复一日,人人都忙忙碌碌,人人都来去匆匆。在你来我往,却是静默无声的天井里,布鲁斯街上的蓝调细弱而悠扬地回响着,叫人平静,也叫人忧伤。这天傍晚,我在天井里见到了一向不见踪影的老董。他今天格外的高调,摇头晃脑地唱着陕北民歌,见到我时,甚至喜笑颜开地打上了招呼。“小孟,下班了?今天挺早啊?”老董说。“董老师,你好。&rdqu[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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