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去看望孙老,孙老躺在医院病榻上,如果不顺着鼻伺管看见几缕稀松的白发和一张尖消腊黄的脸,很难想象宽平的白被下还有一人躺着。老教授从苏联归国后凭自己的资历和能力,专攻遗传学的他成了中国遗传学界泰斗之一。他的一生除了传授知识著书立说,太多太多的精力耗费到了主动参与的学派之争,和被动卷入的政治耗伐,改革开放后本可以再展宏图,但随着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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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昨天已打电话到荷菱楼,告诉雷茜自己要去趟美国,雷茜在电话那边片刻无语后,高远,你早就该去的,我以前在武汉你回去看我,你到了美国还是可以回北京来看我啊?我现在很好,很快乐的。你放心的去吧。雷茜知道高远不出去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那时候雷茜爱的失魂的是高远,恨之入骨的也是他,那天高远和腊弟被堵在了蛇山尽头的武汉大桥引桥上,腊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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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除了研究所或院里开会,不太爱去其它室串门,就是闲暇时也不太像其他教职人员那样聚在一起和学生打球,参加学校各系各院组织的舞会。据常来找他活动的马博说,参加这些活动对联络院所相关人员的感情,凝聚课题组师生的向心力是很有好处的。高远平时吃完晚饭后没事时走出京大的侧门,沿着一条蜿蜒在茂密小树林里的小河渠无边无际的散步,冬天时常常在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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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细雨里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高远跟着人群经过海关验证后又跟着人群去取了行李。在出口处高台上的郝冬云看见高远赶紧朝他挥手。两人走近后,郝冬云低着头默默的给了高远一个拥抱,然后接过行李车走在了前面。两人都没开口,高远在出口处第一眼看见冬云就发现她瘦了很多,原本红光满面的她看去那么憔悴和苍白,当她走近他时怎么也控制不了眼泪,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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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生于自然灾害饥寒,学于十年文革动乱的一群因悲恐而扭曲,迷惑而乱性,逞强而斗殴的男女,用血,泪和生命铸成生死之交,幻想着闯出自己的世界。但这并不是一个乱世出英雄的年代,在这条历史的长河他们注定掀不起狂澜,弄不起大潮,甚至激不起波浪,只能沉浮于随波逐流。突然间,潮落潮又起,把他们冲向了高考,读研,冲出国门......,而当经过生离死别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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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美多年,有时还有梦醒不知身何处的感觉。来美之初,最长来光顾的美梦有两种。互有因果关系。
一是走进托福考场发现迟到了很久,英语试题文字或成了钩子剪子看不明白,或成数理化冷题偏题,可恶的是和第一题纠缠了半天后才想起秘诀是要先易后难,揪心的是竟找不到一个能下手的易题,心急如焚的是考听力时耳机需要拍打一下才憋出一段句子,最最让人绝望的是邻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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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褪色的黑白照,母亲穿着一件厚软彭松的白底黑纹棉衣,粗黑的两条辫子落在肩前,因为头颈前倾冲着怀中的我而变得特别细长的眼睛和嘴巴笑成了圆弧,鼻子和两觀被挤压得更加向前突起,惊喜,美满和陶醉使母亲似乎已忘记了正坐在照相馆的照相机前.一岁多的我仰坐在母亲的怀里,一只手向上抓着母亲的一只辫子,另一只手将大母指塞在嘴中,两只胖嘟嘟的腿脚微微上举,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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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没按分配到协和医院去报到,我去了一家偏远的医院.就是在大江上筑起巍峨大坝的哪个03工程职工医院.去那里主要是因为当年父亲下放到那个地方后再也没有回家.后来在学校的电视新闻上看到了崛起的大坝画面,我深深相信父亲是融入了花岗岩,化成了钢筋水泥,成了大坝的一个分子.毕业后,我想去陪陪父亲.另外也听说那里已是山清水秀,僻静幽宁,应该特别适我.
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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