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试机排险,史蒂夫虽然失了手,但船员们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幸灾乐祸。大家都清楚,轮机舱里的活儿就是这样,排除故障,没人能保证百发百中,谁都有失手的时候。陈攻更不担心史蒂夫会从此怀恨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头儿不是那种心理阴暗的小人,只是有点儿倔脾气而已。一直等到五点,维米货轮终于等来了港口调度的启航指令。当维米货轮慢腾腾地驶出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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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故障出在哪儿。”陈攻镇定自若。此话一出,在场的船员全愣住了。史蒂夫咬牙发狠,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听着,这儿我说了算,我让你查,你就去查。别他妈的在这儿跟我废话。”陈攻气定神闲,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听着,我说了我知道,就是知道。如果你想按时排除故障,就别在这儿跟我废话。”如果没有其他船员在场,史蒂夫还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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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和民主党,是两个互相对立的概念。民主党偷换概念,把自己打扮成民主。结果,“民主”被民主党玩坏了,玩滥了。现在美国人清醒了,看灯塔的人也清醒了。如果想民主旗帜不倒,那就必须把“民主”从民主党人手中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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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锅炉压力异常!”肖恩向史蒂夫报告。“妈的!这个婊子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回事?”凡是惹着史蒂夫,让他不顺心的东西,不是“婊子”,就是“婊子养的”。肖恩读完仪表,向史蒂夫报告:“锅炉输出压力过高,超过了动力管路压力的峰值,触发了警报。”史蒂夫见陈攻正在清洁,随口问了一句:“陈,锅炉的压力阀门你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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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是个老派的爱冒险的人。说他老派,是因为温斯顿对船上的现代技术和设备并不执迷,反而执迷于老式的帆船操控技术。而且,他还特别喜欢自己动手制作木帆船模型。有些模型足有餐桌那么大,屋里摆不下,只能摆到车库里。随着模型越来越多,他索性把车停到外面,腾空车库专门存放各式各样的帆船模型。帆船模型的制作极为精致,尤其是细节部分,比如缆索、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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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维米号货轮
维米号货轮是一艘五万吨级的柴油动力散货轮。这个吨位只是陈攻以前工作的货轮的一半。维米早过了报废的船龄。但船主只想赚钱,从不考虑货轮的维护保养和更新换代。在他的眼里,货轮只要螺旋桨还能打转,那就是一艘好货轮。在这样的货轮上干活,苦的是船员。每次出海,船员们都要小心侍候,生怕维米跑到半路,脾气一来,停了螺旋桨。
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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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刻刻被抽血,陈攻开始变得愤世嫉俗了。陈攻一发牢骚,刘馨怡只得好言抚慰。移民毕竟是自己决定的,当初陈攻可是极力反对的。现在这样的结果,自己必须承担。为了尽早摆脱那只可恶的吸血蚊虫,为了真正的自由,更为了自己对丈夫的承诺,刘馨怡倔强地独力承担房贷。刘馨怡是很倔,但银行更倔。到点就划款,一点儿也不给你留余地。眼见刘馨怡清澈明丽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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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我弱化这一点上,刘馨怡尤其如此。她为了陈攻的一个夸赞,能耗上半个晚上的时间把卷发拉直,再把各种颜色的口红和眼影挨个涂一遍,让陈攻来定第二天出门用哪一个。以至于,同事们仅凭她外貌上的变化就能猜到,陈攻回来了。女为悦己者容,真是一点也不假。那个时候,陈攻论年龄和资历,再过两三年便可顺利地进阶为船长。种瓜种豆,正是到了收获的时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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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实在太稠了。陈攻跑到这里,在几乎要撞上的时候才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被吓了一跳的陈攻敏捷地一扭身,紧接着几个轻盈的跨步便跳下人行道,跃到了主街上。站稳脚跟,陈攻才看到离自己只几步远的树根下还有一只雪纳瑞。它正低着头专心地嗅树根。看看彼此相安无事,陈攻长出了一口气。他向浓雾里的人形道了歉。
不知道女主人没听看见还是没看见,抑或是有&l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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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受益过程的人
好大的雾!今天怎么是个雾天?
陈攻看着漫天的雾气,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旧金山一进入冬季,几乎每个清晨都下雾。陈攻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但像今天这样的雾,还是头一次看见。
今天的雾确实不同以往。今天的雾气格外地浓,格外地稠。一出家门,陈攻就感到自己像浸到了一锅炖得发了白、炼了胶的老汤里,看哪儿都是白茫茫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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